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回忆在万花筒幻术的加持下很快被翻完,忍者们纷纷带着崩塌的三观回归了现实。

  “因陀罗当初被人孤立原来是因为黑绝在背后捣鬼吗!”鸣人率先嚷嚷道,这段历史实在离现在太远,他看到后没有感到悲痛,只是义愤填膺,“这么多年来,因陀罗和阿修罗的查克拉一遍遍转世,却始终没有和解,居然都是这个叫黑绝的家伙干的坏事!这也太可恶了的说!”

  佐助:“……”

  他虽然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心里却在想,阿修罗那种性格也就算了,因陀罗居然转世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自己被人坑了,也真是够没用的。但他随后又想到自己身负的血海深仇,心里一沉,如果不是宇智波斑吸引了黑绝的注意力……也许连他也会被黑绝暗算也说不定。

  跟这段恩怨没什么关系的忍者们不会太在意这段往事,但既是阿修罗转世、又是千手族长的柱间心里却饱受煎熬:千手跟宇智波征战千年,为此死去的族人难以计数,他当年亲历了数不尽的战争,被杀死、也杀死了别人的无数血亲,如今却被告知,这长久没有停歇的战争是有人在暗中设计……如果不是黑绝,也许千手和宇智波的仇怨不会如此之深,也许他和斑也不会在战争中失去亲人,在泉奈死后才建立木叶……而斑,也不会离开木叶,去追寻另一个无法实现的梦想。

  同样是粗览过一遍黑绝的记忆,斑却没有柱间这样多的想法。他只注视着那个属于孩子的身影,哑声道:“泉奈……他的死,是因为我吗?”

  斑曾经因为泉奈的死深恨了千手扉间很多年。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泉奈在被千手扉间所伤之后身体逐渐衰败,缠绵于病榻间,在死前托付给他一双万花筒写轮眼的样子。那段深埋在过去的回忆,即使在数十年后的今天,也如经年难以愈合的伤口,始终在他心底隐隐作痛。

  但在此之前,他从没有想过……若那一击其实并不致命呢?若泉奈的死并不是因为千手扉间的重伤,而是有另一个潜伏在暗中的存在,紧紧盯着他,为了让他获得一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为了让他带着永恒万花筒的力量孤身一人走向歧途,而不断残害他身边重要的人呢?

  泉奈的死,真的是因为在战场上受了伤吗,还是因为有他这个哥哥,因为带着来自他的深爱,才……

  樟月打断了他的喃喃自语,面向众人解释:“正如你们看到的,无限月读并不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忍术,这个术本身是黑绝为了解救他的母亲大筒木辉夜而诱导斑去施放的。在无限月读成功之后,黑绝试图刺杀斑,是为了方便大筒木辉夜现身于世,如果没有寿司阻拦,他的行动本来应该得逞。”

  他看到斑面色阴沉,随意地打了个补丁:“这件事并不是豆皮寿司临时起意,而是我和他早早商量过后的计策——”

  斑冷冰冰道:“什么计策?送他去死的计策吗?”

  寥寥数人的空地重新因为这句话陷入了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