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这么看来，秦启看上去似乎还没有程意伤心。
他看着嘴唇都没什么血色的程意，留了人手在这，让他需要什么就吩咐他们。
不过看着程意担忧的模样，他内心还是很欣慰的，至少程意是把他们当亲人的。
就算和阿琛关系一般也发自内心的为秦琛感到伤心。
程意坐在病床边，看着秦琛悄无声息的躺在那里，内心的额酸涩没有一个人能明白。
【宿主没事啦，医生都说了大佬很快就能醒来，你一直看着也没用，先去吃饭吧。】
一通忙活后，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老宅也送来了饭菜，但程意一直没动。
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就摆在桌上，慢慢的变冷，系统看的都着急。
【我等会儿再吃。】程意垂下眸握着秦琛因为输液而冰凉的手掌，和往日的温热不同。
现在他的手比自己的还要凉。
系统幽幽的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它又看去饭菜时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锅包肉好像少了点。
【宿主，你看、看饭菜好像少了！】系统惊呼出声。
刚刚无聊它数了的，因为菜品多，所以锅包肉有差不多十片左右。
现在明显塌了一角。
程意转头看向饭菜，没觉得哪里不对。
【你看错了吧，我现在就去吃饭。】
他以为是系统催他吃饭扯的慌。
隐去身形回到秦琛脑海的09深藏功与名，不停的砸吧嘴。
好久没吃到这么正宗的锅包肉，它这些年游离各个世界，绑定的宿主都是专攻事业，不注重生活的。
连带着它也跟着过苦日子，专门给自己改造能像人类一样吃饭的程序完全没了作用。
【你是谁？】
就在09还犹豫着要不要舔舔手掌时，突然的声音吓他一跳。
【你醒了，我是系统编号09，想和我绑定走上人生巅峰吗？】
09轻咳一声，故作高深的背着手。
【……】
【你为什么不说话？】等了一会儿没见秦琛有反应，它终于抓了抓头发，这有点不太一样啊！
往常听到这个的宿主都是很兴奋的呀！
【没兴趣。】秦琛冷淡的开口。
他只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脑子是清醒的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甚至他都能感觉到程意在房间内。
他不是出车祸了吗？怎么醒来会精神分裂。
对！秦琛认为自己脑海里听到的系统的声音是自己精神分裂了，毕竟他是一个无神主义者。
也根本不知道什么系统，前三十年听都没听过。
看来他的副人格脑子不太好。
秦琛淡淡的想着，还是要重新做一遍身体检查。
【你、你……你怎么这样啊，要不是我保住你的命，等医生来你早就失血过多噶了。】
09气的说话都断断续续。
【嗯谢谢。】
秦琛信不了一点，他有意识就这样了，尤其是现在能感知到外界却无法睁开眼睛。
让他有种焦灼不安。
【太敷衍了吧，你还是不信，那你看好了。】
09 挥挥手，直接给秦琛共享了病房里的视角。
它隐去身形站在程意身后，以它的眼睛看坐着的程意和躺在那里的秦琛。
秦琛：“……”
他的世界观又受到一定的冲击。
他愣了下，斟酌着开口。
【你是人为创造的？还是玄学？】
【那当然我是更高科技文明的产物，有多少人求着绑定我呢？】
09抱胸骄傲的扬起下巴。
【为什么我现在还不能醒来。】
秦琛瞅了它一眼，适时转移话题。
【应该是身体上的伤，本来你现在不该醒的，可能是因为我的药效果太好。】
09挠了挠头，这药是它之前绑定的一个修仙文男主炼制的。
那里的丹方毕竟与这里的不太一样。
【你放心，我这里什么都有，只要和我绑定，这里的东西你都可以兑换，包括你被封存的记忆，我也可以解开。】
09拍着胸脯保证。
它最良心了，所得积分向来都是他和宿主五五分。
等宿主死后，它会去寻找下任宿主。
上百年来无一差评。
【封存的记忆？】
秦琛想到自己和程意的过往。
【你可以解开，这种手法只有你们系统会用？】
他转念又想到09话中的意思。
【是的，如果你跟我绑定，这些都是无偿赠送。】
09乐颠颠的调出一份合同。
要不是当时秦琛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它肯定让人先签了合同再掏出药。
这让自己一下处于被动状态，下次肯定不能这样了。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你找其他人吧。】
秦琛看都没看，他不喜欢自己的事情会被另一个人完完全全的知晓，尤其还算不上人。
【你怎么能这样，都吃了我的药。】09一下呆住，它控诉似的开口。
秦琛沉默片刻，沉吟道：【或者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可以尽量满足。】
09 生气了，09不想说话，也不想待秦琛脑海里，就飘出去找了个空房待着。
“什么人嘛！”09气哼哼的把自己倒在床上。
如果此时有人从外面进来那肯定能看到床上无故凹陷，仿佛就像有人在上面躺着一样。
系统……
秦琛躺在那里，什么都做不了，也就只能想想醒来发生的事情，有没有能和之前不对劲的地方联系上。
自己是车祸后被系统找上，程意似乎也是在摔下楼梯后性格转变，那时他也是受到危险。
是不是那时候他也被系统找上，然后他答应了，不知道他的系统让他做的事情是什么。
难道也是事业吗？
所以他留在了秦氏，但又不像，那时候的程意只是一个助理，看样子也对工作也没多大兴趣。
那会是什么？
选择封存记忆是这段感情阻挡了他想做的事情吗？
“你醒来好不好，平安扣我戴上了，只是一直没告诉你。”程意抓着秦琛的手去触碰一直被他塞在衣领里的平安扣。
虽然医生说了很快就能醒来，让他们不必担心，但真实情况是程意在这里真的感觉度日如年。
守了一下午，秦琛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他内心有点绷不住了。
“还有那段记忆，等你醒来我还给你好不好，到时候你可别生我气。”
程意握着秦琛的手，絮絮叨叨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