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金桔啊哈哈哈哈哈哈!越前龙马:手冢部长今天是不是没有吃饭, 为什么跑得那么慢!】
【越前龙马:手冢部长不行,这个部长一点都不行!】
【幸村精市:弦一郎最近果然是懈怠了,我等会给他去个电话, 真是没有自觉呢。】
【幸村精市:弦一郎这个网前截击真是令人发笑。】
【我tm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越前君你真不怕手冢让你感受爱的教育吗!?】
【幸村的确无所畏惧, 毕竟君权神授hhh真田从小就被幸村压得抬不起头鹅鹅鹅鹅鹅还记得那个羞耻的素描……】
真田弦一郎死死地握住一边的武士刀, 心中默念:
冷静,那是幸村;
冷静, 那是幸村;
冷静,那是幸村!
真田弦一郎脸色黑如锅底地、缓缓地看向了一边的柳莲二。
治不了幸村, 我还治不了你?
柳莲二:“……???”
他有点想告辞了。
是幸村精市玩弄的你, 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
手冢国光眼镜不断地反射着光, 身边的父亲和母亲笑得前仰后合,连祖父都端起了茶杯佯装喝茶。
手冢国光给越前龙马发了短信:【越前, 什么时候见一面吧。】
……
而此时, 罪魁祸首二人组正在和夏夏面面相觑。
夏夏露出了“完了, 我们完了”的表情,虽然竭力掩饰,可越前龙马和幸村精市哪个不对她了如指掌?
越前龙马不爽道:“再来!”
幸村精市看似平静地握紧了手柄。
……这两人果然还是一个比一个更不服输,看上去温和的幸村精市如果真的温柔, 怎么能把真田哥克得死死的。
不是不信任他们……好吧,就是不信任他们。
夏夏的眼神游移了下。
啊,菜的气息太浓了, 我被熏到了。
【我被公主的表情笑死。】
【公主:好菜啊, 好菜啊, 太菜了!】
【我第一次对公主有好感哈哈哈哈哈!我以前不喜欢她是觉得她太假了, 根本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没想到来参加直播综艺, 居然灵动了那么多哈哈哈哈!】
十分钟后。
AI:“6:1。”
越前龙马:“……”
幸村精市:“……”
电子网球的比赛,根据比赛的得分,会在游泳成绩的平均时间上从第一名到最后一名,从减去几秒到加上几秒。
夏夏本来就不会游泳,这样一搞……
夏夏担忧地问:“怎么办呀?”
她没办法说要不换她上去试试。
她的左手神经损伤,连日常生活的一些小事都会感觉到僵硬、冰冷,时不时还有神经痛蔓延,想打这种游戏是天方夜谭。
更别提她在一边看网球都有点不舒服,直接打又要像上次打渡边拓真一样,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来强行压住精神疾病带来的躯体化反应。
可她到底曾经是个运动员,骨子里想赢的执念是不会变的。
“别怕。”越前龙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屏幕,却还是下意识地安抚了她,“有我和幸村前辈呢。”
说完,他语气一变:“幸村前辈,你不会要输吧?”
【?这是什么对公主和颜悦色,对幸村冷嘲热讽的画面啊?】
【双标呗,啧。】
【我想说,但是我不敢说。】
【先别说!!!人家都在翻纸媒找证据了!!有锤之前别说!!!我真的不想吵架了!!!累死了……】
【关于越前龙马怎么在三天内,让公主粉黑以及自己的粉全部要求休战的二三事。不愧是运动员啊,谁能斗得过他.jpg。】
【行了行了,楼上也别擦边了!!】
越前龙马和幸村精市玩这种游戏天生自带debuff,节目组本以为以他们两人的网球水平,就算加上那么多的负面条件,想要赢也是轻轻松松,万万没想到,正是因为两人对网球的熟知,反而导致了他们上手极慢。
很多球根本不可能存在于现实世界。
很多AI的反应也不可能出现在人类的身上。
这两人总会不由自主地基于现实判断某个球一定能拿到分而准备下一场比赛,结果被AI一阵羞辱。
又被打了个“6:3”的越前龙马扔下手柄,愤愤道:“好多地方不合理!”
