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已经结束,李安凡也没心情继续待在这儿。
在车上他正眯着眼浅眠时,接到一个电话,眸子深处那份阴冷恐怕瞬间席卷整个车内,坐在他旁边的女人打了个寒颤,声音有些让人捉摸不透,“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是个女声,“好,我同意”,那个女人想靠在李安凡胸腹上,就往旁边挪了挪,下一刻就听到了这句话,眼中疑惑的抬头看向李安凡。
“把她丢出去。”李安凡的目光只是浅浅瞥她一眼,眸子里的嫌弃此时已经到了顶点,吩咐司机做事。
那个司机把车停在路边,从后排把人拽下去,不一会就回来,开车离开。
此时的顾家有些热闹,程止父亲程良远母亲云桦早已经在书房沉默许久。
“李安凡出现了。”
“我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就明白下一刻对方要怎么处理了。
“真要那样做?”
“我还没想好。”
程良远眼神有些闪烁,语气中带着不确定,就算遮掩的很好,但顾永宁依旧看出来了。
“不想做就别做了,他现在也没掀起什么波浪。”
顾永宁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些。
付梅淑和云桦并肩坐在一起,就那样看着她们的丈夫,眼神中带着坚定,一如当初一切事情都还未变成现在这样子之前。
听到他们俩要做的事情后,两人双手死死握住,她们深知那件事就是危险与收益并存,但此时她们不得不无条件支持他们。
有始必定会有终,有些事情必须有个了解,才能彻底断干净。
顾惊春在宴会结束以后就带着莫锦弦回他的地方了,工作需要,他平时不常住在家里。
莫锦弦自从跟了他之后,脾气就收敛了许多,特别的乖,这让顾惊春有些意外。
明明骨子里是个桀骜不驯的小狮子,但他却把利爪藏了起来,安静做只小猫。
莫锦弦心里又何尝不复杂,刚在宴会上顾家掌权人顾永宁,顾惊春父亲,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布顾惊春和他的婚讯。
莫锦弦当时觉着自己会很高兴,实际上真正面临那一刻是,他反而有些退缩。
他无法从顾惊春身上得到准备的答案,他心慌,惶恐,害怕。
他希望这一切都只是梦,梦醒就什么都没了,可他眼前的人却无时无刻都在告诉他,这是事实,已经发生了的事实。
“嗯?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我叫你几次都不应。”顾惊春处理完工作从他背后抱紧他。
“没…没有…唔…。”莫锦弦只觉着有些心慌,声音里有些颤抖。
刚准备说下去,顾惊春的薄唇就附上来,一吻一吻的落在他的脖颈处,莫锦弦头稍微往后仰,抿成一条线的嘴巴张开一条缝,嘴里正发出微小动人的声音。
两人的位置互换,莫锦弦坐在顾惊春腿上。
顾惊春那双大手游走在惟妙惟肖的裸露枝干上,出来时整个手掌润滑的,缱绻难分。
“顾惊春…别…慢…”莫锦弦说话有些不利索,提醒身后的人稍微慢点。
此时程止已经带着伝锦回到家,伝锦一回家就遛进书房了,程止有些无奈。
带着人去看了心理医生了,结果任然和以前检测的差不多,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
医生告诉他的是,只要病人想做什么就随着他去做,不要逼他,这样能稍微缓解他的抑郁症。
之前两人能够面对面的谈心,这说明在伝锦内心深处是信任他的,他的病情正在逐渐好转。
书房里正在处理工作的伝锦接到了一通电话,程止端着一杯牛奶进来便听到这句话,“我不会去的。”
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伝锦的双手紧握,似是在隐忍情绪,眼眸里带着泪光。
程止有些心疼,走过去抱住他,伝锦双手搂紧他的腰,整个脑袋揉进他怀里,程止摸着他那柔顺细长的头发安抚着他,“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