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在家里监视几天,别的没有收集多少,反倒是萧致跟那男狐狸精恩恩爱爱得要腻死人了,不是喜欢腻在床上,就是浴室、阳台、走廊、后厨房,除了婴儿房从不去胡来,整个家全然是两人的欢场,眼神一对接立刻能擦枪走火。

  萧淮对一个新欢的疼爱也不过寥寥几个月而已,谁料想他儿子活脱脱的大种.马......hehe,是大情种,身价早过亿了,什么俊男美女的偏偏不要,只盯上鹤澜渊这一棵细脖子树。

  萧淮甚至怀疑,自己的儿子怕不是一直被骑在下面的那个吧?

  浑身冷汗如瀑。

  萧淮跟白禹州汇报的时候也是诸如此类的话,口口声声道必须要再加点钱,不然这种长针眼的活儿委实不好干。

  尤其他现在也快五十岁的人了,身体素质逐年下降,每天在家里看太多限制级的东西,真的对身心伤害太大。

  尤其他这般的岁数,有时候性.致来了,还得吃点海马多鞭丸才能顶住个两三次的。

  他现在都有点担心儿子的腰子究竟是不是有些异常,怎么那么离不开姓鹤的狐狸精?

  鹤澜渊吃饭的时候,总感觉有道火烤般的视线扫量自己,等抬眼去找时,萧淮又红起脸默默吃自己碗里的饭菜。

  萧致餐桌下用脚尖勾了一下老婆的小腿,眼神示意少看其他的男人。

  鹤澜渊真是被他要笑死了,怎么随便谁的醋都能吃起来。

  下午萧致去公司,家里又剩下了鹤澜渊,他一早给了保姆两张游乐园的通票,悉心叮嘱这次带孩子们出门玩把保镖们也一起带上,免得出什么差错。

  清火慢炖的,鹤澜渊想着萧淮也该看腻了他们的家庭琐事,差不多也该给点佐料了。

  于是笑意阑珊地靠近正在佯装看书的萧淮,假意关心问,“萧伯伯最近看起来气色不错,家里的营养师近来配的菜,调的汤全都是对您身体有益的。”

  萧淮在儿子家日子过得颇滋润,以前做五少爷的派头也不自觉摆上来,于男狐狸精说话的态度自然不用多好。

  哂笑说,“我马上要脖子迈进黄土的人了,吃得再好也没什么用,倒不如给小致补补,他的虚火太旺了。”

  鹤澜渊应声一笑,嘴里颇为讨好道,“其实萧伯伯您并不是很满意我在小致的身边跟着,这几天我也反思了一下,确实不该总是霸占了小致的时间,应该多让他陪陪您的。”

  萧淮哼了一声,心说算你还有点眼色。

  鹤澜渊的手机临时响了,他冲萧淮抱歉笑了一下,也不避开对方,直接接打起手机道,“什么事?”

  手机的听筒声音不小,只要有心听的话,还是能听清对方在说什么的。

  来电的人绝对是鹤澜渊的熟人,电话里催促他有空多来店里玩玩,又笑说萧致对他百依百顺的,不可能反对自己的小心肝出来消遣吧?

  鹤澜渊假装瞄了萧淮一眼,萧淮赶紧拿起一旁的书认真看了起来,其实耳朵可没有闲着,仔仔细细探听鹤澜渊背地里究竟要去做什么。

  鹤澜渊道,“今天我就不去玩了,你们自己玩吧。”

  电话里显得急不可耐,“有什么关系,你是一道仙的总裁,平常做生意的时候已经够老实的了,好多生意就是因为你太正经给耽误掉的。”

  萧淮心说,他还正经啊?一个男人长得跟祸水似的,整夜缠着男人,早已经从骨髓里就不正经了。

  鹤澜渊略带抱歉说,“可是萧致的父亲身体不好,我怕......”

  电话声音骤然清晰,“你把他一起带出来玩玩嘛,谁不知道你这种尴尬的身份,想在萧家扶正的话,首先不得先笼络好萧致亲爹的心啊!”

  萧淮正了正身,真的有点自抬身价了。

  也对,萧致跟这个姓鹤的不清不楚住在一起,按照老话说就是在宅子里养了个玩物,现在是不腻的,等人老色衰迟早要踹的。

  萧淮一直以为白禹州志在破坏两人的关系,是为了萧致的,毕竟梵图老总,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多少狂蜂浪蝶扑上来要巴结的钻石王老五。

  他鹤澜渊算个什么东西?!

  鹤澜渊关掉电话,知晓某人差不多该动心了,于是装作乖巧的模样,低声问道,“萧伯伯,有个好地方请我去坐坐,您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眼?”

