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坐在床上沉思。

  床仍然是宽大的软床,旁边的书桌上摆满了各种话本册子,床边的小型父亲玩偶,放在置物架上的落了灰的纪念版奶瓶,衣柜里不仅有惯常穿的宇智波族服还有塞在不起眼角落里的小裙子,墙边立着长刀和巨大的藤球。

  这里应该确实是我一直以来生活的地方没错吧,为什么一觉睡起来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我忘记了什么东西吗?

  “……寿司?”白嬷嬷小心翼翼地叫我。

  “怎么了?”我一边整理思绪一边问。

  白嬷嬷忧虑地看了一眼门口,凑到我跟前小声说:“寿司,你之前昏过去了,好多事情不知道。斑大人走了之后,带土接手斑大人留下的力量,现在这里完全是带土说了算……”

  “不重要。”我说,“反正我也懒得管这些事。”

  白嬷嬷欲言又止:“虽然这样说……如果以后带土不小心知道琳的事情,白绝大军和黑绝都站在带土那边,只我一只白绝,恐怕没办法保护好你……”

  卧室里安静了一会儿。我揉了揉额头。

  “琳的事情?”我问,“带土的那个同班?她不是死了吗?”

  “就是因为她死了啊!”白嬷嬷忍不住叫起来,又立刻警惕地放小了声音,“如果让他知道琳是斑大人和我们设计杀死的,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你等会儿,”我说,“我现在脑子有点不太清楚,你重新说一遍。”

  片刻后,我们复盘了整个事情经过。

  “所以艳艳子已经死了?”我问。怪不得一直没见到那只白绝。

  “当时带土那么生气,那片林地的雾隐忍者有一个算一个,都死得惨不忍睹。”白嬷嬷说,“艳艳子可是动手的人……白绝的实力你也是知道的,艳艳子重伤之后怕暴露身份,钻进了地底才咽气。我带着它回来的。”跟香香子埋在了一起。

  我陷入了沉思。说到底,我那时为什么要在这件事上插一脚呢?明明是不久前发生的事,我却一点都回想不起来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了,居然会埋下这么大个雷。

  算了。

  “要是让带土发现,大不了被他弄死呗。”我冷漠道。不知为何,我对自己会被杀死这件事接受良好。

  “?!寿司,你——”白嬷嬷正要说什么,卧室门冷不丁打开。

  带土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