“才出来一年的游戏,精细度的确一般。”幸村精市同样客观地评价,“下面的更新需要更多地考虑到现实的情况,而不是简单粗暴地根据难度判断打回来球的比例以及单纯地提升AI球速。如果往这方面发展的话,说不定可以成为网球站位、回球技巧的教学软件。”
不过代表真实世界的训练是天方夜谭。
体育运动是人与人之间的较量,没有东西可以替代。
最终的比赛结果并不乐观,夏夏这组排名倒数第二,惨遭加了几秒钟的平均时间。好在越前龙马和幸村精市的游泳速度真的很快,哪怕带着夏夏这个拖油瓶,也成功拿到了冠军。
.
第二周的比赛是接力跑,在进入接力跑环节之前,嘉宾们有两天的休息时间。
这两天嘉宾如果想请假是可以请假的,渡边拓真便提出要回去一趟,而越前龙马也说有事需要暂时离开。
夏夏不得不说,她松了一口气。
越前龙马对她的盯梢简直是随时随地,如他所说,他没有给夏夏和幸村精市任何独处的机会,和幸村精市会在他教夏夏游泳时主动离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粉丝已经麻了,都在无望地等待着曾经的锤。
可是不知道为何,当年的事情像是被人刻意地抹除,怎么查也查不到,连几个学校的论坛都搜不到遗迹;给记者打电话,记者听到这个问题,回答也是“无可奉告”。
越是这样,越是让网友们抓心挠肝——你们要是真没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此时,节目组的场地里,夏夏正对着新来的嘉宾目瞪口呆:“景哥?”
她不可思议地起身:“你怎么来了?”
一边的节目组助理连忙道:“迹部君是我们特殊邀请的嘉宾,他不参与配对。但是如果有选手想要选他,给他写告白信也是可以的。”
这两天的休息时间,选手可以自由选择是否打开直播。
在这种全员到齐的情况下,一般没有人会开,毕竟很多人都不想时时刻刻地生活在别人的注视下。
助理的话音一落,投资顾问高桥爱子有一瞬间的激动。
她是投资顾问,和渡边拓真这个银行经理不同,渡边拓真在银行负责说服重要客户,让他们把钱全部投入投资理财;而她则是推荐自己的客人如何选择合适的投资项目,更偏向于教学。
做这个行业的,谁不知道财阀迹部家?
这些天,夏夏和渡边拓真的矛盾不断,她不好参与;可她心里还是很想靠近夏夏的,现在看到连迹部景吾都出现了,她不心动才怪。
能不能谈恋爱两说,她可以借着告白和递出信封的机会先搞客户啊!
“胖了。”另一边,迹部景吾走了进来,揉了揉夏夏的脑袋。
她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一僵,不过只有短短一秒的时间。
这些年下来,这女孩子对他的身体接触已经没那么排斥了,甚至很多时候会主动和他打闹。
夏夏:“……”
您的冰之世界在网球场外的地方就不要起作用了!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没吃什么还胖了五斤,但是没有直接说的必要吧!
都怪越前龙马,看到她吃得少就一定要送东西来她房间,还都是大晚上长肉的时候。她实在是害怕和越前龙马独处——这家伙嘴上一套手上一套,每每不知何故突然压着她动作,不管她的挣扎或者拒绝,不是啃脖子就是啃锁骨。
【不能当你的丈夫也可以,至少让我陪着你。】
鬼才信这句屁话。
迹部景吾和夏夏、幸村精市分别对视了一眼,三人有默契地一起起身离开了客厅,前往了小别墅的书房。
书房极为宽敞,有两张连在一起的书桌,居然是用上好的宝石打造,造型类似于流水的弯曲形状。靠着书房的墙壁摆放着书柜,上面陈列着各种样式古旧的精装书籍。
在书柜后还有一个隐藏的房间,是个小卧室。
迹部景吾打量了一圈,目光落在了小卧室里,表情扭曲了一下,也不知道在脑补什么。
夏夏不知为何臊得慌,转开视线不跟着继续打量书房,可是立刻和一边的幸村精市对上了眼。
夏夏:“……”
她假装无事地轻咳了一声,复又看向了迹部景吾:“景哥,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来做什么?”
迹部景吾“啧”了声,依旧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意有所指:“这书房一看就是按照你和越前龙马的喜好做的。”
设计是按照夏夏的审美,其他的嘛,自然是按照越前龙马的。
从越前龙马说这个房子是他的开始,夏夏就猜到了这次综艺的情况。
提到这件事,夏夏的表情收敛了起来。
她来到书桌前坐下,抬头仰视着两个兄长:“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让他回来?”
