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重生七零:渣受他不想负责>第12章 小爷今天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千杯不醉

  “孔令榆,我们今晚住哪儿啊?炕还能修吗?”米乐哭丧着脸。

  “不知道,修不了。”孔令榆没好气。

  现在是严冬,连黄泥都找不到,他也没办法。

  两人就着热水干噎了两个窝头,孔令榆扔给米乐一个丝瓜瓤,让他把烧糊的锅刷出来。

  “你还敢让我干活儿?不怕我把锅也刷漏了?”米乐低着头。

  青年点那些知青就是,又嫌他做不好,又嫌他不干活儿。

  “刷漏就没锅了,不光没地方睡,饭也不用吃了,你自己看着办。”

  米乐蹦蹦跳跳去水缸打了一盆带冰碴的水倒进锅里,然后坐在小马扎上,用丝瓜瓤一点一点蹭,没一会儿手指就被冰水冻得通红,又开始痒起来。

  他把湿漉漉的手从水里拿出来,直接插在腋下取暖,想缓一会儿再继续,突然看到有一只手提着热水壶伸到他面前,往锅里加了一半热水。

  “也不知道找点儿热水,冻疮犯了别以为我还会管你。”孔令榆冷着脸说完,扔下水壶继续去外面劈柴。

  米乐奇怪地回头观察他,他刚才不是一直在劈柴,怎么注意到他冻了手?难道孔令榆一直在偷偷看他?

  这么一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脸就烫了起来,如坐针毡,感觉背后总有一双眼睛随时盯着他,于是不敢偷懒,勤勤恳恳刷锅。

  等他刷完锅,孔令榆也劈完柴走进来,“我出去铲雪,你没事儿就睡会儿。”

  “我不睡啊,我再帮你干点儿什么吧。”他烧糊了他的锅,烧坏了他的炕,哪里有脸睡觉?现在只想好好表现,希望孔令榆晚上不要真让他睡雪地。

  “你,那你,你帮我洗衣服吗?”大概是在院子里冻的,孔令榆的脸看起来很红。

  “行。”米乐爽快地答应,“但我没洗过。”

  “连衣服都没洗过吗?”孔令榆呆愣了一下,“那你在青年点……”

  “都是女知青帮我洗。”

  孔令榆哼了一声,脸又臭了几分,“那你洗吗?不用多干净,别洗坏就行。”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洗坏了也没事儿,没事儿。”

  “行,我洗。”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洗呗,米乐不信,他再笨还真能把衣服洗坏不成。

  孔令榆快速拿出一个大盆,从院子里铲了一盆雪,然后又往盆里加了很多热水,试了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了,把脏衣服都泡进水里,拿过皂角盒和一个小马扎摆好,坐下试了试角度,这才起身让到一旁,“洗吧。”

  米乐一脸疑惑,慢悠悠坐在马扎上,心想他不过是洗个衣服,这鞍前马后的仪式感搞得好像那个新皇登基,至于吗?

  米乐洗衣服,孔令榆也没闲着,又拿过一个大盆兑满了水放在一边。

  “洗完衣服的脏水不用你倒,放着就行,回来我倒。”

  他嘱咐完也没走,站在旁边看了老半天,问:“这是你第一次洗衣服吗?”

  “啊,是。”米乐被他盯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抬头问:“我洗的对吗?”

  “对,就这么洗,你,你洗吧,我走了。”他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出去时不知踢到了什么,咣当一声。

  米乐自以为老成地摇摇头,年轻人毛毛糙糙,平时装得再像大人也没用,一点儿也不沉稳……

  不知道为什么,米乐觉得孔令榆好像没那么生气了,看着心情还挺好。

  这个人其实也挺好的,他这么笨他也没嫌他,还继续相信他,让他洗衣服,生气了还不用哄,这么会儿功夫自己就好了?

  他刚洗完衣服,还没来得及拧干,孔令榆就带着铁头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两只兔子,“铁头抓的,晚上烤兔子。”

  米乐一听要吃烤兔子,哈喇子流一地,蹦起来抱着铁头亲了好几口,被孔令榆拎着脖领子扯开,气急败坏地吼他:“我的狗,谁让你亲了?”

  米乐莫名其妙,刚才还好好的,又吼他,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亏他还觉得他是个好人。

  “衣服洗完了吗?”

  “洗完了。”米乐委屈巴巴地低着头,刚才那种新皇登基的感觉果然是错觉,孔令榆就是地主老财,小白菜的恶婆婆。

  孔令榆三两下把米乐刚洗完的衣服拧干,麻利地拿到院子里去晾,又折回来把两大桶脏水倒掉。

  “你不检查检查我洗得干不干净,有没有把你的衣服洗坏?”米乐跟进跟出。

  他觉得自己第一次洗衣服洗得很成功,很干净,也没有把衣服洗坏,很想孔令榆能夸夸他,找回把炕烧坏的面子,谁知这个家伙连看都没看一眼。

  “不检查。”给米乐打扫完战场,孔令榆又去厨房收拾兔子,放血剥皮一气呵成。

  米乐没听到想听的夸奖,气鼓鼓的,地主老财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使劲挑毛病吗?他看都不看,还让他洗干啥?脏死他算了!

  他正生着闷气,孔令榆突然又加了一句:“你洗什么样我都穿。”

  米乐心跳加速,这个憨批,要么不说话,要么瞎说话,平时闷不吭声,聊天是这种风格的吗?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撩不自知?

  还好他不是大姑娘,不然还不得被这小子撩得合不拢腿?长这么帅,不知道将来要便宜了哪家村花。

  孔令榆收拾兔子,他帮不上忙,就围前围后跟着他转,孔令榆倒也没说什么。

  米乐看着他给兔子开膛,一把剪子从下往上整整齐齐一剪,砍头去尾,麻利地翻了几下,一整张兔皮就下来了。

  他又拿一把小刀,把兔皮上连着的脂肪刮掉,就把两张兔皮扔给米乐,“去把兔皮洗了,找个地方挂上。”

  “怎么洗?”米乐嫌恶地看着带血的兔毛,毛骨悚然。

  “用水洗。”

  “哦,呵呵。”

  他问了句废话,他也答了句废话,于是米乐用两只手指夹住兔皮,不情不愿地走开了。

  等他洗完兔皮晾好,孔令榆已经在院子里升好了火,“外边冷,你在屋里等着,我烤好端给你。”

  “别啊,”米乐急了,“那多没感觉。”

  孔令榆瞪了他半晌,看他没有要屈服的意思,进屋拿了一件羊皮大衣和雷锋帽,“穿上。”

  米乐兴高采烈地在火堆边坐好,看着孔令榆一边翻烤兔肉,一边往上面撒盐,没一会儿,烤肉的香气就出来了。

  “你看,有这火堆烤着,我一点都不冷。”他一边吃着孔令榆切给他的油最多的一块肉,一边卖乖,话还没说完,连打两个大喷嚏。

  孔令榆皱眉瞪他,“会喝酒吗?”

  “会呀!你有酒吗?”听到酒,米乐眼睛亮了,他已经好久没喝过酒,早馋了。

  青年点那几个男知青倒是去偷过几回酒,但是他们跟他关系不好,都不带他。

  孔令榆从厨房拿出一坛烧酒,“少喝点儿暖暖身子。”

  “那怎么能行?”米乐一把抢过酒坛,豪气干云,“小爷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