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没见2345,再次见到叫谢锦开心不已。
兴致冲冲的跑过去,却看到2345聋拉着的唇角。
谢锦先是给了小猪一个熊抱,而后才退开问他,“怎么了?怎么不高兴了?”
被谢锦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2345眼珠子直转,他捂着自己弱小的身躯,神情警惕,“你是不是又打我积分主意了?”
谢锦撇撇嘴,“我就是想抱抱你。”
当年在凌虚谢锦都没有煽情过,这下煽情也不怪2345怀疑对方不怀好意。
2345顺势一猪头扎进谢锦怀里,唉声叹气了半天,“我要离开你了。”
这话叫谢锦愣了一下。
2345自顾自道,“你应该都想起来了吧,本来我就是过来虚假的帮助你完成任务的,如今任务完成,真相也尽数浮现,我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先前是不记得,如今刚想起才见一面又要分开,谢锦垂下眼帘,也难过起来。
他摸摸2345的猪头,宽慰的开口,只是语气有些伤感,“没事的,你想我了便来找我,我想你了便去寻你,总有再聚之日……”
谢锦话还没说完,就被2345的笑声打断。
小粉猪躺在谢锦怀里,猪蹄捂在腹上,笑的肚子直疼,“哈哈哈哈我骗你玩呢,我不走……”
本来现在,2345是可以回主神界,或者去其他小世界帮助宿主做任务,但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折回来准备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再走。
“真的是……这么多年没变的就是你依旧如此的蠢,啊哈哈哈哈……我随便骗一骗就上当了……”
谁知下一秒,画风突转,猪笑声陡变猪叫声。
谢锦拽着2345的猪耳朵,阴险一笑,“想起往事倒让我学会了一招……”
巴掌落到小粉猪的屁股上,不是很疼但很羞耻。
2345本来就是粉的,这下脸羞红了,更粉了。
长这么大,活了一千多年,还没人打过他屁股呢。
他奋起想要反抗,却因为体型差距,立马被按倒,老老实实地趴在谢锦腿上挨打。
到最后2345羞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朝谢锦大放厥词,“你给我等着!今日的耻辱我一定会还回来的!”
放完狠话,2345就蹿回识海里去了。
*
许久不见凌霄宗上下的弟子们,谢锦一出现就被团团包围住,特别是苏子衍,想跑上去将人抱住。
薛行知见状,指尖轻动,一道法术不轻不重的敲到了对方膝盖上。
苏子衍脚下一软,踉跄两步,等他再抬头,薛行知已经扑到了谢锦怀里,两人正在上演师兄弟久别重逢的戏码。
恶狠狠的磨了磨后槽牙,苏子衍唇瓣翕合,念了两句咒语。
法术凭空打到薛行知腰上,薛行知借机软了身子倒在谢锦怀里。
苏子衍:“……”
操!
下意识回过去倒是忘了时机,平白让小人得志。
薛行知一边将身体往谢锦怀里缩,一边委委屈屈的开口,“许是太想念师兄了,这才身心同频,一时不察没站稳,倒在了师兄怀里。”
苏子衍在一旁听的牙都要咬碎了,这个小人背地里可不是这副模样。
心下一动,苏子衍上前将两人都抱入了怀里。
他一只手揽着谢锦的腰,一只手借着衣摆的掩盖,用力拧薛行知腰上的软肉。
薛行知神情变了下,空出只手去掰苏子衍的指节。
这一下差点没把苏子衍给送走。
要不是修仙之人体格好,指节就要被掰骨折了。
苏子衍伏在两人之间的小脸扭曲了瞬,再抬头,笑意吟吟,却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谢锦锦,现下正是好时节,你要不要跟我去江陵玩?”
感觉三人抱在一起太过于奇怪,谢锦放开两人,笑道,“好啊。”
谢锦一说要去,薛行知便也要跟着去。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三人当下就回去收拾行李,明日就去江陵玩。
苏子衍揉着自己的骨节,冷哼着望向薛行知远去的背影。
到了江陵可就是他的地盘了!给他等着!!!
*
本以为是三人行,苏子衍满心都是想着怎么跟薛行知争宠,没想到看到了沈师叔。
当然既然谢锦锦跟沈师叔在一起了,他断然不会干出想破坏他人感情的事,只是以朋友的身份争争宠、撒撒娇罢了。
薛行知那个小人估计也是这样想的。
既然和沈栖迟在一起了,谢锦也不打算瞒着两人,他和沈栖迟十指相扣,朝另外两人说道,“我与师尊在一起了,此去师尊可以与我们一起同行吗?”