“不是我们让他回来。”迹部景吾也将椅子拽了过来跟着坐下,他敲了敲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那小子找你的动静越来越大,愿意给他面子的人的身份地位也越来越高。这次只能说是顺水推舟。我们本来就快拦不住了。”
“……”
夏夏抿唇。
这些事情她并不知道。
她能猜到越前龙马试图找过她,也猜到了迹部景吾他们一直将她保护得很好。
第一年刚出道时,她的档期无数次地被临时取消;到了第二年,这种事情逐渐没了。
她本来以为越前龙马终于选择了放弃,现在想,越前龙马大概是怕影响她的工作,以至于投鼠忌器。
“这几天开心吗?”幸村精市问。
他没有坐下来,而是靠着打开来的窗户,微风吹动着他的发丝。
他还是那样地温柔——可夏夏知道,他明明不是。
在赛场上他有多么恐怖,在管理网球部时他有多么铁血,作为他的身边人,夏夏心知肚明。
迹部景吾同样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夏夏重新拿起球拍的那一刻,不仅仅是他们,还有很多很多曾经的同伴、曾经作为夏夏对手的女网选手们都在群里庆祝。
女子网坛一潭死水太久太久了,在男子网坛群英荟萃的年代,女子网坛竟然没有出现一个恒星。
这些年,逐渐成为女子职业选手的女孩子们或善意、或被他们劝着封了口,可她们没有忘记曾经有一个人,将她们打得没了脾气。
而对于这件事,幸村精市的态度是释然,迹部景吾更多的是欣慰。
“我还是那句话,哥哥,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夏夏没有回答幸村精市的问题,她反问道,“几年前,我们两情相悦,你拒绝了我的告白。”
时隔多年,夏夏当然明了了幸村精市当时拒绝她的原因。
遇到了越前龙马后,她才知道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当时的她,无论是否愿意,的确因为父母的态度,对幸村精市依赖无比;更自欺欺人地忽视了父母的谋算。
“后来,你明知道我喜欢上了越前龙马,却又改变了态度,同意了幸村伯母的提议,没有反对她提出的订婚。”
“现在我们好不容易稳定了,连订婚都要开始了,你又让他回来。”夏夏摁了摁太阳穴,她又有点偏头疼了,“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说你不喜欢我、不想要我的话,可你每一次都会站在我的身后,成为我最后的‘选择’;说你喜欢我,你又一直在创造我和另一个人相处的空间,试图让我‘出轨’。哥哥,你不是那么忍让、那么大方的人。”
在最开始幸村伯母提出让两人订婚时,幸村精市保持了沉默,没有反对。
夏夏那时候本来就因为对幸村精市的亏欠才勉强吊着一口气活了下来,她的想法是大不了就把自己送给幸村精市,他想如何便如何,更不会反对。
这场婚约在双方的默认下,由幸村伯母和迹部夫人定了下来。夏夏过完成年生日后,两家就商量着先将订婚典礼操持起来。
幸村精市的笑意渐渐地敛去。
这几天,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围观着越前龙马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相处,很多事情,他心知肚明。
他当然不是那么“宽容”的人。
他看着还在仰视着他的女孩子,神情间有些隐忍。
他淡淡地说:“当年我们定下了婚约后,你和我说,如果我发现喜欢上了其他女孩子,或者不喜欢你了,我可以和你直说。你只是把你自己当作谢礼送给了我,至于我怎么对你,你其实无所谓。”
迹部景吾眉梢挑起。
他不知道还有这件事。
夏夏回:“对,但是我从来没说过我要找别人;也没说过我需要别人。”
这是一个很不平等的关系。
幸村精市想。
夏夏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很低很低的位置上,曾经的骄傲都被病痛和那些人渣碾得粉碎。
幸村精市慢条斯理地问:“如果这件事发生在越前身上,你和越前在一起后,他和你说,他有了其他喜欢的人了,不再喜欢你了。夏夏,你会安静地离开吗?”
