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偏执上将的金丝雀>第1章 家道中落后沦为玩物

  临祁逆着光,薄唇低恹恹的煽动着,嗓音低沉且暗哑,“欢迎,来到地狱。”

  这语调不轻不重,却又带着无尽的撩拨。

  地狱?

  穆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眸上因被布绑了起来,只能看到一片黑。

  他宛若大梦初醒,意识涣散间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后,整个身子都颤了起来,“临祁,有本事别耍这种阴招来玩弄我。”

  “玩弄?”临祁重复,呢喃着那两个字,尾音咬的有点重,若有点嘲讽意味。

  他接着说道:“你怕是不知道,从今天开始,你可就正式成为我临祁的玩物了。”

  绑在穆久脑袋上的黑布条被一把扯开,蛮横而又无礼。

  穆久不知所云,雾里看花,死死地瞪着临祁,与他四目相对。

  “你在开玩笑吗?如果是的话,我劝你立刻把我放了,不然的话等我爹找上门,你指定没什么好果子吃。”穆久以一种威胁的语气呵斥着,睚着面前立体深邃,冰冷清贵的脸。

  临祁用手卷了卷自己手腕上的袖口,不理会对方嚣张跋扈的气焰。

  他坐到对面的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揶揄道:“你爹穆正远,已经把你卖给我了。”

  他轻笑了两声,听着十分刺耳。

  还没等他有了下文,穆久不可置信的怒吼着,“临祁你快把我放了,你再这样耍我,恶心我,就不是让我爹教训你了,我立马把你剁了做孙子。”

  临祁脸上依旧继续带着微微凉薄的笑,矜持而又高贵:“穆少爷还是跟以前一样真性情啊,只不过这次,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要听就听,不听也得听。”他字字珠玑,语气中弥漫着威胁的气息。

  穆久感到背后一凉,身上的衬衫早已被冷汗浸透。

  “快说,我最讨厌别人卖关子了。”穆久咬牙切齿,却在不经意间吞咽了一口唾沫,脸色有点惨白。

  “你父亲勾搭上级军官走私下经营买卖,运货过阜口正好被我手下的士兵检查到了,再加上穆家这些年的黑档案,白纸黑字,也洗白不干净,在劫难逃。你哥哥几日前被卷入卖国事件,判为间谍,已经被抓进监狱。你爹求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穆家一马,你说我念在这么多年的情分,怎么说也要帮上一把。”

  穆久听完愣怔,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瞳孔间刚刚燃烧起来的光芒又黯淡了下去,“.....”

  “所以,我跟你父亲做了个交易,叫他把自己最心爱最疼爱,也最无能的宝贝小儿子,卖给我作为利益交换。”

  临祁的手指轻挑的抚摸过他的脸颊,自顾自的浅笑,感叹,“怎么样,你还满意吗?”

  穆久的脸阴沉,洁白如扇贝的牙齿间磨出些骂人的字眼,“无耻,卑鄙.....我早就跟哥哥说过,早点除了你,他却还觉得你身份低微,对他起不到什么威胁。”

  “我哥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是你找人栽赃嫁祸,往他身上泼脏水……。”

  “嘘……”临祁用修长的指腹堵住他柔软的嘴唇,狭长的眼眸微眯,有几分狡黠诱惑。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这话要是别人在我面前说,我可是要割了舌头以儆效尤的。”临祁揶揄,将他松绑,拿出底下的医药箱为他清理伤口,却被穆久一巴掌打翻在地,“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我穆久就算死,我也不会呆在你身边。我要回家见我爹,我要问清楚。”

  临祁宽大的手掌一把摁住他的肩膀,往后面的墙壁撞,骨架发出沉重的闷响,“你爹那么关心你,恐怕是还没等你醒来,早就从我这八抬大轿把你扛回去了。”

  临祁又补了句,意味深长,“穆小少爷,虽长得美,但是愚钝啊,还是要多读些书,通通灵性。改日我请几个书童,好好监督穆小少爷学习书物。”

  穆久气的伸出手,往临祁的脸上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响,“你这个杂种,有什么资格管教我。生为临家最不受宠的庶子,爹不疼,娘也早就浸猪笼死了。要不是我哥看你可怜抬举你,你哪有今天这等好日子,当上耀武扬威的司令。到头来还反咬我们穆家一口,简直狼子野心。”

  临祁脸色阴沉,面上像覆盖上散不去的阴霾,穆久被他这恐怖的神色吓到了,到后面也说不出话来。

  只见临祁用舌尖顶了顶后槽牙,那阴鸷模样看上去多少有点病态痴狂。

  他似笑非笑,“说的好,趁现在还有精力说,就多说一点。只恐怕以后穆小少爷在我床上下不来的时候,想说也说不出来了。”

  “你......”