苏子衍虽然酸,但还是同意了。
*
江陵地处沿海,夏末秋初时,暑意还未完全退去,夹杂着秋日的清爽,天色正好。
晚间林江边落霞脉脉,橙色的云海绚丽,远处群山如黛,袅袅的炊烟升起,到处都是人间烟火气。
两边的灯火逐一亮起,场面壮观非凡,看得人心旷神怡。
商户在林江的支流上搭了戏台,江边支了竹篷,篷内设了厢房。
苏子衍之前与谢锦说,他是江陵的霸王,在街上横着走不是假话。
先前苏子衍顽皮,回江陵的时候,两边百姓夹道欢迎,欢呼声庆祝声不绝于耳。
当然他们可不是发自内心的欢迎苏子衍回江陵,而是苏子衍的狐朋狗友们一人一两银子雇来充场面的。
当年的苏子衍年轻气盛、少不更事,觉得很牛叉,只是现在想来很是尴尬,那些百姓中不乏一些青壮年,很喜欢起哄,想了很多口号在两边喊,包括但不仅限于“江陵霸王驾到,通通闪开!”
甚至一些青壮年还自发敲锣打鼓,一边敲一边喊着什么“一敲苏少主福寿绵长、鹏程万里。二敲苏少主一帆风顺、万事如意……”
苏子衍现在想想,他当年可不是江陵霸王,是江陵王八!那些人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嘲笑他呢。
而且当时一回家苏子衍就被他爹按着打了一顿,说他骄奢淫.靡、不思进取,还说把他爹的老脸都给丢尽了!
这些事苏子衍都会死死的捂在肚子里,再也不会往事重提的。
丢脸死了。
*
虽说往事不堪入目,但确确实实苏家富的流油,苏子衍为彰显豪气,直接包了场,林江边就他们几位客人。
四人的座位是并排的,沈栖迟肯定要坐在谢锦旁边,那么谢锦另一边的位置……
薛行知轻咳了一声,语气低磁好听,一开口就把苏子衍高高的捧在天上,“苏师兄是主人,高风亮节、热情好客、待事周到,想必不会与客人争位置的。”
苏子衍才不吃这套呢,他叱咤江陵这么多年,早就不知道脸皮为何物了,“非也非也,小师弟这话说的,是主人就应该让着客人吗?客人更应该以礼相待,多为他人着想,这样才能主客和谐……”
沈栖迟淡淡的瞥了两人一眼,把谢锦安排到了最左边的位置,“阿锦,这个位置观戏台的角度最好。”
谢锦没作多想,顺势坐了下去,沈栖迟紧挨着他坐下。
苏子衍:“……”
薛行知:“……”
这下苏子衍和薛行知有一人要坐到沈栖迟旁边了。
薛行知一甩衣袖,佯作大度状,“罢了,让便让了,这个位置苏师兄要坐便让师兄坐吧。”
说完也不管苏子衍是何反应,脚底抹油就朝最右边的那个座位跑去,一屁股坐了下去。
苏子衍见状肺都气炸了,薛行知玩的这一招臭不要脸,对方人都坐下了,他也不好将人拽起来,那样场面闹的太难看了。
朝薛行知的后脑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苏子衍不情不愿的坐到了沈栖迟旁边,动作还有几分扭捏。
沈栖迟似笑非笑的摸着酒盏,“苏师侄看上去似乎……不太愿意与我同坐?”
苏子衍立马换上了副笑脸,他还热情的起身为沈栖迟添酒,“怎么会呢,只是沈师叔周身气息太强,叫我有些钦佩,反而不敢靠的太近了。”
他话音一落,从右方传来一声嗤笑。
苏子衍深吸一口气,不断的在心底告诉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到他的地盘上有的是机会收拾薛行知。
*
台上唱戏的歌女怀抱琵琶,时而急转如湍流,万马奔腾;时而低缓似清雨,宛转悠扬。
一曲毕,谢锦赏了不少银子给歌女。
歌女谢过赏就退下了,又换了下一波人上台表演。
谢锦还是第一次见过这种场面,不免兴致勃勃,一直盯着台上看。
苏子衍一直记恨着先前的事情,余光老是不经意间朝薛行知看去,思索着如何找茬扳回一局。
在再一次见薛行知吃了酸果后,苏子衍轻轻一笑,阴阳怪气起来,“小师弟怎么尽挑些酸的吃啊,是胃口随主人的心情吗。”
这是在暗讽薛行知酸谢锦和沈栖迟在一起。
薛行知没有理会苏子衍的阴阳怪气,反而抬头朝他灿烂一笑,然后端起了酸果和另一盘胃口偏酸的菜朝谢锦走去。
四人是分了小桌而坐的,各点各的菜,所以菜色并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