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重生七零:渣受他不想负责>第14章 纯洁的好少年

  “脚伸过来。”孔令榆把米乐的两只脚夹在腿间帮他暖着,又把两床被子都盖在两人身上,四角压得严严的,“要是还冷,就靠着我睡。”

  开始时米乐还很不自在,出于对同性的排斥,他一直很不喜欢孔令榆有时一些没有边界感的行为。

  但很快的,他就屈服于怕冷的本能,身体不由自主向孔令榆那边越靠越近。

  孔令榆就像个火盆,不断向他周身发散热量,米乐迷迷糊糊地想,到底是年轻小伙子,火力真旺啊!

  没一会儿的功夫,米乐就被困意支配,晕晕沉沉又睡了过去。

  不知是白天干了活儿,还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这一晚他睡得很沉,再睁眼已是天亮。

  他刚醒时还有点儿懵,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正枕着孔令榆的胳膊窝在他怀里,两条腿与他交缠在一起。

  大概是由于对温暖的渴望,他两只手不但抱着孔令榆的腰,还直接伸进人家衣服里去了。

  这他妈是个什么不要脸的姿势啊?米乐刚要发火质问孔令榆怎么又钻他被窝,才忽地想起昨天晚上好像是他主动钻了人家的被窝。

  还有孔令榆,他平时不都是早早就起床了吗?今天是怎么了?故意留下来看他社死?

  他羞愤难当,只想趁孔令榆还没醒赶紧起床,解除这让人羞耻的姿势。

  正当他一点一点往外挪动的时候,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醒了?”

  “啊啊。”米乐动作一僵,只觉得此刻头有千斤重,连抬头看对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反而驼鸟一样又把头向被子里埋了埋。

  这小子早不醒晚不醒,怎么好死不死偏偏这个时候醒?

  孔令榆倒像是完全看不出他的尴尬,动作自然地掀开被子起床穿衣服,又把米乐的衣服都塞进被窝里,嘱咐道:“我去做饭,你等衣服捂暖了再穿。”

  说完,转身去了厨房,看上去对两人刚才的状态毫无芥蒂,好像根本没觉得那有什么。

  看他这么落落大方的态度,米乐心里很惭愧。

  孔令榆一定是心思单纯,没想那么多,才会毫不尴尬地跟他相处,反倒是他自己,心里装着屎看谁都像屎。

  两个男的因为天冷睡一个被窝怎么了?他们俩谁也不喜欢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矫情个屁,内心戏怎么这么多?

  米乐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内心龌龊,一边也赶紧起床穿衣服。

  平时窗户上还只是结着霜花,但是因为一天没烧炕,只过了一晚,整个窗户都已经被冰冻住,窗台结满寒霜。

  米乐试了几次,才鼓起勇气出了被窝。

  现在还不是三九天,就已经这么冷了,要是炕一直坏着,他们要怎么挺过这个冬天?总不能一直搂着睡吧?

  吃完了饭,米乐主动刷碗,孔令榆没说什么,拿了一捆柴出门。

  米乐连忙追出去,“你上哪儿”

  孔令榆没想到他会问自己的去向,呆愣愣地答:“找黄泥,修炕。”

  米乐一听要修炕,来了精神,忙说:“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自从能下地行动之后,他比之前更爱粘着孔令榆。也许是因为院子里的那口棺材,就算知道了那里面躺着的是孔令榆的爷爷,就算现在是白天,他还是不想一个人在家。

  孔令榆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扭回头不看他,向院外走去,“你,多穿点儿。”

  米乐乐颠颠进屋拽了件羊皮袄,拿着两把锹追着他跑了过去。

  离院子不远一个向南的坡上就有黄土堆,那是孔令榆和爷爷平时挖来备用的黄土,只是现在冻住了。

  孔令榆把黄土堆上的雪扫掉,把柴放上去点火化冰。

  “这样烧黄泥会不会变成陶器?”米乐没屁搁楞嗓子,呵呵傻笑。

  孔令榆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不知道。”

  黄土冻得很实,眼看冰水化开,也只是表面一层软了,米乐拿着把尖锹跃跃欲试,“我来。”

  孔令榆往旁边让了让,看着他耍宝。

  米乐一脚前一脚后,双手握着锹柄,“嘿”一声,猫着腰,像鬼子递刺刀一样用力向黄土堆铲去,使了吃奶的力气,也只是铲了块锹尖那么大的黄泥。

  “噗!”孔令榆没忍住笑出了声,被米乐哀怨地瞪了一眼,连忙止住。

  米乐把手里的锹往旁边一扔,背对他蹲在地上拿小树枝画圈圈。

  就知道自己肯定做不好,干嘛还要在他面前丢这个脸?早知道要被他笑,还不如像在青年点一样偷懒呢。

  “你顺拐了。”看出米乐很气馁,孔令榆拿过一柄锹,给他示范,“你手不要太往前,也不用太使劲儿,铲的时候两手握锹把后面,然后用脚把锹头往土里踩,可以先晃一晃松松土,抬锹的时候再两手分开一前一后,你再试试。”

  米乐撅着嘴抬头,不信任地瞟他一眼,“你不嫌我笨么?”

  “不嫌啊。”非但不嫌,还觉得他那又笨又努力的小样儿很可爱,“你不是没干过么。”×

  米乐怀疑地看了他半晌,觉得他语气还算诚恳,便慢吞吞站起来,按照他教的方法又试了一次。

  这次他真的一下铲了一锹土,只是抬土的时候两臂没有力气,连锹带胳膊剧烈振动,好像一只蝴蝶要振臂飞走。

  眼见一锹土就要扣回到地上,身后突然伸过两只手握住他的手,帮他稳住。

  后背贴进一个温暖的胸膛,他回头一看,自己整个人都被孔令榆抱在怀里,心里一时慌乱,差点没松手把锹扔了。

  这个姿势他很熟悉,他前世教美女打台球的时候都是这么揩油的。

  孔令榆帮他把这锹土倒进编织袋,嗓间低沉地在他耳边吹着气,“这不就会了。”

  “可我还是抬不动。”米乐借着说话,赶紧从孔令榆怀里钻出来。

  “那是因为你在炕上躺了半个月,谁这么长时间不下床都得没劲儿,没事儿,多干点活儿就好了。”孔令榆把锹递给他,若无其事地宽慰。

  米乐自惭形秽地想,孔令榆他人可真好,一点也不嫌弃他,这么耐心地教他,他自己却像脑子被脏东西糊住了一样,动不动老想些有的没的猜疑他,孔令榆的心思就像这小兴安岭的初雪,干净纯粹,自己这样想实在是玷污了他这个纯洁的好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