  穆久哮喘发作,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惨白的宛若冬日残雪,当场昏厥在地。

  “真是娇弱。”临祁抱起他清瘦的身躯,往床上放,朝门外叫了个下人,请大夫来看看。

  大夫为穆久把脉,皱了皱眉:“小少爷身体虚弱,又患有哮喘,中气不足,饮食可能也不是太过于规律。受到惊吓后,导致心慌,胸闷气短,大汗淋漓后才会晕倒。我且去开点治哮喘的药,再开些补脾益气的中药,补补身子。”

  “嗯。”临祁轻轻应了声。

  大夫拿着药箱便离开了,身后的下人紧跟其后去拿药。

  临祁披上挂在架子上的军大衣,他长相俊朗,身材又挺拔,一席威严沉重的墨绿色军服衬的更风流倜傥,英气十足。那张俊美的面孔双眉斜飞入鬓,眉眼间难掩不怒而威的震慑力,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又是那样的斯文儒雅,矜持高贵。

  他双眼正视前方,比身边的下人还要高出一截,他冷冷吩咐道:“我还有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给我看好穆少爷。”

  “好的,临少。”下人点点头。

  穆久偷偷躲在被窝里睁眼,其实刚刚他是假装晕倒的,见临祁走远了,他便才活动了下筋骨。

  穆家世代经商,富甲一方,但穆老爷早年去当了士兵,与同营的临家老爷发生了点瓜葛,他不幸被退伍,两家也拉下了仇恨。

  穆久为穆家最受宠的小少爷,从小嚣张跋扈惯了,见谁不顺眼就怼谁。早些年他与临祁在同一个学堂上课,见不惯临祁口腹蜜剑,两面三刀那样,而且又是自己的对家人,便天天找人欺负他。

  时间久了,临祁逆来顺受,久经爆发。在毕业那年,穆久向临祁的二哥表白,临祁听到了便骂他贱,说他这样的货色,他哥哥看不上。临祁还说要把他像婊子一样践踏,气的穆久疯狗般打他,还在他手臂上咬下一块肉,这才罢休。

  仇恨日渐滋生,像毒药灌入骨髓,不可剔除。

  想到刚刚临祁的话,穆久全身发抖,生怕临祁那匹野狼把他生吞活剥了,毕竟以前那么欺负过他。

  他得赶紧逃跑,回到穆家。穆久起身,见两个下人守在门口,他走了过去,“我要去如厕方便。”

  两个下人跟在他的身后,穆久两手一挥,“你们在外面,我尿不出来。我身体虚弱,我就是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难不倒这么点时间我能在这屎坑里挖个地道逃出去?”

  两个下人面露难色,“临少让我们在这里看好你,如果你有什么差错,我们也性命难保。”

  “就临祁那小子能把你们怎么着,你们现在跳槽跟着我还来得及,免得跟着他三天饿九顿,还不如野外去求生来的更实在。”

  穆久拉开自己的亵裤,装模作样的抖了两下。

  他两只眼睛滴流转,观察着附近的地形,终于,他发现了一个最适合逃跑的地方。

  夜幕降临,他熄灭了屋里的烛火,借着方便,甩开了跟随在他身后的仆人。

  夜半三更,就算是狗也熬不住了。仆人睡眼惺忪,站在门口,好久一会儿,才感应到里面没了声响。这时的穆久早已钻出坍塌的狗洞,呼吸到了外面的气息。

  临府立马鸡犬升天,下人敲了敲锣,大声呼喊穆久不见的消息,管家见穆久不见了,便吩咐下人赶紧找回,折腾了一晚上也没找到。

  临祁听到穆久消失,他也不慌,只是云淡风轻的喝了几口茶,“可知道怎么逃出去的?”