  萧淮假意推脱了一句,后一想自从接了白禹州的活儿,已经很久没有出门浪了,再说跟着鹤澜渊出门,也算是收集情报的一种嘛。

  又装模作样得同意道,“好吧,我反正也很闲,就跟你去瞧一眼。”

  鹤澜渊带他去的地方完全是投其所好,他早看出萧淮宁可委屈全天下,也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个性,浑身上下的矜贵奢华,唯独右手的手指生了薄茧,拇指与食指的指面又宽又扁。

  货真价实的一双赌徒的手指,摄政王是绝对不会判断错了的。

  于是鹤澜渊径自将萧淮带去了龙城的地下金庄,其实很多生意并没有表面的光鲜亮丽,里面所蕴含的声色交易,钱权买卖并非普通人所能想象的。

  还不过鹤澜渊一向不沾这些有毒的东西罢了。

  萧淮一进地下金庄,俨然被内部的声色喧嚣与金碧辉煌怔呆了,他虽然也偶尔小赌几把,可是能被邀请进这种超高档次的金庄,可是八辈子都没门的事情。

  金庄的常客有些与鹤澜渊是相熟的,有些与萧致在生意场上也打过照面,所以看见如风如月的一道仙老总居然能出现在这种场合,无不流露出讶异的表情。

  宋大宝一早蹲在金庄等待着俩人,瞧见鹤澜渊与萧淮出现,立刻摆出一脸的猥琐,笑着过去打招呼道,“澜澜,我怎么有些日子不见你来玩了,还怪想念的。”

  你怎么不去学表演,学什么金融啊?

  鹤澜渊与他亲昵地握握手,言道,“我生意那么忙,不能总是混迹在金庄里吧?”

  宋大宝与他问,“这位先生是谁,瞧着挺有派头的?”

  “你可不要乱巴结人家?”鹤澜渊表现出十足的乖巧,“这可是我家那位的父亲,今天只是随便来看一眼的。”

  哦~

  那位啊~

  宋大宝一脸谄媚,毕恭毕敬握紧萧淮的手,“是萧总的父亲啊,那就是萧董了,真是久仰久仰。”

  一句话故意刺了萧淮一刀,他算什么萧董?凭他也配吗?

  萧淮皮笑肉不笑的应承了。

  鹤澜渊说,“萧伯伯,我有个生意上的伙伴在那边,需要去打个招呼,你随便挑个场子玩一玩,我一会儿去找您。”

  然后示意宋大宝,宋大宝将一张支票递给路过的兔子女郎,换了三十万的筹码过来,双手递给了萧淮。

  鹤澜渊笑说,“今天不能一直陪着您,就请萧伯伯自己随便玩吧,赢了算您的,若是输了我这里还有五十万。”

  萧淮嘴上说不行,其实高兴得要命,手早痒的不行了,拿起三十万的筹码,开始在金庄里瞎转悠。

  萧淮确实会玩,可是胆子有点小,所以虽然经常赌的口袋空空,但是还没有到达借钱豪赌的地步。

  他在场子里转悠一会儿,玩一阵,又瞎转悠一会儿,顺便喝点红酒,没一阵便有两个身穿晚礼服的美人主动靠上来。

  此刻的萧淮是赢钱的,赌场最能检验出一个人最真实的人品,如此的大起大落,很快叫萧某人原形毕露,玩起来也完全不计成本,之前的小心翼翼也荡然无存,手里的筹码没一阵就被两个美女弄去了十来万,自己又连翻输赢,最后连一个筹码板子也没有了。

  手里没了钱,美女们也见不得他,纷纷翻个白眼咒他是个讨吃货,徒有虚表的垃圾。

  萧淮被气坏了,但也不能在金庄里失去风度,否者十几个巡场子的打手非得给他揍个鼻青脸肿。

  萧淮想起鹤澜渊答应给他再借五十万的筹码,于是满金庄四处找,最终在24点牌区找到了正春风得意的小漂亮。

  鹤澜渊的手气正红,无论玩什么类型的项目,逢赌必赢,见萧淮灰头土脸地过来,心里已经明白对方输的差不多。

  萧淮再不乱走,认真坐在鹤澜渊的身边看牌,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出现,鹤澜渊便开始频繁输牌,眨眼丢了几十万的筹码。

  萧淮简直气坏了,不由朝鹤澜渊骂道,“就跟你说这个牌面太小,不能跟的,你怎么能把筹码全部压上去,你说你除了整天依附着我的儿子,还有什么事情能干好?!”

  鹤澜渊听他咒骂,一点也不为所动,继续稳如泰山地坐了下去。

  最后一把,他手里的牌面也是非常不好,萧淮被气红眼了,真想拿起烟灰缸朝对面的荷官丢过去。

  结果鹤澜渊逆风翻盘,以小博大,直接用手里仅剩的十几万翻了十倍回来,连带之前输掉的又重新挣了回来。

  萧淮简直喜出望外,准备怂恿他再继续下去,哪知鹤澜渊彻底不玩了,将筹码交给宋大宝,然他去兑现。

  自己则淡淡朝满面红光的萧淮道,“看来伯父一直挺瞧不上我的,牌桌上一直骂我蠢,那我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之前给您玩的三十万还给我吧。”

  萧淮目瞪口呆,“可是你说要白送我的。”

