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西林踩着自己改造的墨绿色哈雷回到哥特式的医院建筑前,惊起附近喷泉上的白鸽。他锃亮的黑色皮鞋猛地刹停,边跑边摘头盔,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擦掉溅到自己脸上的点点血迹,蓬松的金发飘荡着,手帕随意抹开的血点晕开一层血雾,在白皙的脸上显得极其的冷艳,毫无人情而言。
门口沾着这他布下的几个黑林组的人,艾达也在其中,看到柯西林就报告了情况。
“宋先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如其来得痉挛一阵了,正常了一会后,他把我们都赶出来了,医生也进不去。”艾达欲言又止。
“然后呢?”
“他,他问我们要了一根粗长的自慰棒。”艾达说完害羞得耳朵骚红了。
柯西林深呼吸了一口气,舔了舔嘴唇,墨绿色的眼睛盯着紧闭的白色门,无言。
他挥了挥手,让站在门口的人员都离开。他耐着性子敲门,没有人回应,他按耐下他的心急说:“亲爱的,能让我进来吗?”
没有人回应,柯西林心脏慌了一下,不停地敲门,拨通电话。其实他可以直接破门进入,但他尊重宋橘任何的选择,他只能在门口焦虑地转身,回身,“咔哒”,电话通了。
“亲爱的,你还好吗?”
那边传来些许布料摩擦声,以及一些震动抖动的声音,宋橘冷淡的声音带着低低的沙哑喘息,柯西林心急如焚地等待他的指示,像是一只听话的大金毛,但仅仅只对宋橘如此。直到宋橘在五分钟之后出声,他说:“进来吧,自己开门。”
没有半个小时前的急切,又恢复平常的平缓,无所谓的声线。
柯西林的皮鞋踏入房间的一片阴影中,现在还是中午,但里面的窗帘拉了起来,昏暗不清,一条光线从没有关紧的窗帘中间落下来,正好切分在仰躺在病床上的宋橘。
麦色的肌肤变成的耀眼的白。薄薄的毯子虚虚地盖在臀部上,犹抱琵琶半遮面,劲瘦的腰露出来,腹部的肌肉线条在光线下轻微扭动着。垂在床角的稍粗的手指上夹着半支香烟,星火忽明忽灭,顺着光线攀爬着的烟雾带着含糊不清的喘声,暧昧黏腻,用喉咙和鼻息一同发出。
白色的医用绑带在柔顺的黑发下面,垂在床边缘的发丝在轻微地发颤,一具身体易碎又带着韧性。
清脆的皮鞋声“嘎达,嘎达...”在冰凉的病房里回荡,柯西林站到宋橘的身旁,瞥见了藏在毯子下的自慰器,震动着整个床。他的眼睛顺着宋橘臀部,顺着腰线,抵达宋橘的眼睛,厌世的眼睛虚无地放在某一处,宋橘嘴唇较平,显得人更加的疏离冰冷,好似正在自慰的人不是他。
柯西林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难受?”
“我跟你商量一下,吗啡的事,你家大业大,给我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吧。”
“组织有规定不碰这种东西。”
宋橘毫不在意点了点香烟,烟灰落下,没有回答。薄薄的嘴唇吸了一口香烟,徐徐地吐出烟,前头吐的精已经沾湿了床单,但他依旧浑身都在疼,像是有根根针在骨头里窜动,挑起根根肉丝。
他本应该已经习惯忍耐,可现在自慰棒插入也不足够缓解性瘾,他需要更强的痛苦。
“身上痛吗?”
宋橘之前还能忍住那个瘾,他思考了一下自己身体状态为什么极速下降的原因,因为他太久没注射吗啡了。
没办法,杀手受伤了,酒精是不够麻逼疼痛的。
宋橘眼角锐利,尽管浑身不舒畅,但他也没有示弱。
“看够了吗?”他的眼睛向下移动,与柯西林对视,欲望沾满了七八分。
“没看够。”柯西林诚实道。
明明是柯西林站着俯视宋橘,却让人有一种躺着的宋橘居高临下看着柯西林。
自如一点,轻松一点,谈何容易,如何做得到呢?
宋橘早就没了什么力气,故作轻松地撑起上半身,掀开毯子,身下不着一件衣服,肌肤一览无遗裸露,在金黄阳光下细腻,性器红肿地挺翘着,与那冷淡的脸大径相庭。
淫荡不堪,随时都有可能发情,像一只离不开性爱的狗。他的肉体早已残破不堪,灵魂进到绞肉机里,绞杀打碎。从他推他父亲下楼,伪装成自杀的那一刻起,他的人性像是阳台上下坠掉落的花盆。
破碎何尝不是一种对生死无畏的盾牌呢?
他的手伸向柯西林,柯西林便乖乖地弯下腰,任由宋橘沾满尼古丁味道的手指抚摸他的脸,若即若离。
摸得他骨头酥软,毫无防御意识。
宋橘摸过柯西林脸上的血雾,嘴角藏了一抹笑,好似是欣喜。柯西林的西装袖子上的袖箍束缚着暴涨的肌肉,他轻柔地扶住宋橘的腰。
宋橘咬着短短的烟,吸完最后一口,缓缓吐出一个漂亮的眼圈,烟圈漂浮地轻轻触碰到柯西林精致的脸,像是一个轻吻。
宋橘感受到腰上手握力加强,他丢下香烟,蛊惑的声音带着些许沙砾感,后面突如其来的快感带来一声喘息,热气扑向柯西林的耳朵。
“不喜欢我吗?”
“喜欢。但不能没原则,宋橘,你得靠药物戒断了。”
“可是我要的不多啊。”宋橘奖励般亲吻在柯西林的上唇上,舌头轻微舔过饱满的唇珠。
柯西林的手臂在抖动,呼吸急促起来,忍耐即将到了尽头,他烦躁地抽出宋橘后头的自慰器,丢在床上,手上沾到些许液体,微热。
“不行,肉体诱惑也不行。”他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嘴唇舔过刚刚宋橘舔的地方。
“那好吧,吗啡不给我,那就满足一下我的后面。”
宋橘咬上柯西林性感的喉结,说话声音震动着,从柯西林的喉咙发出,带着鼓膜震动,仿佛是两个人合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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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漂泊是种习惯落脚却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