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躲不起>第81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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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阿遥对他的回答大概很满意,没再在两人出门还要捎个陆遥这事上纠缠,翘着个嘴角去收拾行李,之后见了陆遥也是客客气气的。只是到了客栈,沈云舒却有些犯难。

  上房住三个人绰绰有余,沈云舒正想要自己要是提出分两间会不会做得过于明显,陆遥便说道:“要两间吧。”

  及时雨似的。只是沈云舒还未曾顺水推舟地答应,就听他扭过脸对顾流风和颜悦色道:“顾小兄弟,我有点事想跟他单独说,让我跟他住一间可好?”

  “……”

  顾流风没回答,只是抬眼看沈云舒。

  此人醋瓶子要是翻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沈云舒只得口气僵硬地问陆遥:“有什么事不必避着阿遥。我们……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他硬着头皮说完,不知是不是错觉,陆遥看他的眼神似乎相当戏谑。顾流风好像只是想要他一个态度,此时很懂事地答道:“你们聊,我去喂鸽子了。”说罢又看一眼沈云舒,径自离开。

  陆遥道:“他好像不承你的情。”

  “承什么情……”沈云舒犹自琢磨顾流风离开时那一眼,总觉得其中有几分秋后算账的意思,但眼前的事好像更紧急,他颇无奈地问陆遥:“有什么事要说,这么神秘?”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中,又将门关好。陆遥道:“你见过商月眠了,是不是?”

  沈云舒不知他提这个做什么,只点了点头。

  陆遥叹了口气道:“我猜也是,那他的伤也是你所为?”

  沈云舒沉默一下,算是将这个事情认下。陆遥道:“偏偏他在这个节骨眼受伤,武林大会的事情全撂到了我身上。”

  “他伤得很重么?”沈云舒闷闷问道。

  “你自己动的手,怎么还要问我?”陆遥道,“他的伤很蹊跷,明明只是一剑而已,却格外严重,我问了问替他诊治的人,说他好像伤到了经脉。”

  陆遥说到这里,看见沈云舒惨白的脸色,不由得顿了顿。

  沈云舒摇摇头:“我没事。”

  陆遥道:“经此一事我才知道原来商月眠也在替皇帝做事,你进风灯大概也有他的一份。这些事情想必你也都知道了?”

  “是。”沈云舒答道,“我还知道了他在燕山那些动静也有皇帝授意,难怪你说皇帝并不在乎我如何……有商月眠在,确实也足够了。”

  “你不再叫他师兄,看来是已经恩断义绝了。”陆遥道,“你知道当年的事了?”

  “当年……”沈云舒苦笑,“当年如何,真的还重要么?”

  陆遥讶然:“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

  “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沈云舒轻声回答,“‘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人要是太执着过去,会把以后的时光也浪费了。”

  陆遥不知同不同意他的说法,只是笑了笑道:“那就说说将来的事吧。”

  “将来?”

  “沈大人,”陆遥突然这么叫他,“你对皇帝的筹划了解多少?”

  沈云舒一顿,复又回神答道:“他说武林大会是个机会……他和燕山像有旧仇,大概想借武林大会的机会清算。”

  陆遥道:“不错。皇帝也曾召见过铸剑师天工,云州大部冶炼坊都换人接管,晏司闻因为功法残本的事焦头烂额,就算想管也是有心无力。这事倒还算顺利。”

  天工大师年事已高,收阿星做徒弟也不过是近几年的事情。他早已经远离所谓江湖,却还是难以避免断尾求生的困境。沈云舒想到这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他没把这些话说给陆遥听,反而问道:“这么说,那些有关晏司闻的传闻都是真的了?那这次武林盟主的选举……”

  陆遥摇头:“这正是我要说的。本来几乎成为定局的事情却突然掺杂了些变数,一是晏司闻儿子晏绪最近频繁在各处走动,二是谢家小姐突然的失踪。”

  沈云舒问道:“谢莹有消息了?”

  “还没有。”陆遥道,“我让人送到梁溯那里去了,由她处理吧。至于晏绪,大概还得拜托你了。”

  “自然……”沈云舒道,“别的不说,这件事和阿遥也有关系,我不能不管。”

  陆遥笑道:“只有他能让你这么上心。时候不早了,我去楼下吃些东西,一起?”

  “不了,”沈云舒道,“我去找阿遥了。”

  顾流风说去喂鸽子显然只是个借口,沈云舒去了隔壁房间,果然见他百无聊赖地托脸坐在桌前,见他进门还对他露出个笑来。沈云舒还没开口,就听他问道:“谈完了?”

  “嗯,”沈云舒摸摸鼻子,“我们说了些武林大会的事……等会儿跟你细说。”

  “好,”顾流风给他倒了杯水,“喝点水吧。”

  沈云舒觉察出些不对劲来,原来他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顾流风其实根本不吃醋——真是长大了。

  他一口一口地将那半杯水喝完,顾流风接过杯子,看沈云舒呆呆看着他,问道:“在想什么?”

