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在我耳边叹道。

  我落在十多年前构建的幻境里。仍然是熟悉的山洞里的卧室,我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打量自己的房间。

  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我的视线扫过凌乱的书桌,上面乱七八糟地摆满了稿纸;空气异常闷热,热量来自于房间中心燃烧的火堆,一个熟悉的背影——穿着宇智波的族服,留着顺滑的长直发,看起来十二三岁的样子,面无表情地把厚厚一摞本子撕得粉碎,扔进熊熊燃烧的火堆里——本子上尽是胡言乱语,像是精神病人的日记。整个空间里充满了一种静默压抑到几近崩溃的气氛,房间的主人好像精神有点不正常。

  “这是我以前做过的事?”我问。

  “对。”另一个声音在我身边轻轻回答道,同我一起注视着那个正在烧写满字的本子的身影。

  “完全没有印象了……”我遗憾道,“所以,你就是樟月了?”

  樟月瞥了我一眼,没有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转而说:“不记得也没关系。虽然被世界线扭曲的过去连照妖镜也能骗过,但我这里保有着你所有真实的记忆。你……你做的很棒,”他有些笨拙地夸奖道,“比我预料的好很多,我们几乎一直在按计划走,虽然你的记忆被改的乱七八糟了。”

  “……擦擦鼻血。”我惨不忍睹地说,“所谓的跟上位世界意识的战斗,真的就是打架啊?”

  樟月哼了一声,不太讲究地拿袖子抹了下鼻子:“我这算什么,你已经把敌方锤晕了,它比我看起来惨得多。”

  “……”我真心实意地说,“你跟我想的有点不一样……其实在发现那个书上的幻术前,我都不敢相信你居然真的存在。”

  “无所谓,”樟月说,“你站在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我们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过来我把记忆传给你,我们的时间有限,接下来上位世界意识随时可能醒来作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