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传来的剧痛和咔巴声，让男人冷汗直流，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对不起，程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求您原谅我，我该死，求您高抬贵手。”
男人双手撑在地上，弯曲的腰身从始至终也没直起来。
程意低头看着他：“以后滚远点。”
别被秦琛秋后算账了，那时候可没人帮你。
“是是，我一定滚远点。”男人点头哈腰，二十多岁的年纪此时也顾不上丢脸。
以他家的资产，还是给秦琛提鞋都不配，只不过想混进来刷刷脸熟。
却忘记自己喝醉后的会怎样，一来就得罪了其中最大的大佬。
“满意吗？”秦琛垂眸看着眼前古井无波的青年，眸中溢出一丝笑意。
“我想回家了。”程意避而不谈，就连眼神交汇也瞥向一旁。
“那就走吧。”
本该 灯火阑珊的包厢直到他们离开，才重新开始热闹。
“丢出去吧。”林谢嫌弃的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男人。
不好玩，说走就走了，一点都不好玩。
“谢谢林少，谢谢元总，谢谢。”劫后余生的喜悦充斥着男人的身体，他毫无尊严的跪地道谢。
“没听到咱程大少的意思，以后在A市有多远滚多远，别让人在看见你。”
林谢脸上带着笑容，残忍的开口，他挥挥手男人脸上的喜悦灰败下来。
他以为道歉之后就已经结束，没想到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先是自家的公司，谈好的合作一个接着一个没了后续，就连已经签过合同的也不顾违约，要撤资。
资金链很快断裂，公司就像是四面漏风的袋子，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此时他的天就像是塌下来一样。
无比的后悔，要是没去招惹程意就好了。
此时跟着秦琛回家的程意根本不敢吱声。
时间回到他刚上车，夜晚的微风吹在身上，程意才警觉自己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这会儿衬衫贴在身上粘腻又非常不舒服。
秦琛饮了酒，不能开车，程意虽然没喝酒，但秦琛也没打算让他送自己回去。
一通电话本就下班的司机出现在两人面前，程意在后座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
一路上都没有开口，程意现在内心十分的复杂。
【他刚刚就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吧？】
这时候的程意格外的敏锐。
明明最开始秦琛在他面前掩饰的毫无破绽，为什么偏偏今晚不装了。
是单纯觉得累，还是在试探他什么？
【不知道啊？】系统搞不懂，显然秦琛的改变让它也有点心惊胆战。
主要是本身胆子也不大，现在没有主系统做后援，内心没了底气它谁都打不过更害怕了。
“下车。”知道程意假睡的秦琛也没去拆穿他。
秦家到了。
“今晚谢谢秦总。”程意下车后快速的道谢，然后扭头往里面跑。
“这么晚小意去了哪里？”客厅还亮着灯，程意没想到秦启一连两个晚上都在等他。
“爷爷，您还没睡呢？”程意的脚步一转，坐在秦启面前，还是在他的金大腿身边内心比较踏实。
“秦总带我去谈生意了。”程意咬了咬唇，看到刚进门的秦琛也不敢乱说话。
“谈生意谈到酒吧去，阿琛，小意还小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你这个做叔叔的要有分寸。”
秦启冷哼一声，双手撑在拐杖上，重重的落下。
言语间的指责，让程意听的心惊胆战的。
他的金大腿居然为了他去指责自己满意的继承人。
他何德何能，程意内心感动，诚恳的目光看向秦启。
“他是二十不是十二，哪里不能去。”饮过酒的秦琛伪装似乎有了点漏洞。
他嗤笑着，不再去看两人径直上了楼。
“爷爷，我们真的是去谈生意的，秦总拿我当司机的，我没喝酒。”
眼见秦启的火要被挑起来，程意急忙开口解释。
看着他双眼清明，没有丝毫醉意，就连身上的酒味都似有似无，秦启相信了。
“那小意就好好休息，明天爷爷给你配个司机，不要太劳累了。”秦启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嗯，爷爷再见。”
程意笑着点点头，起身送秦启离开。
“呼~好累啊，他们到底发生过什么，你看大佬喝醉后说话夹枪带棒的样子，针尖对麦芒，咦~”
程意回到房间后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然后往椅子上一摊。
“不清楚。”系统也出来了，它同样瘫在桌上，跟程意同款姿势。
今晚上让它的心情起起伏伏，不停的刷新它的新印象，原来自己对人类的认知也就是程意这样有点贪财好色。
脑子直溜溜的，没想过那么复杂，今天在真的是刷新了认知。
“不过，我在包厢里听到那个叫林谢的说了一句话。”
系统突然撑起身，它想到观察其他人的时候好像听到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
“什么？”程意低头看向它。
“林谢问大佬为什么要把秦沐霄和秦沐修放进公司？”
“秦琛怎么回答的？”程意好奇道，他知道秦沐修是堂伯家的大儿子。
本以为只有秦沐霄进了秦氏，没想到他差不多大的秦沐修也被秦琛放了进去，他想干嘛。
给男主制造一个对手？
“大佬当时是这样回答的。”系统坐在茶杯上翘起二郎腿模仿着秦琛另一只手拿着酒杯轻轻晃了晃。
“想看下在有利益追寻的情况下两人会做到哪一步，给了希望再给予绝望很有意思不是吗？”
虽然小短腿翘啊翘有点搞笑，但系统音刻意的压低还真有种渗人的感觉。
“他这是在刻意的放权给男主和秦沐修，让他们两个人误以为有能力得到秦氏，助长他们的野心？”
程意坐直身体，脸上露出沉思。
这么看来不只是对着秦启，就连侄子秦琛都好像不是特别的在意。
甚至还很乐意看到他们自相残杀的样子。
秦琛虽然姓秦，对姓秦的好像不是很友好。
“系统你能查到秦琛母亲的事情吗”
联系了一下秦家不在的人，能跟秦琛扯上关系的似乎也就只有他母亲。
难道是因为她吗？
才让秦启秦琛父子关系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