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夏寒之在将近7个月后,再次回到了夏家。

  和上次他离开时的悲悲戚戚不同,此刻整个夏府都迷漫着一股喜气洋洋地气氛。夏夫人也是隔了七个月的时间又见到了,她心心念念地“儿子”:“寒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的乖儿,你没事就好。”

  看着夏母面容里的欣喜,夏寒之也是再次感受到了她深沉地母爱。

  虽然原本的夏寒之已经不在了,但他会替他好好照顾他的母亲的。夏寒之乖乖地夏母搂在怀里,任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

  “娘,这个还给你,”夏寒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那个装满碎银子和小额银票的包裹。

  “傻孩子,你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好,这都不重要,不重要。”夏母哭着说道。

  夏寒之心里是真的不好受,他不是原本的夏寒之,这份母爱的重量真的让他很难过。

  “这下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我的儿马上就要是摄政王的夫人了。真好。”夏母抹了抹眼泪,一脸欣慰地说道。

  “恩……”夏寒之看着夏母欣慰地表情,也是乖顺地应答道。

  一月后,婚礼那天,十里红妆,热热闹闹地铺满了整个京城路,别人都道夏家的儿子有福气,竟有机缘攀到摄政王这根高枝。

  还有人这婚礼的热闹程度,真的已经有好多年未见过了。

  行完了礼,拜完了父母高堂,回到新房的夏寒之,心里也是有点激动,虽然他上辈子的婚礼也很盛大,但这种形式的婚礼他也是第一次。

  很快他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只见那人进门后见到他,就笑了:“我的好夫人,我终于把你娶回来了!”

  十五年后。

  京城一如既往的热闹,一对穿着打扮皆是很奢华地中年夫妇,带着他们已经七岁了的儿子来住店。

  小二见两人不似普通人,连忙迎了上去。

  “敢问客人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来一间上房。”男人看起来态度温和,气质儒雅,长得也很俊逸。

  “好嘞!您这边走!”小二拿了一块碎银的赏钱,乐呵呵地为三人带了路。

  “最近京里可有什么新闻没有?”那个男人似是闲聊地问小二道。

  “嗨,要说新闻可就多了,您想听哪一遭啊?”小二边走边头也不回地回道。

  “哈哈,那你就挑大的随便说说。”一直没有出声的女人,声音娇俏满是好奇的问道。

  “最大的新闻怕是摄政王半年前让权给新皇,这个惊掉了一众人的眼镜,不都说骑虎容易下虎难,这摄政王也是个不怕事的,竟然真的说辞官就辞了。”

  “还有呢,还有呢?”那个女人听起来对此似乎颇感兴趣。

  “还有就是骄阳公主又在和她的驸马闹合离了,这回说是他驸马在外养了外室,虽然不知道这事真假,但也足够让人新奇了,听说啊,她这个驸马是许多年前,被她强抢回来的。”

  “哈哈哈,这倒是好玩。”那个女人虽已年至中年,但笑起来依旧很美。

  “嗨呀,皇族的事我们也就是听个乐呵,谁知道是真是假,只要这世事太平就是老百姓的福气。”小二说着替他们打开了一间上房的门。

  “来咯,客官,这就是您订的房了,有啥不满和我说,还能换。”小二笑的格外憨厚。

  “行了没事了,你下去吧。”那位男客人十分温和地说道。

  “啊,十多年没回来了,还有点不适应,还是江南好啊。”那个女子打量着客房,态度有些娇憨地说道。

  “轻珑,当初你离京的时候,可还有什么故人在这里,我们这次回来一并见了吧。”男人温和地对着沈轻珑道。

  “故人啊……倒是有,只不过怕是见不到了吧……”沈轻珑面带回忆,轻笑着说道。

  “不过没关系,看着这盛世太平,我就知道他们还活的很好。”沈轻珑笑着将自己的儿子搂在了怀里。“涵儿,过来,擦擦脸,娘带你去吃好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