  下人慌张的摇摇头,又点点头,“穆小少爷可能是从狗洞钻出去的......”

  “哦?”临祁不温不火的从嗓子里吐出一个字眼,便让下人退下了。

  “那可要派人去找穆小少爷回来?”管家关切的问道。

  “不必。”临祁用修长的手指在高档华贵的红木檀桌上打转着,若无其事。

  另一边,大雨滂沱,穆久早已被浸湿,密密麻麻的雨滴宛若针扎入眼眶,他看不清路。脚底下一滑,他狼狈的摔了个狗吃屎。

  好不容易走到了穆府,守门的仆人拦着他,不让他进去。穆久看着头顶上挂着的金黄牌匾,也没认错。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你们睁大眼睛看看,我是穆久。”穆久用手指了指自己,雨水哗啦哗啦的流淌过他雪白的肌肤。

  “穆老爷有令,说以后穆小少爷不准再踏入穆家一步,已经与穆小少爷断绝父子关系,您已不再是穆家人。”

  说完,仆人见他可怜,便送了他一把油纸伞。

  穆久扑通一下跪在门口,“我就算死,也要死在穆家。我才不要成为临祁的傀儡,令他摆布。我要见我爹,我才不相信我爹把我卖给了临祁。”

  穆久性子倔强,从早跪到中午头,雨也停了,但他依旧长跪不起。

  从穆府里面走出来几个人高马大的壮丁,穆久以为是有人请他进去了,但没想到那几个壮丁对他拳打脚踢,直接将穆久扔到了街上。

  穆久的脸趴在冰冷的路上,整个身子都沾满了泥泞,灰扑扑的。

  他苦不堪言,瘫在地上哀嚎。

  穆久吃了个闭门羹,只好落魄离开。

  站台外边都是鳞次栉比,持枪鹄立的士兵在巡逻,黄包车,小汽车穿梭来往过繁忙喧闹的街道。

  入冬了,天黑的快,他找了个冷清的小巷子想小歇会儿。刚刚才走几步,只见双蛮力十足的手握着块布把他蒙晕了,一个麻袋措不及防的套到了他的身上。

  再次醒来,穆久早已被搬运至了不知名的山头。

  他手脚都被粗大的麻绳捆绑着,动弹不得。

  看着四周应该是个土窑子,环境恶劣,蜘蛛网遍布,角落里还长满了野草,时不时就能看见几只蟑螂虫子在上面爬着。

  为首的土匪借着昏暗的烛光打量了穆久一番,打趣道,“身段这般细,小脸也白嫩着,还以为是位姑娘。”

  “姑娘不姑娘又怎么样,关了灯也一样,有什么区别呢?反正都是个洞....”

  穆久的面前传来一阵杂碎粗鲁的淫/笑,让他起了不适的生理反应,想呕吐。

  他撇着嘴,气不打一处来,对着那群土匪啐了口唾沫,骂道:“尽说些流氓的下流话,真恶心,没钱买不起镜子,那也总得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癞蛤蟆样.......”

  “哟,小美人还挺有脾气的。要不是还等着你爹拿一百万银元来赎你,不然咱们几个爷们早在这解决你了。”为首的男人咋舌,贼眉鼠眼间皆是不屑一顾。

  “姿色这般好,抓来当我们的压寨夫人也行啊。”

  “无耻之徒。”穆久奋力挣扎着,原来这批土匪,想劫财又想劫色。

  “怎么穆家还没派人来交赎金,不是说这小少爷是最受宠的吗?”

