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阿祥闭了闭眼，“世豪，咱以后能不能不提女人了？算我求你。”
慕世豪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点了点头，“那就谈点别的，蔡六找到了吗？”
“已经有眉目了，他和阮康身边的那个阮上校在一起，目前在越柬两国边境线的一处三不管地带。”
慕世豪点了点头，“看来他们背后有了支持者，否则不可能凭他们二人之力就把手伸到诸海去，还试图杀了我。”
“诸海公安那边有什么消息？车上的几个人都抓住了吗？”郑阿祥问道。
“抓住了两个，其余在逃。”慕世豪说道，“抓获他们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意义不大。但阮康不能再放任下去，要么抓住活的，要么见到死的。否则他一旦回到东南亚，与阮上校他们汇合，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们自己动手还是......？”郑阿祥看着慕世豪的表情。
慕世豪沉默良久，转头看向郑阿祥，“让我再考虑一下，你先去忙吧。”
郑阿祥点了点头，直接走出慕世豪的办公室。
慕世豪靠在椅子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琢磨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自己如今的身份已经变了，不能再我行我素，对于阮康的情况总该汇报一下组织。
他拿出手机，打给特勤人员。
“我有个想法，需要向领导汇报，是直接找你，还是找那位？”慕世豪问道。
对方略有迟疑，“以后工作上的事还是继续由我和你对接，如果领导觉得有必要，会直接联系你。”
“你怎么称呼？总不能每次都你你你的。”慕世豪说道。
“真实姓名等我们以后见面再说，我的代号叫毒蛇，你也可以叫我老蛇。”
慕世豪一听，还有代号，还真挺有意思，毒蛇，老蛇，那还不如叫老毒来得霸气。
慕世豪稍有沉默，“老毒，阮康不能再放任下去了，他背后的势力有可能会死灰复燃，必须尽快解决。”
对方一怔，老毒？好吧......
“你是希望组织出手，还是有其它想法？”老毒问道。
“不管谁出手，要么抓，要么......杀。否则他一旦反扑回来，势必是更加疯狂的报复，后果不堪设想。”
“我会向领导汇报，有了批复再通知你，在此之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你的身份已经不只是大澳黑帮老大了，明白吗？”
“我明白，等你消息。”
慕世豪挂断电话，双手枕在脑下，看着窗外的风景。他实在说不明白这种有了组织的感觉到底什么样，似乎失去了以往的肆意，但又收获了一些力量。
二者交织，仿佛又分不清得与失。
十几分钟后，电话铃声想起，慕世豪立刻接了起来。
“阮康身份特殊，官方不便出面，否则后续有可能会引起很多国际问题。”老毒说道。
“既然这样，我便自己决定，按照我的方式去处理。”慕世豪说道。
老毒沉默良久，“你一定要想好方式方法再行动，绝不能让国际社会抓住我们的小辫子，不要忘了，你已经是有组织的人了。”
“我懂，我的身份是隐蔽的，任何事都不能连累组织。万一真的出了事，我会自行承担后果，这点请组织放心。”
“务必注意安全。另外，你以后的代号叫眼镜蛇。”老毒说道。
慕世豪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眼镜蛇？”他不禁打了个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怎么听起来，像掉进了蛇窝里。
“有没有好听点的代号？”他走到窗边，等着阳光驱散身上的阴寒。
对方一怔，继而嗤笑了一声，“银环蛇，响尾蛇，竹叶青，你选一个？”
慕世豪皱了皱眉，“能不能不是蛇？就不能叫个别的？”
“不行，我的小组成员都是以蛇命名。”
慕世豪叹了口气，还真是进了蛇窝。“你这小组真够毒的。”
老毒继续问道，“还换吗？”
“算了，不换了，就眼镜蛇吧，相比之下，毒性最强。”
挂断电话，慕世豪搓了搓手臂，总觉得自己瞬间就变成了冷血动物。
他打电话给郑阿祥，“祥哥，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马上。”
郑阿祥很快便走进了办公室，“决定了？”
“嗯，你出手，立刻安排人去围堵阮康，他现在一定想立刻离开东湾，回到东南亚和阮上校他们汇合，派人去查离开东湾的所有交通方式，尤其是那些见不得光的。”
“好，我立刻去办。另外，我们到底是抓还是.....？”
慕世豪略有沉默，“估计以阮康的狠唳，即使抓住也问不出什么。还不如以更稳妥的方式，保证万无一失。”
“我明白了，马上去办。”郑阿祥说完转身往外走。
“祥哥，”慕世豪突然叫住他。
郑阿祥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他，“还有事？”
“你了解蛇吗？你觉得是眼镜蛇厉害，还是响尾蛇厉害？”慕世豪问道。
郑阿祥有些错愕，他这又是受什么刺激了？“你是不是昨晚又被你姐骂了？做噩梦了？”
慕世豪叹了口气，“没事了，滚吧，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