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哥哥说错了，辰辰是强壮的男子汉，棒棒哒！”
程意按着语音，心情很好的重新说了一遍，随后他退出聊天页面，又看了眼，五分钟前询问秦琛的消息还没得到回复。
一直到上午十点半左右，秦琛走出教室，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事情，台上的老师一讲就是一两个小时。
用秦琛的话来说，可以用八个字形容：成篇废话，浪费时间。
更多的是在介绍学校的教学系统，方法，试图拉拢更多的捐款，尤其是本身就打着贵族小学的称号。
也确实是和一般的私立学校不一样，但在秦琛看来也就那样吧，完全不至于浪费他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去公司。”秦琛俯身上车，随后道。
“好的。”老陈升起隔板前看到秦琛拿出手机，神色温柔之间的点在屏幕上。
不知道在和谁聊天，能让他的情绪瞬间转变。
“一切已经安排好了，我马上回公司。”秦琛低头看着程意给自己发的消息，一字一顿的回复。
“好哦。”程意慢吞吞的回复。
指尖打出一行字，却又一一删除，只留下这两个字。
秦琛看着上面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却一直没有消息，正准备询问，还没打完字，砰~的巨大撞击，让他指尖误点乱码。
手指按在发送键上。
“怎么一直在&￥”
车身巨大的撞击，使人来不及作何反应，手机也掉落在座椅下，随着车身的翻转，重重擦在路上，滑落出好一段距离。
“嘀嗒、嘀……”哪里来的来的水滴落下的声音，在秦琛脑海中响起，他颤抖着眼皮额间流下鲜红的血迹。
程意……
他终究是没抵挡住那股困意，眼睛缓缓阖上。
震碎的车窗处露出一只苍白的手，明明看起来是那么的好看。
但如果能忽略那大大小小的被玻璃划出的血痕和不断滴落到上面的血迹就好了。
过多的血迹从手背滑落，一滴一滴渗进柏油马路，只留下一片更深一些的痕迹。
寂静的马路上因为开学季的原因，这条路也没多少人走，撞飞他们的那辆货车也已经逃离现场。
只留下老陈和秦琛，生死不知！
收到乱码的消息程意也没多想只以为是秦琛手滑了。
他回了个问号，但聊天页面再也没了那个正在输入中。
【统儿，我咋感觉有点心悸。】程意奇怪的摸了摸心脏的位置。
莫名的有股要失去什么的感觉。
【怎么说？】
程意抬头看，这几天的天气都不算上太好，这会窗外的太阳刚好被云朵遮住，他皱了皱眉。
【不知道，刚刚那一瞬间好像听到秦琛喊我名字了，应该是错觉吧。】
程意摇摇头，内心却有些烦躁。
【你帮我查一下秦琛到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顿了下，程意还是开口道。
系统调出页面，上面并没有定位这说明秦琛离他们还是很远的。
【大佬应该刚从学校出发没多久，还远着呢，这边暂时没……】
系统刚想关闭页面，余光一瞥骤然瞪大双眼。
【我艹！大佬怎么回事，生命体征突然下降这么多，还在持续下降。】
它一下子没控制好音量，张大了嘴巴。
【80%、79%、78%……】
一点又一点稳步的下降，虽然看上去还挺多但如果它没记错的话这个正常标准是100。
这大半年来秦琛就没动过。
程意脑子轰的一声嗡鸣，他动作极大的站了起来，手臂带落桌上的文件，惹的办公室的人都朝他看来。
可他根本无心关注。
【怎么回事？他出事了？】
程意转身没顾其他人的阻拦，往外走去找了一个安静的空间。
“你给我传画面，我要看，我知道你可以的。”他冷着脸把系统叫出来。
系统看了他一眼：“这是很不稳定的，需要大量的积分，随时会断连。”
“开！”程意面无表情。
紧接着系统就开始操作，因为不知道秦琛的具体位置，它要把自己的监控范围往外不停的延展。
四位数的积分，五十五十的消失，越到后面越快，甚至一秒钟能消耗掉一百。
程意面前出现像老式雪花屏幕一样的面板，一直没出现画面。
眼见三四千的好感度已经降到九百，系统眼里不断的闪着数据，终于在归零前一秒出现了一闪而过的画面。
就这一眼也能看个大概，尤其是那大片的血迹，和几乎全毁的侧翻的车辆，程意瞳孔骤缩。
“他出事了，把定位发给我。”
说着程意拔腿往外跑。
“喂！延安路口……”
程意一刻不停的打了120和110，报了准确位置，挂断电话后又打了秦家家庭医生的电话，通知他们待命。
等着周庆来接他的时候，程意站在公司门口，垂下的手都在不自觉的发抖。
【秦琛的下线时间不是现在吧？】
他声线都在抖，像是在寻求一种肯定。
【不是。】得到这个回复后才猛然喘了口气，干涩的喉咙咽了咽口水，程意极力保持镇定让自己冷静下来。
“没事的，没事的……”
他小声念叨着，脸上还充斥着茫然，内心却全然都是害怕。
不会的，他可以可以改变秦琛的结局，不会有事的。
“意少爷？”周庆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公司，他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程意看起来失魂落魄，
似乎很糟糕，直到他出声才抬起头满眼脆弱。
“去中心医院，快点。”程意哑着嗓子开口。
系统看他如此模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导，只能一直盯着秦琛的生命体征看。
这短短的时间已经降到54%，它更不敢说话了，车内笼罩着一层阴霾。
周庆已经压着城市道路规定的速度飞快的行驶，但程意还是着急的张望外面的场景。
【欸！大佬的生命体征停止下降了，救护车这么快吗？】
系统开心的跟程意报喜。
“是吗？”程意六神无主的开口，甚至都说出声来。
但他没精力去观察周庆，专注开车的周庆还以为是在跟自己说话，他从后视镜看了眼。
发现程意的一直低着头手也紧张的绞着，也不像是跟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