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没看到过,这么激动做什么?”

  不光看过,他之前给小土洗澡可还是摸过。

  常俞语气尽可能的平淡,却控制不住嘴角的笑容,“我甚至都能画出来。”

  如果画出来,颜珺晔在狗群的努力将直接付诸于流水。

  而且他并不想每天在家里让自己和常俞看见那地方。

  颜珺晔一边愤怒刨地一边对着常俞凶狠的叫:“汪汪汪!”

  【谁家好人没事画狗屁股啊?你敢画出来,你就死定了!】

  哪怕常俞听不懂,也能感受到小土的强烈不满。

  “好了,别生气了,去睡觉吧。”常俞合上行李箱,“明天拿的东西多,没有手抱你,我会叫你起床的。”

  颜珺晔立马转头去睡觉。

  常俞喊住他,“去我那屋睡。”

  这样他好第一时间叫小土起床,谁让小土是赖床冠军。

  颜珺晔调转方向时还小声汪了几声。

  【其实你能第二天把我放进笼子里,然后一起提着上车,这样我就不用早起了。】

  “想在家里睡觉吗?”常俞问他,“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反正对于小土来说,眼睛一睁一闭两次,他就回来了。

  颜珺晔立马摇头,一脸乖巧的躺床上。

  看来的确是很想去,常俞没有再说。

  就是他刚躺床上,听到与外表截然不同的声音响起。

  ——“看在你离不开本狗的份上,勉为其难陪你去一趟。”

  常俞:“......”你这又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他身为一个成年人,还是总裁,自己出去一趟完全没有问题。

  要说真离不开,他是怕自己一刻不看管,小土就给家弄的一片乱。

  凌晨出发,颜珺晔走路都在晃悠,眼睛是一点儿也睁不开。

  一上飞机,他都顾不上那么多,在飞机上没心没肺睡的香甜。

  常俞还时不时的睁眼看一旁小土,看有没有意外情况发生。

  最后好像是他多虑了,安静的机舱内萦绕着小土的呼噜声,他的塑料袋没有派上用场,

  第二天中午到达的M国,M国此刻正是晚上。

  常俞定的酒店也是常辽入住的酒店。

  就是大晚上的,常辽这个老男人依旧不知道跑出去哪里鬼混了,敲门没有人回应。

  常俞打算回房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

  “常辽和廖玫是领养了我,但他们从来没有照顾过我。”

  “我现在长大,姥姥的意思是让我进常辽公司,结果常辽他急了,家产是一点儿都没想过要给我。”

  “现在倒好,常辽竟然想把我踢出去,我怎么可能会如他的愿......”

  常俞没想到常意远竟然也在,还和常辽住的如此近。

  难不成是常辽对常意远的身份有所怀疑,才一路跟到了这里吗?

  没有回房间,常俞带着小土一路跟踪常意远,到了一家类似于清吧的店。

  询问过后确定能带狗进入,常俞抱着小土走了进去。

  他倒要看看常意远是打算如何拿到常家的资产。

  位置挑选离刻意常意远不远,但是是背对的位置,以防被看到。

  给小土点了些吃的,他自己点了一杯果汁。

  等旁边人离开,常俞低头对小土说:“仔细听常意远说了什么。”

  狗的耳朵可比人的耳朵灵敏多了。

  颜珺晔点头,清吧的声音对于他来说其实不算很清净。

  台上唱英文歌的歌手,还有台下用英文小声交流、酒杯相碰的人们。

  但他只需要听自己最熟悉的唯一语言,其余的全部当背景音乐,勉强可以听清。

  不光听常意远说话,他还听到有脚步声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是一位有着咖色卷毛头的外国男人。

  外国人停在了他们一旁,用蹩脚的中文问常俞:“帅哥,一个人吗?”

  “哦,你怀里抱着的狗真可爱,我的狗在车上,等我抱来让他们两个一起玩。”

  因为宠物而结缘的人不在少数。

  常俞并不想被搭讪,拒绝的话语还没出口,男人已经跑了出去。

  男人抱过来的是一只棕色皮毛的中型贵宾犬,颜珺晔眼神打量着机警的贵宾,试图和对方交流。

  “你主人经常在酒吧勾搭帅气的男人吗?”

  贵宾犬状似雄狮头部毛形的头歪了歪,“I don't know what you're talking about.”【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颜珺晔:“......”

  这突如其来的英文一下给他干懵了。

  果然跨地区,狗的语言也是会变的。

  有种自己成为走向国际狗的既视感,但他的英文属实是说不上好。

  处于能勉强听懂,但自己说不来的水平上。

  加上他大学毕业这么多年,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记过英语单词。

  于是他狗嘴张开半天,就吐出来一个“DO your master ”。

  其余想要表达的意思,实在是想不起来合适的单词。

  吃瓜询问失败。

  颜珺晔决定闭嘴,一切交给常俞处理,他相信常俞的嘴不会让他失望。

  果然常俞当场给老外上了一课。

  “我知道你明明明明白白对很多人有想法,但我不和你交流、一直保持单身主要是我的原因,一是谁都看不上,二是谁都看不上。”

  外国人听到后有些怀疑自己之前学的中文是假的。

  怎么还四个明字连在一起呢?

  谁都看不上怎么还是两个原因呢?

  他试图询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常俞头也不抬道:“没什么意思,意思意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