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田把匣子抱在怀里,坚定的点头道:“爷放心,小的一定会谨慎行事,早日把爷要的东西做出来!”
林江看着他,认真道:“陈田,我们能不能彻底翻身做主,摆脱当下困境,就看你的了!”
陈田跪在地上承诺道:“陈田必不负爷所托!”
“去吧!今日晚上就走,多带几身衣服,路上小心!”
“是!”
陈田悄无声息的走了,除了林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一直到了三日后,林江和耿介一起查看验收工匠们做的活计,耿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总是跟在林江身后沉默不语的陈田不见了。
“爷,陈田可是出门了?我都好几天没见他了。”
林江笑着道:“哦,我让他去办些事!”
看完工匠们做的活计,林江非常满意道:“做的很好,你们可以回工部复命了!”
工匠们瞬间笑眯了眼,齐齐向林江拜别。
林江送他们出门,问身边的耿介道:“耿辉已经跟着兵部的人上路了吧?”
耿介点头道:“对,已经走了!边关路远,早走一日,便能早到一日。”
林江感叹:“是啊!早走一日,便能早到一日。”
耿介眯了眯眼,他总觉得自家爷似乎还有什么计划是他不知道的,不管是包括他禁止所有人进入的陈望的院子,还是那个堪称禁地只有陈木和自家爷能进的木工作坊,还有消失不见的陈田............
不过不急,来日方长,他总会知道的!
等到女工们再次来上工,感受着屋中不同寻常的温暖,都是大吃一惊!
女工管事千草笑着道:“这是我们林大人最新研制出的火墙还有火炕,有了这个,我们整个冬日都不用再怕冷了!大家可以上手摸摸,是不是特别的暖和?”
女工们纷纷上手摸屋中的墙壁 ,确实暖和的很。
千草扬声道:“林大人心善,见不得我们女工在冰天雪地里做工,特别要求工匠先行把我们的作坊给弄了火墙和炕床,大家伙回家尽可告知家中亲人,若是谁家想要造一个能安稳度过冬日,价格又不贵的炕床,就去城中工部门口预约,谁家去的早,就能早日睡上温暖的炕,再也不用担心睡梦中被冻僵,被冻死!”
女工们感动的眼圈红红,纷纷点头道:“好好,我们下工了就将此事告知家中父母!”
“对,有了这个,我们就再也不用怕寒冷的冬日了!”
“林大人是好官!大好官啊!”
被夸的林江正坐在陈地赶的骡车上往城中而去。
这次进城,是为了女管事一事,他其实早就将要招女管事的事告知了耿介,也不知是他这阵子事情太多,忙的给忘了?还是压根就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这都过去一个月了,迟迟不见他提过女管事的事。
所以此次林江决定自己去找宋绍年,请他帮忙介绍一个女管事。
两人先来到了宋府,问了门房才知道宋绍年不在府内,可能在拱卫司。
两人又驾着骡车来到拱卫司,问了拱卫司的司卫,得知宋绍年有公务在身外出了, 只能悻悻而归。
陈地就是个老实巴交的种田汉子,心里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见没找到人,憨憨一笑道:“爷,今日不凑巧,咱们再过几日再来找宋大人,定能找到的。”
林江拿下腰间的酒囊喝了一口,点头道:“对,今日不凑巧,改日再来吧!”
又过了两天,宋绍年才风尘仆仆的回到皇城,先向皇上汇报了此行的收获,才一身疲惫的回到家里。
一回到家先问了他走的这段时日,林江那边的情况。
宋五恭敬道:“林爷在两日前来找过家主一回,您不在,他就回去了。”
宋绍年皱眉道:“可是他遇到了什么麻烦?”
宋五摇摇头道:“林爷来的时候属下刚好不在,门房说了您不在,他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宋绍年皱了皱眉,思索着可是林江遇到什么事了,竟亲自上门来找他?
“不过.........”
看着欲言又止的宋五,宋绍年冷声道:“有话就直说!”
宋五干脆道:“林爷最近又弄出了火墙和火炕这等好物!”
宋绍年知晓这事,遂点头道:“此事你不是已经在信中告知与我了吗?”
宋五抬眼看看他,低声道:“此事,耿家分了一杯羹!耿家二房的耿辉还跟着兵部的人去了边关,担任火炕和火墙的教授师傅,还有耿家三房的耿祥,接手了胰子作坊的材料购买。”
砰——
宋绍年一拳砸向桌子,猛的站起身,吃人的目光死死盯着宋五,咬牙切齿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宋五身形颤了颤,语速极快道:“此事耿公子瞒的极好,等属下知晓此事想要告知家主您的时候已经晚了,耿家的耿辉已经跟着兵部远赴边关了。”
宋绍年狠狠的闭了闭眼,攥紧了拳头。
“耿介,耿家,好样的!他们居然敢如此欺辱与他!备车,去庄子!”
当林江在庄子上看到明显一脸疲惫的宋绍年愣了愣,上前几步关心道:“你不是有公务外出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吃饭了没?”
宋绍年看到他轻笑道:“刚回来,这不是听管家说你前几日上门有事找我,我就来了,还没吃饭呢!听说你这里又有新吃食了,顺便过来蹭个饭!”
“行,你先喝杯茶等一下,我去厨房让陈香给你做酸菜鱼!”
“好!”
看着他出去的背影,宋绍年问旁边站着的宋晋道:“耿介呢?”
宋晋恭敬道:“耿先生这几日都在为火炕和火墙的事奔波。”
宋绍年勾唇冷笑道:“他还真是无利不起早啊!我这倒是引狼入室了!”
宋晋垂眸,眼中划过一抹对耿介的同情,这位耿先生似乎是忘了他们家主最初让他来庄子上的目的,如今一心都迷失在功利当中,只顾着往自家碗里扒拉功劳去了,倒把家主给忘得一干二净!
“他都做了什么?原原本本的告知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