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玄幻奇幻>无妄凡生>第22章 秋阳

  庄离应了两声,发动了汽车才意识到南椋说的解蛊是什么意思。

  庄离:“!!!”这种事被我知道了,我不会被灭口吧?

  车开了一会儿,庄离听到南椋说:“找个环境好一点的酒店,一定要干净。”

  这时候了您还挺挑剔的。庄离没脾气道:“好,带您到滇北的四星级酒店,绝对满足各种洁癖对好环境的需求。”

  南椋抱着贺箫,庄离帮南椋订完房,付完钱,又把房卡塞给他,自己一溜烟跑了。

  南椋把贺箫抱在大床上,用沾湿的毛巾给贺箫擦了擦脸和手,又随手脱了上衣丢在一边,脖子上的祭血石也摘下来放在一边,伏下身在贺箫颈间的穴位点了几下。

  疼痛是能忍的,情欲却不能。得不到纾解,会出大乱子。贺箫刚一睁眼见到是南椋,哑着嗓子轻声唤道:“南椋。”

  “是我。”南椋低头吻上他的唇,另一只手去解他的衣服。

  贺箫却猛然反应过来,抵开他:“你干什么?”

  “想起了一些事,来找你求证。”他漂亮的眼睛里是贺箫很熟悉的灼人的炽热,他笑了一声:“圣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别的?”

  他这么一说,贺箫就都明白了。“你想起来了?”

  “想起了一点,恰好是曲旬山、玄怿宫、我和你。”南椋不想在这种时候多说耽误事的话,只轻轻揉了一下贺箫的后腰,贺箫就颤了一下,不说话了,回应他热烈的吻。

  “南椋……”

  “嗯。疼不疼?”

  “疼……”

  “好,我轻点,不疼了,好不好?”

  南椋温声哄着,吻去贺箫脸上的泪水。

  贺箫的心里是欢愉的,可他的心又是疼的。很疼。千百年的念想一朝成了真,会让人怀疑这是执念深了的假象。

  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南椋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疼的,是真的。

  南椋说:“我在你身边呢,一直在,以后也在。别怕,别哭。”

  折腾完以后,南椋简单收拾了一下,抱着贺箫去洗澡。回来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两人却都没有困意。

  不再受情蛊折磨,贺箫靠在南椋怀里,脑子也清醒了一些。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贺箫环住他的腰。

  “见到小庄之后,我脑子里就开始浮现出一些片段,有你有我有乔宇他们。你跟第四小组出去的时候,我脑子里的记忆跟开了闸一样的往外泄,我就睡着了。一觉醒来,记起了之前很多事,法力也恢复了六七成。来的路上,我快吓死了,万一你伤了哪了,我怎么活?”南椋抚着他的长发,一手替他揉腰。

  “你的记忆不是被你自己洗掉了吗?我亲眼看着的。”

  “那可能是障眼法吧,我洗掉记忆后还能想起来,肯定是留了后手的。而且很奇怪的一件事,这一世我连自己小时候的事都不记得了,只知道我有个夭折了的弟弟,我对父母都已经没印象了。”

  “大孝子。”贺箫哼笑一声,“那为什么你入了轮回,还能记起以前的事?”

  “可能孟婆看你好看,不舍得让你等太久,故意给我掺了很多水。这些事我还都没想起来,就连你说的入轮回和轮回之前一段时间的事,还有前几世的事,通通不记得。”南椋有些郁闷,“之前你还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是有地方不对,太不对了。他的记忆断的七七八八,贺箫想到了前几百年间见到他时那副浑浑噩噩、失魂症的样子,中间少了关键环节。但南椋想不出来,贺箫也不能妄加推测。

  “不过圣使,刚到酒店的时候你意志还挺坚定的嘛,情蛊都没能彻底乱了你的心智,你还有时间怀疑我?”南椋含住他的嘴唇。

  “我没、没有……”贺箫一边回应,一边解释:“我只是怕……”

  “怕什么?怕我给你解蛊只是出于帮忙?”南椋笑了一下,很心疼,于是吻的更深:“贺箫,你傻不傻,我怎么会为了帮忙做这种事?还不是因为喜欢你,想睡你……”

  贺箫醒来时,太阳已经老高了。他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上午十点半了。

  窗帘已经被拉开了,阳光铺洒进来,暖洋洋的,并不刺眼。

  他把手垂下来,指尖点着阳光。身上有些酸,但他心情格外好。

  南椋翻了个身,搂住他的腰,握住他的手。

  “你出去了?”贺箫回握住,跟他十指相扣。

  南椋已经穿好了衣服,皮肤带着秋天的凉意。“嗯,去买了早饭回来,就等你醒呢。”

  “还不是怪你。”贺箫小声嘟囔着,在南椋听来满是撒娇意味。

  “当然是怪我了。不过圣使,你也得反省一下自己,我现在的身体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可经不起撩。要不是你……”

  贺箫不想听他贫,红着耳根,道:“把手拿开,我起来。”

  南椋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圣使,昨晚折腾你的事可以怪我,现在可不能怪我了吧,这是你自己抓着我的手不放的。”

  “就怪你。”贺箫松开他的手,撑着想坐起来,却感觉腰和腰部以下跟没了知觉一样,除了酸还是酸,根本动不了。

  “………………”烦死了。

  南椋扶着他的腰把他捞起来,“圣使,你看,这就是千百年没这么运动的后果,以后得多这么锻炼锻炼才行……”

  贺箫简直没脾气了,在他给自己套衣服的时候顺手摸了一把他的喉结和下巴,随口应着他:“好好好,都依你,你想怎么就怎么……”

  然后他的手就被牵引着按在了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南椋笑起来:“我想怎么就怎么?”

  能打败不要脸的只有比他更不要脸。贺箫理所应当、心安理得的把手按在那里,微微用了点力,于是南椋更兴奋了:“做一个?”

  贺箫坏笑了一下,轻揉了一把,道:“省着点力气,晚上再来,你想怎么就怎么,但现在,不可以。”

  南椋握住他点火的手,堵住他的嘴唇,还在他的喉结上轻咬吮吸了一下,“好,正好把你身体里的情蛊都解了。”说到这个,南椋来了脾气,暗道:“什么狗东西也他妈敢动我的人,还敢这么伤你,我非得送他去地狱道饿鬼道走一遭,把他灭得干干净净……”

  “咱们什么时候回去?”贺箫被他压着,在喘息的间隙问。

  “听你的。”南椋又低下了头,“宝贝,接吻的时候要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