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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自然一大早又要赶路。沈云舒下楼同众人汇合，又见到了商月眠。
他没敢问“师兄昨天去哪儿睡了”这种话，商月眠自己不提，他甚至不敢问当年他是如何躲过围攻活下来的。
“师兄早。”沈云舒规规矩矩地问了个好。
商月眠正坐在大堂喝茶。虽然坐的是破桌烂椅，用的是粗瓷茶盏，但依然不改从容风范，见他来了之后抬了抬眼皮，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沈云舒得了首肯，坐到他旁边。顾流风一副起床气还没过的模样，一言不发地坐下了。
“师兄也要去云州？”
“不去。”商月眠说，“我去京城一趟，你若办完了事，可以去京城找我。”
“好。”沈云舒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跟着罗镖头他们上路了。顾流风在他旁边拈酸吃醋地问：“这么舍不得？”
“瞎说什么……”沈云舒无奈，“只是觉得事情奇怪，居然会这么巧就遇到了师兄。”
他叫来了单单，在它腿上绑了昨晚写的字条，让它送去给孟霜。单单啄了啄他的头发，这才拍拍翅膀飞出去，几乎是瞬间就不见了。
一行人又走了十几天才到云州边界，天气渐冷，沈云舒的扭伤也恢复得差不多。晚上住店，罗镖头检查了他的伤势，笑道：“这倒是正好，接下来情况才凶险，还要仰仗沈兄弟。”
他走后，顾流风跟沈云舒并排躺着，单单双双依偎着缩在床头。顾流风问道：“有什么凶险的？”
沈云舒低声跟他解释道：“云州远离京师，江湖势力盘根错节，一般镖局的生意很少往云州来。”
顾流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问道：“都有什么势力？”
“我又不是诸葛孔明，能给你做隆中对。”沈云舒说，“这事或许你问孟姑娘来得更快些。”
这话说出来沈云舒才后知后觉自己近年来过得多安逸，跟顾流风一起过日子之后更是不问江湖事，唯一接触的“江湖人士”大概也只有孟霜。
他这样的人好像不适合混江湖，但种种事情都推着他深入其中。孟霜对心法与剑谱的下落也不清楚，只是叮嘱他云州水深，感觉有种种蹊跷之处，让他小心。
思及此沈云舒叹了口气，顾流风立马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沈云舒说，“云州也太冷了，冻的。”
他这么说，顾流风就顺理成章地靠近了他，将他整个搂进怀里，沈云舒推他，没推动，反而被搂得更紧了。
“还冷吗？”
“不……不冷了。”沈云舒本来就不冷，现在只想回去给胡乱编造理由的自己一巴掌。他弱声道：“放开我吧。”
少年人的体温很高，像个火炉似的烘着他，让他晕乎乎的。
顾流风置若罔闻道：“等我们回家大概就春天了，到时不如烧地龙吧，很暖和的。”
“好。”沈云舒说，“这趟出来得不巧，偏偏是秋天，几乎整个冬天都要在路上了。”
“冬天有冬天的好。”顾流风说。
好在哪儿？沈云舒知情识趣地没问。
“好了好了，放开我吧。”他最后只说，“这么睡一晚上，你胳膊还要不要了？”
顾流风哼了一声，但依然没放开，身体力行地表示不要了。沈云舒无奈，得了，说又说不动，骂又骂不得，打更是下不去手，还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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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了不定时更新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