  “想你……”沈云舒答道,“想你怎么不吃醋。”

  他正想自己这话是不是说得太幼稚,顾流风就放下手里杯子,磕在桌上的一声轻响让沈云舒心头一跳。他还没反应过来,顾流风已经冲到他面前,撒气似的在他唇上轻咬一口,语气却恶狠狠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什么?”

  “我吃醋,”顾流风道,“他跟你亲密得怎么那么理所当然?”

  不知道是谁拉着谁,两人一前一后地摔在床上,衣服在动作间都散乱了。正吻得难舍难分,沈云舒突然理智回笼似的一激灵:“不行、不行,陆遥还在隔壁……”

  “隔音很好,”顾流风低声说道,“师父叫得小声一点,听不见的。”

  他这时候耳尖脸颊红成一片,桃瓣似的,本来冷淡的眉眼像笼着水光,只凭张脸就足够让人神魂颠倒。沈云舒一时色令智昏,刚想的“明天要赶路”这个借口也忘了,只觉得自己现在才懂“眉目含情”是什么意味。两人又吻在一起,唇齿交缠间衣服已经被褪去,沈云舒空出一只手要将帘帐放下,在这当口又一顿,转而收回去抓住了顾流风乱摸的手。

  “怎么了?”

  “没锁门……”沈云舒含含糊糊地回答。

  “……”

  顾流风一噎,好像叹了口气似的,披着衣服下床将门锁好,回来时还拿了个银质小圆盒。沈云舒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觉得脸上发烫,支着身体问道:“关窗了吗?”

  顾流风似乎是嫌他废话太多,爬上床就又堵住了他的嘴。沈云舒气息一乱,呼吸就无以为继,没多久就憋得脸红,顾流风被他推开,这才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已经关了。”

  “那单单双双回来了吗?”

  “在外间。”顾流风最后一点耐性好像都消磨完了,答得一句比一句简短。沈云舒刚才头脑发晕地问完了那些话,此时才反应过来好像是有些不合时宜。所幸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他很顺从地去亲吻顾流风,手抚过他紧窄的腰,将他的亵裤拽了下来。

  那性器热热地贴着他,刚刚稍微冷却的情欲又升起来,随着顾流风逐渐向下的吻在他身体里流动着,然后汇到他小腹。两人动作都很急切,一时间像是争分夺秒地在偷情。也确实是在偷情,喘息都不敢太大声。顾流风将那银色的小圆盒打开,清香的气味顿时在这小小空间里弥漫开,是情欲的味道。

  当那沾着膏体的手指进入他身体时,沈云舒顿时发出一声忍不住的呻吟,然后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顾流风的手指在穴里抽插着,被体温融化的香膏混着淫水,从他手指间滴落下去。沈云舒低声催促他,他便把手指抽出来,握着沈云舒的腰让他转了过去,抵着穴口一点一点插进去。

  “嗯……”陌生的姿势让沈云舒很紧张,声音差点都控制不了,他胡乱地摇头,整根都吞吃进去时眼泪都掉下来,“太深了……”

  后入的姿势好像格外深,顾流风抽出来一点,又狠狠撞进去,手抚过他光裸的脊背,又握住他的肩膀。这种被掌控的倒错感让沈云舒羞耻不已,在几下深重的抽插之后未经抚慰的前端就自顾自射了出来,他浑身一软,上身脱力似的倒下去,脸贴着被单。顾流风的身体压下来,没有一点距离地和他贴近,在他耳边轻声道:“师父,你叫出声了。”

  沈云舒崩溃地呜咽出声:“我……我不知道。”

  顾流风退了出来,沈云舒配合着他的动作翻过身,然后被捞着腿弯折起一条腿。顾流风温热的手掌摩挲过他腰上那道长疤,又向上抚到胸前,停下来感受了一下他的心跳,接着那双手又向上移,捂住了他的嘴。

  “叫出来也没关系,”顾流风一边说着,一边挺腰又插了进去,“我会替你捂好的。”

  接下来的抽插比任何一次都激烈,沈云舒失控的呻吟全都闷在嘴里,他紧紧抓着顾流风的手腕,明明呼吸没被阻挡,却犹自觉得不够,像要窒息。交合处湿淋淋的,刚才喝下的水好像以这种方式又流了出来,他被这感觉弄得脚趾都蜷缩起来,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柔软的内里被彻底打开,又被胡乱地搅弄,顾流风突然松开了他,低头和他接吻,下面一直顶到最里面,在沈云舒又一次高潮时射了进去。

  两人拥在一起躺了许久,室内一时寂静,只剩下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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