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酒精过敏!烈酒A请止步>第97章 心酸过往

  “也不是一直没住。”陈域风拿着这瓶还没过期的水就是证据。

  ”我只是不想破坏掉,就好像陈老师某天还会回来。”

  陈域风边说把水拧开递给谢顷,“我房间还是有很大变化的。”

  “我可以看?”

  谢顷确实有些渴,含着瓶口含糊不清道。

  陈域风没说话,转手拉住他,往最里面的房间偏了偏头。

  不过再怎么说,陈域风也一个学期没有回来,看着还是有些灰扑扑的。

  尤其是他屋内的装潢。

  主色调都是灰色。

  谢顷看着感觉都不太像他的风格,倒更像是自己的喜好。

  不免有些意外。

  “你以前喜欢这种?”谢顷说:“看着很闷,不太像你。”

  他一边说一边往里窥探,仿佛看到了陈域风小时候,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在房间里,干着陈老师想让他做的事。

  “是不像我。”陈域风扯出一抹苦笑,“这是陈老师喜欢的风格。”

  “我小时候是比较谨小慎微,毕竟好不容易有人要我。”

  谢顷闻言停止打量,走向陈域风轻叹了声,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

  “没事,都……”

  “你拍儿子呢?”

  陈域风上半身退开一点,蹙着眉看他。

  这句话直接打断了谢顷笨拙的安慰,倒是让谢顷有些哭笑不得。

  “是的,儿子别伤心了,我这不及时出现了?”

  谢顷再次拍着他的肩,这次甚至特地压低了声音,为了更好的扮演父亲这个角色。

  “少来。”陈域风拍开他的手,转身拿起桌角里背对着的相框。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张照片。”他说着递给谢顷看,手指下意识划过相片。

  谢顷凑近,从上到下认真的看了一遍,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照片中的陈域风看着年纪也还小,可能刚上初中?也有可能还在念小学。

  让谢顷有些意外的是背景是客厅。

  和如今客厅的陈设已经很像了,比如电视柜上的那个青蓝色瓷制花瓶。

  唯一的区别是花不一样。

  现在的花瓶里插着干花,一碰就碎。

  换句话说干成尸体了,就差最后一下,随时土崩瓦解。

  “这只猫挺可爱。”谢顷沉思半天想了一个比较保险的夸奖方法,“你也挺可爱。”

  陈域风抿了抿唇,“是,这是陈老师送我的,走丢了。”

  谢顷:我就不该多嘴,搞什么抛砖引玉,还不如直接夸他。

  “唉,是吧,笑的多开心,结果后面想哭都没地儿哭。”

  陈域风强撑着情绪,不想让谢顷感觉不舒服。

  但是他还是想和谢顷说明白,说清楚自己的少年时期,说清楚自己的性格形成原因。

  不管过了多久,不管谢顷如何偏爱。

  陈域风还是会恐惧,他始终觉得没有什么感情会是永久的,亲情都不会,更别谈爱情。

  多少人从年少情深走到相看两厌。

  他不仅害怕,他还不敢。

  谢顷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大海的一粒沙。

  而他就缺那一粒沙,就可以形成坚固的堡垒。

  一粒沙听起来并没有多么重要,可如果是在大海里找寻,无异于大海捞针。

  比孙悟空直接找到定海神针并拔走的可能性还小。×

  陈域风天马行空的想着,语气寡淡至极,“陈老师把它送给我的时候,就是在通知我:她要离开了。”

  “可惜我当时没懂。”

  谢顷想要让他别说了,因为他的表情看着很难受。

  不过陈域风并不准备停,抬手摸了下谢顷的后脖颈。

  “没关系。”陈域风继续说:“我当时以为她要为了我留下来,因为她带给了我新的生机。”

  “我以为……”陈域风突然哽咽,有些说不下去。

  “你听我说。”谢顷一只手抚上他的脸,擦掉他眼角将要掉出来的眼泪。

  “你很好,不管你跟我重提旧事是为了什么,我觉得我已经了解你了。”谢顷说:“小时候的你已经不会再出现了,现在的你就是我最喜欢的样子。”

  “我想你懂我的意思。”谢顷补充,“我不是否定你的过去,相反,因为心疼你,我宁愿不知道。”

  “我不想窥探你的伤疤,我只想在上面覆盖上我的痕迹。”

  陈域风听着不觉更加难过。

  负面情绪像是一张巨大的网,这么多年总是套在他身上。

  无论他走向哪里,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

  在他以为自己摆脱了曾经的时候,又会因为一点点回忆重新显形。

  不算重也不算紧,却怎么样都无法褪去。

  陈域风越想越无法克制,整个人眼前都开始模糊。

  他不想哭,可是眼泪根本止不住。

  他总是宽慰自己不论是多么不幸的人生,总有更不幸的人。

  要努力活着,为了什么?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要活着。

  陈域风的方向始于谢顷。

  他想和他越来越好,他想以后进他的公司上班。

  他想攒下一笔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谢顷,你真是上天派来救我的。”陈域风说:“我刚才其实想说,我以为我的语文够好,足以理解每个人的想法。”

  “我只要表现的尽如人意,就有很多人喜欢我。”

  陈域风把头埋在谢顷肩上,“可是,陈老师给我狠狠地上了一课,我以为的终究是我以为。”

  “在我这里,你可以尽情以为,如果我们观念不合,那就是我错了。”谢顷抚摸着他的头发,“我就是你以为的那样。”

  他知道陈域风从来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

  并且如他所说,他很能理解别人的意思。

  “不说这个了。”

  陈域风在他肩上蹭了蹭,抬起头很快的抹了把眼泪。

  看着除了眼睛和鼻头有些红之外,没有其他异样。

  “看完陈老师了,我带你去我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转转。”

  “好。”谢顷欣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