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了苏子衿，程意才发现她说的一点都没错。
电梯里，本就是秦氏的员工上上下下的看到程意这副尊容皆是一愣，都用自认为隐晦的目光打量着他。
更有甚者，还当着他的面挤眉弄眼的不知道在交谈什么。
程意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他也没想到，就这么短短的两三分钟。
秦氏的小群里，关于他的事情刷了上百条信息，还有愈演愈烈之势，更过分一点的还有不知名角落里的偷拍。
连他怎么受的伤都有人从昨天秦琛突然的缺席会议给连上了，只是少了亿些细节。
但这比不知道还让人激动，尤其是有八卦且磕他们的某位匿名女士，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些平常的事情。
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你转我，我转你不同的小群里在程意前往设计部的这段时间竟然传了十多个群。
刚出电梯他就看到在门口等着他的谷雾。
对方脸上的着急很是清楚，他看了眼设计部一个个低着头认真工作耳朵却竖的老高的同事，拉着程意进了一旁的杂货间。
“小意你和秦总怎么回事？”谷雾压低声音拿着自己的手机给程意看。
一条接一条的消息不停的冒出，都是在谈论他们两个的。
看着刷屏的消息，程意眼底的不解缓缓地转变为震惊，他僵硬的转着脖子看向谷雾。
“这上面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秦琛喜欢他，昨天为了救他不仅缺席了会议，还破天荒的早退，他们你侬我侬早就在一起了。
更有甚者还看到 他们在走廊上异常亲密。
“这上面的主角是你又不是我，你问我？”谷雾瞪大眼睛，他也在等一个回复。
难道程意已经看不上秦沐霄，转而改成秦琛。
这可不提倡，毕竟在他们这些知情者眼中，内心相当复杂，咋就跟秦家人杠上了。
还是得不到你，我就得到你的小叔，做你长辈？
程意双手捂着脸让自冷静下来，随后不停的上翻，找到今天最早提起这个话题的部分。
看着上面明晃晃的程助理昨天受伤被秦琛送医院，今天带伤上班。
到后面的一个版本比一个版本离谱。
“谣言的形成太恐怖了，你看最上面这才是真相。”
程意抖着嘴唇，虽然他对秦琛有点子上不得台面的想法，但那毕竟是自己内心的小九九。
现在都被谣传成什么样子了。
秦琛要是看到那还得了！
“那这上面还说你经常出入秦总办公室？”
“我是他助理好吧，送咖啡！”程意有点崩溃。
“还有说前几天见到你窝在秦总办公室的沙发上，一上午都没出来？”谷雾眉头紧锁，眼底还是带着不信任。
“那是他给了我一套房，让我自己选的，你看我有证据。”程意掏出手机给他看。
“无缘无故给你房干什么？”谷雾句句紧逼。
无缘无故送房，怎么没人这么对他！谷雾酸唧唧的想。
“我哪知道，那天我去找你后来被他叫走，他给我的可能是不放心你？”程意大惊。
谷雾：“……”
程意大惊失色，这些小事为什么总能被别人注意到，
他真的是，有那么点小心思也在这轰轰烈烈的流言下给吓回去了。
“哦，还有秦总带你出差，你们每天上下班一起同车，有图有真相。”谷雾瘫着脸摆出证据。
各种角度的偷拍五花八门，有车库的有前台的，还有公司门口的。
“真没有，我发四，到现在为止除了昨天我摔倒他送我去医院，我们没有任何身体以上的接触，一米内那都是在回家和上班的路上。”
程意伸出三根手指满脸的诚恳。
“那这怎么解释？”谷雾信了，至少在他眼里程意应该还没有这么瞒天过海的演技。
“我怎么知道，而且秦氏怎么有小群，我都没进去？”
程意抓了抓眉尾，有些头疼。
他刚进来的时候到处找都没找到小群也没人拉他，还以为公司足够和谐，团结，之后再也没想过这件事。
现在想想自己真的天真，哪有公司没拉八卦群的。
“你怎么进去的？”
他疑惑的看向谷雾，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对方还是实习生吧。
“那什么，我让我师傅拉的，这小群没那么多要求，平常大家就在里面发发牢骚，匿名的各自都不认识。”
谷雾刚来第二天就提着咖啡甜点请方胜吃，好在对方挺老实的，二话不说就拉他进去了。
至于其他的一二三四个，是他凭借着自己八面玲珑的性格给蹭进去的。
现在他加的群比方胜还多，还异常的活跃，反正大家都不认识。
“能把我拉进去吗？”程意想着昨天见到自己受伤的只有两人，林凡不像是会主动八卦的性格。
那就只有一个人选了。
看着上面的我今年刚满十八岁~的昵称程意又想气又想笑。
毕竟对方叙述了事实，后面都是大家加上平常的所见所得脑补过后的。
“可以是可以，你确定要加吗？就算要加也不能把秦总拉进来。”谷雾看了看他。
这群唯二防的就是秦琛和秦沐霄。
毕竟他们也算是一家人。
“我又不傻。”程意气呼呼的，他躲秦琛还来不及，能把这把柄放在他手里吗？
“OK。”谷雾点点头，把他拉进来。
解决了内心的疑惑，两人就一前一后的离开这里。
程意开着轮椅朝秦沐霄办公室去，这段时间他也没关心珠宝展的近况。
两人甚至出来的时候都没注意到杂物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可能因为太过着急，谷雾推着他进去，加上里面有点乱，两人都没往里面走。
在柜子遮挡的地方，阮宁眉目笼罩一层阴翳，他怀里抱着一沓A4纸走了出来。
镇定的打印文件，送进秦沐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扫视办公区，谷雾刚好不在。
“方哥，你加的那个群把我拉进去呗，我换了新的账号，忘了把自己拉进去就退了。”
他白净的脸上浮起笑意，把手机推给方胜。
“哦，好。”方胜没做他想，找出群就把他拉进去。
里面还在哗哗的刷着消息，尽管只是一个群，里面的信息量就已经足够充分。
阮宁回到位置，眉目清冷，手指滑动翻看着一条又一条消息，嘴角扯起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