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略心里想着,既然是李慕辰认识的人,李慕辰不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但是他这样暴露在自己面前。
谢景略打量着李慕辰,就李慕辰现在这张脸,走到哪里都显眼,莫非他是个什么达官贵族的孩子,按照小说的节奏,他不会是捡到一个皇子了吧,这个皇子还是个在权势争夺中处于劣势,一朝隐忍,等着他日带着手下的人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他就知道自己不会平白无故捡个人。
他试探问道:“他跟你同父同母吗?”
李慕辰:“那个白痴?”眼神中红全是鄙视。
那就不是了,如果不是同父同母的,基本无负担。
他将手搭在李慕辰肩膀上:“兄弟,干吧,我支持你!”
李慕辰甩开他的手,不知道怎么回事,谢景略一挨着他就有些不自然,这种感觉很奇怪,他甚至想着是不是因为自己太少跟人接触的原因。
谢景略知道,李慕辰一定是嫌弃自己,主要自己现在没有什么能力,无财力无能力,肯定是没有办法帮助他的。
谢景略:“你那什么兄弟今天晚上应该不会盯着你了吧?”
李慕辰没声好气答道:“他有病,盯着我睡觉?”
谢景略放心了,毕竟有个恐怖的玩意儿,说是玉兔这么好听的名字,结果一只金刚站在自己床头,半夜若是迷茫中一回头,魂魄都能掉一大半。
他不敢赌这玩意儿会不会真的会来,所以伸手拉了李慕辰的袖子。
李慕辰:“做什么?”
谢景略:“一起睡。”
李慕辰呆滞,久久才反应过来。
李慕辰:“你说什么?”
谢景略有些尴尬,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着:“我不是怕它再来啊,我只是想着说这夜深露重的,你睡哪儿都不舒服,这床这么大,别说两个人,就是三个人都绰绰有余,是吧?”
李慕辰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你还想睡三个人?”
这是何意。
谢景略连连摆手,这谢景略是什么意思,自己是这样的人吗,怎么可能如此乱来。
他红着脸,干脆转身回到床上躺着去了,真是生气,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冷静下来了。
心里想着,刚才这话题自己没有发挥好,自己就应该说可以啊,三个人而已,自己体力好活好,怕什么。
虽然自己现在还是个白斩鸡,但是自己年轻精力好,可是还嘴的最佳时机已经过了。
哎,以后得注意了,吵架的时候不能卡在吵架的那一个点上,要活跃思维一点,才不至于被人怼得都说不出来。
感觉床边有人,他没好气地说道:“过来做什么,想要睡觉啊,晚了。”
李慕辰冷哼一声,给你脸了。
李慕辰:“起来,谁让你睡觉了,起来练功,还要练琴。”
练功能听懂,就是周扒皮这说的练琴,他为什么要练琴,而且他记得只有一把琴吧,那琴可是萧运的。
他盘腿坐了起来说道:“练功就练功,我也是走过独木桥杀出来的人,这点苦是能吃的,但是不会弹琴,学不会。”
高考不是没有努力过,小时候也被送去弹过琴,被老师委婉地拒绝了,说什么孩子可能太小了,没有定性,要不过两年再送来吧。
过两年也就过了十几年。
李慕辰不知道他说的独木桥,料想他以前可能过得艰难,弹琴的事情作为巨阳仙尊确实必学。
他拿出一本琴谱来,谢景略凑过去看了看,这琴谱一看就是被人翻看过无数回的,莫非李慕辰是个弹琴高手。
李慕辰:“这是当初在洞外要杀你之人的琴谱,这里面有好几首封魔曲了,你只要记熟就行了,封魔曲不过是取里面的杀阵封魔,并不需要曲子优雅高尚。”
谢景略拿着琴谱的手一抖,将琴谱扔在了旁边。
萧运的东西,现在听见萧运他就脑袋紧。
李慕辰:“死物无灵,再说了我还在你旁边,你怕什么?”
挣扎半天,谢景略还是捡起来了,不就是死记硬背嘛,也不是不行。
李慕辰柔声说道:“你练功,我给你守着,今夜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李慕辰的话给了谢景略一记定心丸,他放心的盘腿进入识海开始练功。
识海是个奇怪的地方,进了这里之后你感觉过了很长的时间,可能也就短短一个时辰,所以在里面练功事半功倍,只是很多人识海修炼久了容易身体扛不住。
谢景略是个例外,他的识海似乎能接纳他自己在里面呆很久,身体也不知道疲乏一样。
李慕辰分了一丝丝神识进入他的识海教他练琴,他自己则在外面守着。
见谢景略完全入定识海,外界再无打扰的时候李慕辰在他眉心一点。
此刻谢景略再也听不见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事物了。
李慕辰盯着谢景略的脸,终究是忍住上手。
一扭头去了窗边,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手心里面出现了金鼠,金鼠嘴里吐出一张比它自己还大的纸鹤,那纸鹤朝着窗外飞走了。
李慕辰回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喝。
一会儿那纸鹤就飞回来了,飞到他面前落地成了一个人,这人却不是寒鸦。
那人穿着跟寒鸦差不多,眉目之间甚至跟寒鸦有些相似。
那人跪下:“青鸦拜见少主。”
李慕辰转头打量着他,并没有让他起身。
青鸦有些诧异,微微抬头,对上了李慕辰的眼睛。
青鸦顿时低头,一脸的惊魂未定,双膝着地匍匐在李慕辰的脚下。
李慕辰的眼神分明是想杀他。
青鸦身子有些颤抖,嘴里说着:“属下该死。”
李慕辰嗤笑一声,将手按在青鸦的肩膀上,轻轻笑道:“什么该死不该死的,你为我做事,为何要说自己该死,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青鸦有些懵,少主不是个多话的人,今天这么多话,莫非是自己的死前言。
顿时吓得瑟瑟发抖:“属下该死,玉兔……玉兔在此镇出现过。”
李慕辰将手从青鸦身上拿起来,青鸦顿时感觉那千斤重的手臂终于离开了,不由得喘了一口气。
李慕辰端着杯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拿到嘴边准备喝的时候,突然嫌弃地丢在了桌子上,那杯子转了一个圈之后挂在了桌边,杯子里面的水顺着桌上的布边角流到了地上。
李慕辰:“起来吧。”
青鸦心底窃喜的低头站了起来,李慕辰也站了起来,一伸手摸向了青鸦的脖子,一拧,青鸦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没有掉落下来,眼睛里面全是疑惑。
青鸦到死也不知道,到底自己哪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