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也没用,你的秘密不能让人发现,不然被人抓去了研究所,我可没本事救你出来。”
杨木易很喜欢被何可人碰触,可一听何可人的话,还是忍不住撇了撇嘴。
他明确表示自己从头至脚,从内至外,根本不存在嫌弃一说,只是心疼何可人失了那么多血,也不知道要吃多少猪肝才可以补回来。
等俩人重新回到前场,依旧是炫彩的灯光,劲爆的音乐,亢奋的领舞和同样身临其境享受放纵的客人们。
若不是杨木易脑袋上醒目的红,真的会让人怀疑,刚刚的冲突,是不是一场臆想。
酒吧二楼的雅座,老板正与人品茗。
你很难想像,一个拥有全国最著名酒吧品牌的创始人,他居然不会喝酒。
“这么说,何可人和杨木易都是钟哥你亲自招的。”
“严格来说,只有何可人是,他是我两年前正好回来休假,到总店来看看时碰巧遇上的。至于杨木易嘛,听说是两个月前来投奔何可人的远房亲戚,我也是昨天才见到,顺势骗来的。”
老板的保镖小弟示意何可人和杨木易上前,这时,何可人才发现,那个砸了杨木易脑袋的醉鬼,居然跪在碎玻璃渣上,就在离雅座不远的地方跪着。
何可人吓了一跳,杨木易赶紧挡住了他的视线。
“脏,不要看!”
看到杨木易出现的花少,立时像只花蝴蝶似的飞了过去,“你这额头流了不少血啊,还是去医院吧。”
杨木易这会儿的心情已经没那么糟糕,赏了个眼神给花少,“我听何可人的!”
何可人淡然一笑,“花少你不用担心,我就是准备带他去医院看看,所以来和老板请个假。”
听到何可人这么说,花少立时就接走了话茬。
“钟哥,那我先送他俩去医院,回头我们再聊。”
酒吧老板并未阻止,挥了挥手表示同意,“今日薪资照算,看病的花费找我报销,你们去吧。”
说完,老板继续和另一位客人喝茶聊天,定睛一看,正是那位和花少不太对付的阴鸷少年。
何可人见老板没反对,便哄着杨木易转移注意力,赶紧跟上花少的步伐。
谁知,刚走到楼梯口时,花少突然就停住了脚步。
“钟哥,开100瓶黑桃A,算我请今天来店里的所有人喝一杯,业绩算何可人的。”
酒吧老板一个手势,保镖小弟立即开了耳麦对讲机,给楼下的酒吧经理发去了指令。
花少刚下楼,DJ便兴奋的公开喊麦,有节奏的唱出了花少请大家喝酒的利好消息。
在众人的吹棒下,花少昂着脑袋,脚步轻快的走出了酒吧。
保镖已经将车开到了门口等着,就在花少要跨入驾驶室的一瞬,却被何可人给拦了下来。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泪两行。”
“事多!”
花少嘴上抱怨,行动倒是实际,他喊了保镖团的一员开车,自己则准备去副驾上坐着。
结果,又被何可人拦下了。
“这回又怎么了?”
“我的小电驴,麻烦花少找人帮忙骑一下,不然我和杨木易就要靠11路出行了。”
接过钥匙,花少一把甩给了身后的另一个保镖。
深夜的街道上,拉风的跑车在前,中规中矩的SUV居中,二手小电驴在后方急追。
若不是何可人要求前车让一下速度,绝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差内,三队人马在医院急诊楼的大门口集结。
看到保镖停稳了小电驴,杨木易伸手回收钥匙,安全塞回口袋。
“你可以走了,我和何可人进去,完事后我们自己回家,不许跟着!”
“这医院我熟,我能......”
“酒吧是我和何可人上班的地方,你是客人,随便你跟。但现在,是我和何可人的私人空间,我不喜欢被人跟着,你可以明天来酒吧找我们。”
此刻的杨木易还算和颜悦色,花少更不是那种不会察言观色的人,只好默默看着杨木易被何可人领着走进急诊大厅,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里。
“小少爷,我送你回酒吧吧。”
“回个屁!”
保镖立马噤声,直到花少开口说了个走字,他才打开车门。
正当花少要绕去驾驶室,保镖眼明手快的将人拖抱进了后座,然后自己跨进了副驾驶座。
另一位充当司机的保镖,早早就钻进了驾驶位,严阵以待。
还没等花少反应过来,车门已经关闭,锁定。
“你们......”
“道路千万......”
“停停停,本少爷是看在杨木易那张脸的份上才没和何可人计较,当然,何可人那张脸也是能看看的,你们是占了哪条,想让本少爷往开一面。”
保镖也不废话,直接用手机打开了一张照片,举着给花少看。
“好,算你们狠!”
“那我们现在回酒吧?”
“你有没有点脑子啊,我都说了不回了!”
“那......”
“回家!”
保镖司机一听回家,立马启动车辆,没有一丝迟疑。
只要花少能在十二点前到家,保镖们当天都可以领到额外的奖金,这是花家内宅当家夫人定的规矩。
现在,离十二点还差20分钟,保镖司机非常有信心,保证能让自己今天的绿信余额大幅增加。
另一边,何可人带着杨木易直接去了厕所,进了隔间就帮人拆除绷带。
等俩人从隔间出来时,恰巧遇到有人推大门而入,互看之下,大家皆是一愣。
何可人还想着要不要解释一下,对方却表情微妙的冲着他点了点头,然后果断的进了另一间隔间。
只觉尴尬,何可人赶紧拉着杨木易快步离开。
看时间还早,又怕花少会在医院门口逗留,就决定先找个位置坐下休息一会儿,却被杨木易领去了服务台。
因为是比较浅表的伤口,护士小姐姐就给何可人用生理盐水擦洗了一下,涂上了碘伏。
“痛不痛?前面忘记舔脸上这条了!”
“别,不痛!”为了不让杨木易老惦记着舔他,何可人立马找话题转移视线,“我们再坐一会会就走,回去给你煮宵夜。”
“那煮方便面,加根火腿肠,还要两个蛋。”
看着眼前这个每次都要讨价加价,每回连碗里的汤都不放过的大高个,简直就和两个月前躺在垃圾桶旁奄奄一息,被他捡回家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挑食鬼,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