惢心轻声道:

  惢心:" “故人重逢应当是喜事,李公公怎地满面苦色?”"

  李玉无法回答,只得握住轮椅的把手将她缓缓推进去。惢心也不在意,只是道:

  惢心:" “我知道你在为我担心,一直以来真的谢谢你。不过没事的,很快就都能解决了,你放心。”"

  说到最后,她的唇角扬起一丝甜美的笑意。

  惢心:" “给皇上请安。奴婢腿脚不便,不能行屈膝之礼,望皇上恕罪。”"

  皇帝摆手道:

  皇帝:" “这也无妨,你安稳坐在那里便是。”"

  他这样说着,细细打量着她的气色,妆容聊胜于无,人瘦的脱了相,眼角眉梢的漠然和憔悴,这些都是做不得假的。想起旁人口口相传的夫妻相敬如宾,这可不符合传言啊。

  惢心点头,又道:

  惢心:" “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嘉妃娘娘请安。”"

  她的礼数周全,无论是面对已经恨入膏肓的旧主还是害她残疾的仇人,她都能保持着该有的仪态。至于那地上的凌云彻,不是她要给眼神,是这么大一个人在这,只要不是瞎子都无视不了。却也只是一眼而已,很快又收了回去。而凌云彻明显也没有和自己的夫人叙旧的意思,要说这是守礼,倒是有些没必要。

  皇帝看在眼里,道:

  皇帝:" “叫你来的目的,想必之前进保已经与你说明了。你的夫君深陷偷盗皇妃贴身衣物的罪名,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

  便听惢心盈盈道:

  惢心:" “皇上明鉴,夫君并非贪恋美色之人,他素来更是把体统规矩记在心上,万万不会以下犯上,冒犯嘉妃娘娘的。”"

  她语调轻柔,虽无辩驳该有的铿锵之态,到底还是在为凌云彻说话,也让如懿心下稍稍松快了些许。凌云彻也跟着松一松眉梢。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是对得起惢心了,没道理她会和自己过不去。

  然而嘉妃不乐意了,眉毛挑得老高:

  金玉妍(嘉妃):" “凌夫人,你这话可没什么说服力,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虽是凌云彻妻子,可是嫁与他不过几年,他要是有意伪装起来,骗过你也无不可能。何况……”"

  她语调深长:

  金玉妍(嘉妃):" “本宫可是听说凌云彻婚后常常不着家,宁可睡侍卫的庑房也不肯陪你,你夜夜独守空闺,不觉寒心吗?”"

  如懿就见不得嘉妃一副推己及人的样子:

  如懿(皇后):" “嘉妃,惢心和凌云彻是皇上亲自指婚,互相也确定彼此是有感情的,你在这里挑拨离间,是在质疑皇上的旨意吗?且凌云彻的私事你为何打听的如此清楚?可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取其精华而用之。终于,她也学会了这一招。可惜学的实在表浅,根本不被嘉妃放在眼里:

  金玉妍(嘉妃):" “皇后娘娘切莫心急就乱扣帽子,臣妾的贴身之物遭贼人偷盗,还不能看着他当众伏法,臣妾自然气愤不已,想要了解对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也是理所当然。且臣妾可没多查什么,不过是从侍卫那里听得。您说这传言都到这个地步了,臣妾如何能不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