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和帝都少爷同居后【完结】>第20章 被孤立

  时烨和叶新想去学校西门的停车场,晚上有应酬,走到半路遇到了纪昭扬。

  时烨若有所思地打量纪昭扬和唐静。

  这小孩难道在谈恋爱?

  正常,毕竟都上大学了。

  “实在不好意思同学,我有对象了,就是他。”纪昭扬忽略掉时烨的话,直接把时烨拉了过来,故作一副亲密的样子。

  时烨眼睛定定地看着纪昭扬,似乎无法相信纪昭扬刚刚说的话。

  纪昭扬察觉到了时烨的诧异,悄悄把手放在时烨后背轻轻拍了一下,侧过脸冲着时烨又眨了眨下眼睛。

  时烨心领神会,合着这是拿自己当免费演员逢场作戏呢。

  于是时烨微微勾起唇角,拉住纪昭扬的手腕,将对方的手从自己的后背处拿了出来,十分自然地握起了纪昭扬的手。

  纪昭扬刚想缩回手,就被时烨勾住了手指,然后被他穿过指缝十指相扣的攥紧了,像是宣告主权一样。

  纪昭扬本想挣脱,不过想了想这样会露馅。思及至此,他极其不情愿地配合着牵着时烨的手,脸颊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而泛红。

  在唐静眼里,纪昭扬是在害羞,时烨是在炫耀。

  “你们.......?”唐静怔愣了。

  纪昭扬如果想拒绝直说就行,不必非得说时烨学长是他对象吧?

  她一直以为校园论坛那些帖子都是大家打趣写的,万万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唐静凝视了时烨几秒,对方那比女生都精致的面孔,眼角眉梢都染着从容自然的笑意。

  倒不是自我贬低,唐静发自内心认为,她似乎不够资格当时烨的“情敌”。

  于是女孩子慌张道:“我知道了,祝你们.......祝你们幸福。今晚的事情我会保密的!”

  像是害羞一样,迅速转过身小跑离开了。

  唐静刚走不远,纪昭扬就甩开了时烨的手,一脸恼羞成怒的样子,但语气却又冷冰冰:“谁让你牵老子手的?”说罢还一副嫌弃的态度,把手在衣服上使劲搓了搓,像是想搓掉什么东西。

  时烨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玩味的笑容摆了摆手:“我洗完手出来的,放心不脏。”

  纪昭扬沉着脸,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大卸八块:“谁TM让你牵我手了?”

  时烨故意拖着腔调说:“明明是你说我是你对象的,既然是你对象,牵个手不可以吗?”

  纪昭扬:“你是我对象吗?你别不要脸了。”

  时烨看到对方一副着急撇清关系的急切模样,按耐不住开玩笑的心思,笑道:“现在又过河拆桥了?说实话,我也没有配不上你吧?要不咱俩凑合凑合过?”

  “我刚刚是想拒绝唐静,让她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所以说你是老子对象,并不是老子真的喜欢你,你千万别胡思乱想。”说完,纪昭扬一把推开了时烨,急匆匆地跑回了宿舍。

  顺着对方的背影,时烨嘴角勾起了浅浅的弧度,眼眸中噙着慵懒的笑意。

  “这小孩还挺有意思的。”这时叶新开口道。

  “没想到他还是挺纯情的人,逗他几句就脸红了。”时烨回应,继而收回了视线。

  叶新:“听说王老板今天带了几个明星过来,咱们抓紧时间过去吧。”

  时烨:“他能不能玩点新鲜的?除了明星就是网红,也不嫌腻。”

  叶新:“你真不打算谈个恋爱?你这条件,追求者能从帝都排到M国。”

  时烨:“没遇到合适的,有合适的我肯定主动追。”

  叶新很不解,他好兄弟为什么一直没去谈恋爱?

  叶新和时烨两人是上贵族高中认识的,转眼间也过去五、六年了,是最好的朋友,也很了解彼此的私生活。

  平时时烨也没少和叶新出去“花天酒地”。帝都太子党这个圈子各位少爷在繁忙的工作外,基本都会选择各式各样的娱乐消遣方式来满足疲惫的精神生活。

  不过让叶新困惑的是,到了谈恋爱的年龄,这个圈子的人就算不想好好谈一场恋爱,但也基本都有情人陪着。夏航滨前几个月还领了一个男人回家和家里人好一顿闹,到现在都没和解。

  但他从来没有见过时烨有对象,甚至连个情人都没有。

  很怪。

  会不会是有什么秘密?

  —

  纪昭扬回到宿舍,三个室友看到纪昭扬又羞又愤的表情,十分费解。

  “怎么了这是?不会是你拒绝了她还缠着你吧?”季寻问道。

  “没有。”纪昭扬坐在椅子上,一回想起方才自己居然鬼使神差说时烨是他对象,他就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不,是脑子进屎了。

  这时纪昭扬突然看到桌子上摆着的音乐盒,猛地拿了过来,然后打开抽屉,“哐当”一声丢了进去。

  时烨这几天也没对他发火,又是往常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估计这东西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重要。

  自己还SB呵呵地担心时烨会不会伤心。

  真的蠢透了!

  那天时烨就是抽风了才发脾气!

