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褚楚开口,红狐撩了撩自己碎发,心情好了不少,面色和悦不少。
“算你识相,下次我就不抓你了。”
“…………”
楚楚觉得这人脑子不太好。
“快点,把我弄出去,大人不记小人过,下次看到你,你自觉点,绕道走,我也不追你。”
“不是。”
褚楚真心觉得这人神经是有点跟正常人不一样。
红狐前一秒还在得意洋洋,听到他这两个字,面色一僵。
“不是,你这人有病吧?不是来救我的,那你刚刚嗯什么?”
红狐拍桌而起,破口大骂。x
果然有病的人更会觉得别人有病,褚楚看着他的举动。
“我送你进来的。”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让你出去。
褚楚觉得这人是不太聪明的。
红狐眼里带寒,他算是明白了,这人就是耍着他玩的。
“你跟他们一伙的?别痴心妄想了,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不是。”
褚楚纠正他,他不是跟警署一伙的。
红狐觉得可笑,“不是一伙的,你抓我干什么?”
“顺手。”
褚楚面色定然,想起昨天的事,回驳他。
“是你先抓我的。”
红狐:“…………”
好像没有错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红狐惊醒,差点给他绕进去了。
但是说不出什么话,只能死死抿着唇,干瞪眼。
说不过,他就瞪眼。
“刚刚我说的也没有问题,我确实不需要逼你说出什么来。”
柔迷的朱丽叶花香袭来,信息素缭绕在红狐的周围。
褚楚直视着Omega,声音轻柔飘渺。
“我只是想让你……沉醉在一个美梦里。”
“你居然想对我用媚术,别想了……”
红狐不屑道,他是专攻媚术的,直视眼睛,他都会立即意识到危险。
“你……”
Omega的眸光逐渐涣散,渐渐失去了焦距。
褚楚:“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什么进暗夜的?”
Omega:“我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叫红狐,五年前就进了暗夜。”
“红狐?没有编号?”褚楚继续道。
红狐:“只有a级以上才会有编号。”
“总部在哪里?”褚楚问。
红狐:“不知道,我没去过总部。”
褚楚碧眸暗了几分,“不知道?”
红狐顿了几秒,“没去过,只在支部待过,总部只有s级的执行者才可以去。”
“a级没有资格。”
之前的总部,褚楚早就去看过了,销毁的渣子都没有了,现在的总部又不知道搬到那个地方去了。
a级的没有资格?
“那支部在哪?”褚楚接着问。
“冥落。”红狐机械回答。
“冥落?”
冥落星就在墨汐海岸的附近,那就没错了,冥落是支部,那总部也远不到哪去了。
“你为什么进了暗夜?”
“被抓进去的。”
“最后一个问题,你的芯片在哪里?”
红狐:“腺体。”
现在的医疗技术很发达,腺体应该还有救。
眸色恢复了原来的紫色,红狐也清醒过来,立即反应过来。
“你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褚楚:“…………”
这话怎么听着哪里有点不对劲?
“媚术?!你居然对我使用媚术?!”
红狐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这明明这是自己的强项,居然被反迷惑了?!
耻辱!莫大的耻辱!!
“你用的什么魅惑异能?”
居然能把他陷进去?
“醉梦。”褚楚没有掩饰。
醉梦,褚楚的衍生异能之一。
类似魅惑,但并非魅惑,魅惑是迷惑人心,醉梦是编织梦幻,沉沦其中。
“醉梦?”
红狐Omega喃喃重复着少年的话。
他怎么没有听过这样的媚术技能?
“你是不是骗我?我怎么没听过这样魅惑异能。”
媚术异能,魅惑,蛊惑,迷惑,一般是这几种,这个什么醉梦,他压根就没有听说过。
这个褚楚倒是没有多解释,想知道的都知道,那就没什么可以值得停留的了。
褚楚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了,红狐在他身后叫喊。
“唉,你还没回答我呢!走什么?”
出了监控室,池焰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看见褚楚出来了,立马精神,上前。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褚楚:他难道看起来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吗?一点攻击,自保能力都没有的样子吗?
看见摇头,池焰松了一口气。
“你说你,小孩家家的,学什么大人审查,没伤着就不错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冥落。”
“什么?”
“你们要查的在冥落。”褚楚正色道。
“冥落?怎么会在冥落?不是,你怎么知道的?”池焰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褚楚淡定道:“问的。”
池焰:“………………”
他怎么问不出来?
“不是,我是想说,你怎么问的。”
褚楚:“直接问。”
池焰呼之欲出的言语僵在喉间:“………………………”
他就不该问,这少年思路就不跟自己一个频道上的。
“还有事吗?”褚楚不管他什么神情,接着问。
知道的太多,事也就多了。
池焰摇头:“没有。”
“走了。”
“对了,找个医生给他们看看腺体。”
话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池焰在原地,一脸懵逼。
什么东西?还要找医生看腺体?
离开警署之后,褚楚也没有过多纠结,回旅馆,收拾包袱,准备离开。
东西不多,几下就收拾好了。
一开门,撞见裴之延刚好回来,褚楚没理他,径直掠过他。
“去哪?”裴之延侧过身,挡在他面前。
褚楚觉得这人管的太多了,他们只是过客,不会,也不该有别的关系。
“跟你没关系。”褚楚言简意赅。
闻言,裴之延心底生出几分不悦。
“怎么没关系,当然有关系。”
语气冷调,磁性中带着不容置喙。
褚楚不明所以,觉得这人在说些什么玩意,打算直接走了。
手腕上遽然冰冰凉凉,银白色似曾相识,蓦的让褚楚想起昨天自己也是这么拷别人的。
今天怎么就被别人拷了?
褚楚眉宇间不由紧了几分,盯着手上反光的手铐,语气冷硬。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