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当年和青学网球部的关系还不错,三不五时地和青学的人联谊打训练赛,还吃过几次饭。其中,他和越前龙马那小子的关系仅次于他和手冢的,自然而然地,他见过不少次越前龙马和夏夏的相处情况。
迹部景吾想,越前龙马要是真敢在夏夏面前说这种话,他怀疑越前龙马能被夏夏物理超度。
对上夏夏空白的神情,幸村精市并不勉强她答复。
谁都知道她的反应会是什么,答案并不是那么重要。
“的确,我很想得到你。”幸村精市居高临下地看着夏夏。
他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像是在锁定什么宝物,又像是属于神之子的压迫力不加收敛地扑向了她:“但凡你的感情没那么坚定,我都会先占有你,慢慢地让你只能看到我一个人;如果做不到,那就让你不敢再去看别人。
“但是,你小时候,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这是我对你的亏欠。”
或者说,幸村精市心中淡淡地想,他对谁都下得去狠手,除了她。
“这和你没关系!”夏夏睁大了眼睛反驳,“我说过,你没有亏欠我!是我亏欠你!那些事情凭什么怪到你的头上,你——”
“是不是我的错,我有我自己的看法。”幸村精市打断了她。
他终于对着自己最珍惜的女孩子露出了藏起来的獠牙:“夏夏,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记住,这是最后一次。在我们订婚前,你可以自由地和越前龙马接触,考虑清楚你到底要选择谁。
“一旦我们订婚,夏夏,你再和越前龙马之间有任何的过界,我都不会再容忍了。”
他的眼神暗示般落在了她的脖颈。
迹部景吾:“……”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NTR现场。
迹部景吾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作哑口无言。
最终,他艰涩道:“……你们不要玩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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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某私立鉴定机构的贵宾室。
越前龙马穿着常服,戴着口罩,低调地压着帽子坐在沙发上等待着。
过去了约莫十来分钟,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
他明显是越前龙马的粉丝,在看到越前龙马的第一眼,他的惊喜便隐藏不住了,连握着文件的手都在隐隐地发着抖。
为了给自己的偶像排忧解难,他几乎是加班加点地完成了鉴定工作。
“越前先生。”专业素养让他暂时压下了个人的情绪,客气地喊道。
越前龙马抬眸看着他。
……真帅啊。
鉴定师不由自主地又走了下神。
这凌厉的眼神,这嚣张的气场,谁看了不跪下来喊爸爸!
他努力地拉回自己的思绪,将鉴定资料递给了越前龙马。
他解释道:“根据两个药品的成分判断,其中一个是酒石酸唑吡坦,是安眠药。另一个是拉莫三嗪,主要作用是治疗癫痫。”
越前龙马接过文件的手一顿,他遽然抬头:“癫痫?”
鉴定师被吓了一跳,还不等他作出回应,却见越前龙马皱着眉开始思考。
然后越前龙马摇了摇头:“不,不可能是癫痫。除了癫痫之外呢?还有其他的病会用到这个药吗?”
鉴定师回忆了下,又坐到办公桌前搜了搜,像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抬头对越前龙马说:“这个药有的时候还会作为各种障碍的治疗药物,比如视觉障碍,具体的需要医生进行诊断。不过,除了癫痫之外,拉莫三嗪也常见用于治疗精神疾病。”
越前龙马握紧了手中的文件,他定定地看着鉴定师,等待他接下来说的话。
从越前龙马方才的反应中,鉴定师猜到了用药的人对于越前龙马来说定然不一般。
他神情凝重了起来:“……是双相情感障碍。越前先生,如果您身边有人得了这个病,请务必照顾好他们。这个病一旦恶化,自杀率非常高。”
更恐怖的是,这种病躁郁和抑郁会交叉发作,且病人会本能地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他们会认为情绪时高时低是正常的,不会往精神疾病上想。
身边人不仔细的话,几乎很难发现。
越前龙马的脑海里猝然闪过夏夏不太对劲的左手。
重逢后每一次见面时,她的左手都会贴着一层又一层的体育胶带,有的时候不小心用到左手,她都会不自控地皱眉。
……他还担心过她有没有去看医生。
“越前先生?越前先生!”鉴定师连续的几声堪堪地叫回越前龙马的思绪。
他怔然抬头,向来将比赛的节奏牢牢握在手中的世界冠军,此时竟然茫然无措了起来。
鉴定师不敢再多说废话,他慎重地说:“您一定要好好陪着吃药的人,他们受不了任何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