  季寻有些惋惜地说:“昭扬,唐静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你都忍心拒绝”

  “虽说唐静是系花,不过说句老实话。你觉得她漂亮还是烨哥好看?”李想躺在床上磕着瓜子问道。

  这无心的一问倒是让季寻陷入了沉默,顾及到女孩子的面子,他没有把“其实我觉得烨哥更好看”说出口。

  李想不提时烨还好,提到这个人,纪昭扬就越想越生气。他脱下鞋,扔到一旁,直接上床盖起被子蒙上头睡觉。

  —

  江启室友帮江启要到了唐静的微信,江启甜言蜜语和唐静说想追她。可是被唐静直接拒绝了,原因直截了当,说她有心上人了。

  不过江启问她的心上人是谁,女孩子却没有说,然后给江启发了张“好人卡”,就找个借口说忙改天聊。

  富二代江小少爷好不容易真心喜欢一个姑娘,却被对方不留余地的拒绝了。既没面子又不死心,于是问道室友:

  “唐静说她有喜欢的人了,你知道是哪个小子吗?能比我强?”

  “这个还真没听说......”室友也是一脸迷茫回应道。

  “这个我知道!我偷偷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这时另外一个室友四周张望一圈,确认只有室友没有外人,才小声开口:

  “我一个好哥们,跟我说唐静喜欢纪昭扬。保密哈!”

  “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刚刚出去买饭,看到唐静和纪昭扬站在宿舍楼门口,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方才那个室友恍然大悟。

  “这小子除了长得比我好看点,还有什么比我好的!”

  得知唐静喜欢的人是纪昭扬,江启心里更是万般不服气。

  “那纪昭扬和唐静他俩谈了?”过了半响,江启又问道。

  “不知道啊......不过唐静看到纪昭扬还挺开心的,我看她还冲他笑来着.......”

  于是江小少爷理解成,唐静拒绝他,是因为纪昭扬。

  这下他和纪昭扬的梁子结的更大了。

  江小少爷可是拿出了败不馁的态度,唐静拒绝他,他就想办法和唐静搭讪。每次都是过了好几个小时对方才回应了一个简单的“嗯”字。

  江小少爷制造多次“偶遇”,可对方就像没看见似的直接绕开他。

  久而久之,江启终于发现,唐静真的是一点都不喜欢他,一点点机会也不给。

  都怪纪昭扬,这个插足的“第三者”。

  必须好好教训他,让他离唐静远点。

  本来江启和纪昭扬就算是积怨已久,这次江启在校园论坛匿名开了一个帖子。直接点名道姓,说纪昭扬是个小偷,小学的时候偷过他两千块钱,还说让周围的人都当心点,小心哪天钱被偷了。

  江启自然是挑难听的事情说,本来纪昭扬就是系草,关注度就高,于是这个帖子很快就火了。

  “好几天了他都不澄清一下,难不成是真的?”

  “如果是假的,他肯定第一时间澄清啊,这事都传遍全校了!”

  “没想到一表人才的人,居然是个小偷!人果然不可以貌相。”

  “偷东西,恶不恶心?”

  “听说这人上高中就打群架,无恶不作的校霸”

  “离他远点,我怕被打。“

  八百年前的事情又被人添油加醋拿出来带节奏。要是看不顺眼一个人,他做的任何事都是错的。

  ......

  帖子火的程度就连纪昭扬平时不怎么关注论坛的人都得知了,看着最近几天李想和谭奇以前在桌面上放的值钱东西、还有阳台上的名牌鞋都像防贼似的被收走时候,纪昭扬感到既失落又无力。

  谭奇和李想平时和他搭话的次数少了许多,他们俩明显没有之前热情了。

  纪昭扬也感觉到了他们之间有不小隔阂。

  也不怪谭奇和李想,毕竟他们才认识一个多月,不像其他同学对他避而远之,就已经算是对他不错了。

  其实谭奇和李想这几天也一直想听纪昭扬主动解释,可是纪昭扬却没任何回应。终于有一天李想忍不住,问道:

  “昭扬,你看到论坛的贴子了吧?”

  纪昭扬正欲出口的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被一下截断在喉头。

  江启确实没说错,除了忽略掉了他主动还钱的事情,其他事情基本都是如实说的。

  就在纪昭扬垂下眸子咬着嘴唇不知从何说起时,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季寻突然出声阻住了话题:

  “别听江启胡说八道!我和昭扬认识这么多年,我用人头担保,昭扬绝对是个人品没问题的人!”季寻一副凛然的样子说道。

  季寻知道纪昭扬和江启之间的过节,他觉得虽然纪昭扬确实偷钱了,但属实当时情况紧急,并且在江启不知道钱被偷的情况下还主动还他了,季寻觉得没必要死抓着不放。况且江启那人从小就讨人嫌,被偷纯属活该。

  “那你到底有没有偷他钱啊,昭扬?”这时谭奇问道。

  沉默了好一会儿,纪昭扬没有逃避过往,也没有为自己找借口,如实答道:

  “有。”

  江启太过轻易地挑明过去的事情,好像硬生生撕开了纪昭扬不想再触及到的心底结痂的疤,复又变成血淋淋的伤口,又被现在的传言如同洒落在伤处的盐巴。

  “可是江启并没有发现昭扬偷他钱,昭扬是主动还他的!”季寻赶忙补充道。

  季寻又和两位室友解释了好久,两位室友勉强对纪昭扬有些改观,但心里的结还是没有彻底解开。

  这几天季寻去A大参加大学生创新创业活动集训。这段时间唯一对纪昭扬真心好的人,也不在他身边。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同学孤立了。这偌大的校园中,大家似乎都在刻意躲着他,不愿意多跟他说一句话。

  只有他一个人孤独地去上课、下课、买饭,周围的人好像都对他漠不关心,仿佛自己是个被遗漏的存在。

  该怎么解释别人才会对他放下偏见?

  况且他压根是一个不会解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