  鹤澜渊笑了,“现在不打算白送了,我也跟您说清楚,这些钱可是一道仙的货款,是公司的钱,您若是不还的话,可能咱们就需要法庭见了。”

  萧淮果真是个大草包,鹤澜渊满是漏洞的谎言,直接将他哄得晕头转向,差点要跟鹤澜渊拼命了。

  鹤澜渊见这个人根本没什么心机,情绪倒是起起落落得被自己激得差不多,于是故做神秘说,“既然萧伯伯您不打算还我钱,那我只能带您再去一个地方了。”

  萧淮不是个硬气的人,很容易被鹤澜渊拿捏,鹤澜渊趁机将他带去了萧致的秘密账户。

  萧淮跟着鹤澜渊走在钢筋水泥封固的巨大保险墙内,心里不停说,这个男狐狸精又耍什么花样,怕不是要把我骗去割了我的器官吧?

  鹤澜渊一声不响,将萧致的秘密账户用密码钥匙打开,里面陈放着无数的宝箱,仿佛走进了阿里巴巴的藏宝洞穴。

  萧淮惊呆了,他一个个打开狭窄的保险盒,里面有的盛放着金砖,有的盛放着翡翠。

  当初萧致将秘密账户交给鹤澜渊的时候,鹤澜渊确实动了里面的一部分资金买楼,现在他正一点点将被萧家人亏空的部分补起来。

  等他不断地补充好这个秘密账户的那天,鹤澜渊会将整个账户再当作礼物送给萧致的。

  萧致的事情从不隐瞒他,都与他说了,事无巨细。

  鹤澜渊一瞧萧淮像刘姥姥见了大观园似的,每个抽屉都打开,认真摸一摸,看一看。

  摄政王愈发笃定自己的推断,“看来萧家一直拿你当外人呢,萧伯伯。”

  萧淮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数量的金银玉器,简直比身处宝藏中央更加刺激,连反驳的话都说得不利索,吞咽贪婪的口水道,“小妖精,你今天究竟是什么意思,一阵带我去赌博,一阵逼着我还债!”

  鹤澜渊幽幽道,“想看看你这个可怜虫,究竟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居然能被派到我的眼前,污了我的眼珠子。”

  萧淮拿起一块玉牌,准备砸向鹤澜渊的方向。

  鹤澜渊捻出一粒白色胶囊,弹指一挥,稳准狠地打进了萧淮的嘴巴里。

  萧淮吐出来一瞧,居然是自己隐藏在萧致家里的胶囊监控器。

  啊啊啊!

  居然被发现了吗?

  鹤澜渊抬手一弹,又往他嘴里弹进去了另外两颗。

  摄政王收敛回全部的谦和,只剩下冰冷无情道,“好吃吗?萧伯伯,您患了血癌,每天必须要按时服药的,我帮你把胶囊都带来了,一颗颗喂你吃掉好不好?”

  萧淮听得一阵干呕。

  鹤澜渊哪里允许他在自己面前呕吐秽物,眨眼又往萧淮的嘴里弹进去了另外两颗胶囊监控器。

  摄政王居高临下说,“你真可怜,一辈子都只配做个小丑。”

  “这些保险柜里盛放了多少金银珠宝,全部都是萧致的亲生母亲送给他的,原本这些钱都属于你,可惜你居然一直蒙在鼓里。”

  “你在......咳咳......胡说什么!”萧淮使劲抠着嘴里,一颗颗往外抠动冒着电花的监视器。

  “萧致妈妈只是一个舞女.......咳咳.......”

  “你错了,”鹤澜渊大概猜到,萧独烈应该是隐瞒了真相。

  整个萧家只对萧淮隐瞒了这个神秘账户的真相。

  毕竟萧淮知道账户的存在又没有什么好处,只会跟萧家抢钱而已。

  “假如你一直认真对待萧致,拿他当作亲生儿子来疼爱,其实这些钱全部都是你一个人的,萧淮,萧家的窝囊废从始至终只是你,从来都不是萧致!”

  鹤澜渊看破不说破,“所以我说你一辈子只配做个跳梁小丑。”再往萧淮的脸上狠狠又弹出三枚胶囊,打得对方趴在地上哀嚎起来。

  鹤澜渊也许久没有真对谁下过死手了,言辞残酷冰冷道,“究竟是谁,把如此不中用的你派来监视我的,说吧,我留你一条性命。”

  摄政王最喜欢以攻心为主的威逼利诱,发现对方不过是一根雕花的木弓,完全不足为惧后,自然要放最狠的招数。

  鹤澜渊手指里依旧存留一枚胶囊,“否则凭这个小玩意,我可以直接送你去坐牢。”

  再或者。

  鹤澜渊笑了笑,“我把你跟这些失之交臂的珍宝关在一起,十天半个月再来看看你是死是活,如何?”

  萧淮一整天被他戏耍得浑浑噩噩的,心理与生理上全部疲惫不堪,尤其心态大起大落,又被当着脸揭穿丑态,实在绷不住了,朝鹤澜渊爬过来哀求道。

  “我全说,不要把我关在这里,我全部交代,是白禹州叫我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