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现在我哥已经入赘了”

  “要说娶花瓶,那也是我嫂子娶了我哥这个花瓶”

  贺铭经提醒之后腰杆子都挺直了,帮着阮念欢暗戳戳怼陈秋兰,

  入赘?!!

  贺清入赘了?!!

  众人都听到了贺清和贺铭亲口说的入赘阮家,

  贺铭疯了能理解,贺清也疯了?!说出这种不可理喻的话!

  “贺清,你刚刚说的是入赘了阮家?!跟着阮念欢?!!”

  陈秋兰现在脑子里的震惊远远大过了害怕的情绪,瞪着眼珠子尖声问道,

  惊呼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全场几乎近百人全都支着耳朵,睁着眼睛看向贺清,生怕漏听了一点。

  阮念欢这会儿察觉到了四面八方的视线,悄咪咪的凑近了贺清一点,贴紧开口问道:

  “你真打算现在说这个啊?”

  “入不入赘的我觉得无所谓,难不成你还真改姓阮啊!?”

  “阮清,不好听,一听就是不太行的样子”

  贺清前面一直面色很平淡,直到阮念欢说到最后一句,脸色隐隐有些绷不住了,

  “行不行,你今晚再试试就知道了”

  贺清的语气十分危险,阮念欢立马往另一边走了几步,和男人拉开了分明的界限,闭嘴不说话了。

  “贺铭说的确实是真的,我名下的所有资产将要全部转入念念名下,已经在准备走流程了,现如今也确实住在阮家”

  贺清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就在说今天餐桌上有些什么菜那样自然,

  “混账东西!”

  “咳咳咳,你小子做出这么大的决定竟然不和我商量!”

  贺国强坐在轮椅上被推着出来,脸上看不出喜怒,只能从他刚刚说的话里面听出一点不满,

  “爷爷,这件事之后再解释”

  贺清只有在老爷子面前稍微退让了一点,低头解释道。

  随后推着贺国强的中年男人出口说话了,

  “宴会快开场了,先进去再说吧”

  这是贺铭的爸爸,贺清的小叔。

  听见这话众人都进场了,但是依旧在刚刚的震惊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如果贺清把所有的资产都给了阮念欢,那阮念欢可就是整个贺家最厉害的人物,连老爷子手上的权利都不一定能比得过她,

  在座的各位贺家的远亲近友都在心里打起了算盘,各怀鬼胎。

  “你们两个宴会结束之后最好一五一十的和我说清楚”

  贺国强丢下这句话之后就指挥贺国梓把他推了进去。

  “完了完了哥,要是爸爸和爷爷知道你入赘我还跟着你当了陪嫁,会被打死的吧!”

  贺铭连眉毛都写着害怕,说话的声线颤抖,

  他没贺清有本事,也没贺清有骨气,被打了都一声不吭的,他被打一下得哀嚎老半天。

  “没事儿,如果你真出了什么意外,我会把你的尸体带回我们阮家来埋,毕竟你已经是我们阮家的人了”

  阮念欢还在继续吓唬他,一脸义气的拍着他的胳膊说道。

  ——

  宴会正式开始,

  名义上是贺函的生日宴,但更多的是为了聊生意,

  贺清被贺国强喊了过去,贺铭也被拉着跟在他爹后头应酬。

  阮念欢连人都不认识,更不想和别人聊天,就带着贺函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吃东西,

  有意无意的,阮念欢周围坐了越来越多打扮得光鲜亮丽的贵太太,

  “诶呦,我就说我们念念是个有福气的,你看现在母子俩相处得多和谐啊!”

  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女人语气熟稔地对着阮念欢说话,

  阮念欢不认识对面说话的女人,但今天是贺函的生日宴,不能闹得太难看,就干脆没理,

  说话的女人脸色僵硬了一瞬,她家那位在贺氏也是个说得上话的董事,很少有人敢这么不给她面子,差点没憋住火气。

  阮念欢才不管她憋不憋得住,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贺函看牢了,不要出现任何意外。

  一大一小正吃得兴头上,旁边一个正在上饮料的服务员不小心把酒水洒出来了,

  坐在他旁边的阮念欢首当其冲,裙尾湿了一大片,银白色的礼服染上了红酒的艳红色,看着像鲜血,几百万的礼服瞬间报废。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服务员低着头连忙开口道歉,抽出几十张纸想把阮念欢衣服上的酒渍擦掉,

  “夫人,您的裙子我会赔的,但是可能会要分期......”

  服务员看着很慌张懊恼,阮念欢丝毫没察觉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和得逞时微勾的嘴角。

  “不用,没事儿了,我去换一件,你忙你的就行”

  阮念欢看见服务员那个样子,估计也是刚出社会不久的大学生,不想过多为难别人,

  “函函,你就在这儿等妈妈,我去换个衣服就来找你哦”

  阮念欢对着她怀里的贺函语重心长地说道,

  确认贺函点头之后便被带着离开了。

  阮念欢走到服务员带领的房间内,里面有很多备用的礼服,但是档次质量属实比不上阮念欢原来那件,

  “夫人,您看是现在喊服装师给您送一套新的x礼服过来还是换新的呢?”

  已经换了一个新的女性服务员,很明显她是知道阮念欢的身份的,话语里满是恭敬。

  阮念欢担心贺函的情绪占了上风,送礼服过来肯定要半个小时起,她没时间等那么久,

  “不用了,我等会儿自己在这里面挑一件”

  阮念欢说完之后就挑了一件黑白色的礼服走进了隔间。

  这时还在楼下宴会厅的贺函旁边悄悄地靠近了一个服务员,仔细看就能看清是刚刚那个洒了阮念欢一身酒水的服务员,

  “小少爷,刚刚夫人说她衣服可能要换很久,让我带您上去找她”

  贺函一听到服务员说是阮念欢的指令,很乖巧地就跟着走了,周围人几乎没意识到一点异样。

  ——

  昏暗的房间里,床边坐着一个阴恻恻的女人,尖尖长长的红指甲在床上躺着的孩子脸上划过,

  那个孩子赫然是被服务员带走的贺函。

  “阮念欢,我看你还怎么继续当这个高高在上万众瞩目的贺太太”

  女人说的话令人毛骨悚然,脊背发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