  “派几个人出去守着看看。”

  说完,几个土匪出去了,只留下两个土匪还在屋里守着。

  两个看守的土匪见自由了,你一言我一句,后面竟开起了黄腔,听得穆久面红耳赤。不一会儿,他们便打起了穆久的主意。

  两名土匪走了过来,伸了伸自己的肥猪蹄,将他的亵裤扯下。

  穆久奋力挣扎,但也无济于事,只能拼命夹着腿,不让他们得逞。

  “反正就是一个男人,男人要什么贞洁,想必这事,就算发生了也难以启齿,不会说出去的。”土匪贼兮兮的笑着,满脸肥肉纵横,看着穆久直犯恶心。

  就当他们扯下他的青布衫衣的扣子时,门外响起一阵枪声,随即是尸体落地的扑通声,吓得他们直哆嗦,两名土匪拿起插在裤兜里的枪支,举了起来。

  穆久转头,只见门外的男人踏马而下,合身的墨绿军服衬着他愈加高挺笔直,干净利落。斜着的帽檐下,他眉眼锋利,闪着尖锐的光。

  “一百万银元呢?没有这么多钱,绝不放人。”

  就在土匪讲话间,“砰”的一声,临祁手举枪支,枪眼冒烟,不差分毫的打中了其中一名土匪的正中央头颅,手法极其的精准。

  另一名土匪拔掉穆久嘴巴里的布条,威胁道:“快让他交钱放了我,不然我就杀了你。”

  土匪将枪眼对准了穆久,像是抓紧了最后一根稻草。

  “他不是穆家的人,他是军官。”穆久声音颤抖,哀怨的说道。

  “外面的土匪我已经派人皆数绞杀,你投降,我就放你一马。”临祁放下自己的枪支,毫无温度,不紧不慢的说着。

  土匪正犹豫间,临祁按动枪支的扣板,子弹射断了穆久耳边的碎发,擦边而过。身后发来一声巨响,猩红滚烫的血液喷涌而出,溅到穆久的脸上。

  穆久腿软,险些跪了下来。

  临祁迈着步子走了过来,极具压迫感的气场笼罩全场。

  “没用的东西,抖什么?昨晚不是还说不怕死,今个见两死人就怕了。”临祁嘲笑他,将手中泛血的枪口对准穆久。

  他衣衫不整,此刻却被眼前的人看个精光,极其的狼狈丢脸。

  冰冷的金属质感滑动着他的肌肤,上下游离着,最后枪眼顶在了他的下巴处。

  “混蛋......谁让你来了,别以为你来救我,我就会感谢你,我爹派来的人呢?”

  穆久嘴硬,可身子却还在往后缩着,抖得不成样子,像个筛子。

  “你爹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闲工夫理你这个小拖油瓶.....”

  “况且,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是死是活,不关穆家的事,你的生死由我决定。”临祁弯下身子,撕开他身上衣物,原本就敞开的领口如今更加暴露。

  穆久感到羞耻,怒吼,“你想干嘛?”

  “干嘛?当然是干.....你。”临祁噗嗤轻笑,一口白牙阴森森。

  穆久看他欺身而上,高大的身影宛若铺天盖地的梦魇,笼罩着他瘦弱的身体,不禁慌了神。

  穆久还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感谢临祁来拯救自己,但他确实低估了临祁的顽劣性子,那股感谢的劲头又立马降了下去,他绝对只是想来雪上加霜的恶意玩弄自己。

  好让他更加的处境难堪。

  “临祁,你就算杀了我,你也别这么侮辱我。”穆久听着外面走动,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更加羞耻,耳根红的似血滴子。

  “我手下的士兵在外头,你要是不想他们听见,就求我——放过你。”他吐着热气,边说边用带茧的手指摩挲过他的肌肤,临祁一只腿顶在他的两胯之间,两个人近在咫尺,姿势危险而又暧昧。

  穆久犹豫间,只见临祁顶着的距离更近了点。他愈发耻辱,心不甘情不愿的摆低姿态,“我求你,求你,快点带我离开这里。”

  临祁看他软弱的模样,嘲弄,“穆少爷,原来求人是这个姿态啊。”

  他越想越气,恼羞成怒,刚想伸出巴掌抽向临祁,就他强壮有力的手掌一把握住,然后像拎小鸡仔似的将他往肩膀上抗。

  “我不喜欢别人扇我巴掌,没有下次了,不然这小手我就亲自拿刀剁了喂狗吃。”

  穆久被临祁扔到了马背上,一路颠簸下了山。

  作者有话说:

  吐槽对不上,因为我修文了。

  本文比较狗血虐,可能涉及了什么不适的剧情和内容。篇幅是在三十万字左右,全文我有写细纲,但是可能写着写着写飞了。

  求个收藏,推荐票,蟹蟹泥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