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太害怕了,用指甲都深深地嵌入了他的皮肉之中。
他跪到膝盖都有些酸软了,但贺成霜还是没有让他起来,就仿佛把他当作了透明人一般的存在。
贺成霜到底要干嘛……
阮姣有些委屈了,眼眶湿热,一股滚烫的热流从他的眼眶中漫溢而出。
贺成霜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他冷嗤了一声:“就跪了这么一会儿,你就受不住了吗?”
阮姣膝盖出现了一片淤青,他不敢当着贺成霜的面去碰膝盖,更不敢去揉,只能乖乖地跪在地上承受着贺成霜给予他的惩罚。
他在摇了摇头,声音哽咽着:“疼。”
“疼也要继续跪着。”贺成霜看着他。
“是。”阮姣身体都不敢动一下,脸上露出了痛苦与憔悴的神色。
他的屁股暴露在空气中,一颤一颤的,好不可怜。
有不少佣人的视线都放到了阮姣白嫩的屁股上,他的屁股很漂亮,一条隐蔽的肉缝是淡粉色的,随着阮姣的身体在颤动着。有大胆的佣人看得受不住了,连忙找了借口离开岗位去卫生间了。
但阮姣却不知道这些。
他直至事觉得很羞耻。
被人这样盯着屁股,他怎么会不羞耻啊?
他感觉他的脸都丢光了。
他有些埋怨起贺成霜来,要是贺成霜惩罚他写检讨书,或者让他关禁闭……这些惩罚都比晾着屁股跪在地上来得好。
阮姣撑不住了,身体往前面倾斜,摔在了贺成霜的擦拭的锃亮的皮鞋上,他惊恐地爬起来,脸上全都是泪水,连忙说了好几声的对不起,他看到贺成霜的脸色变了,他以为贺成霜要骂他是没有用的废物,连忙重新在地上跪好。
他一边跪着,一边哭。
“老公,我错了。”
“我真的再也不会跑出去了,呜呜呜……”
“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求求你了,我不想让别人看光我……”
阮姣的脸上全都是泪水。
贺成霜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走过去将阮姣从地上扶起来,粗糙的手指抹过了阮姣脸上的泪水,“真的知道错了?”
阮姣被贺成霜搂到了怀里,又怯生生地回答:“真的,老公最好了,我真的不跑了,以后我就每天乖乖在家里等着老公回来,不跑也不闹。”
贺成霜最是擅长训诫与调教,一看阮姣的神情与语气,他便知道阮姣这次是真的会收心了,所谓的调教就是抱着目的去的,既然现在目的达成了,他也就没有必要再对阮姣施暴了。
贺成霜把受到了身心创伤的omega从地上打横抱起,又在omega的脸上落下一个湿热的吻,像是为了奖励他一样,“很乖,老公不罚了。”
阮姣受伤的心灵总算是得到了解脱。
他躺在了贺成霜的怀里,肩膀还在瑟缩着,声音很小地说道:“谢谢老公……”
贺成霜的嘴角翘了起来,他很喜欢阮姣叫他老公。
阮姣有那么多个哥哥,而阮姣只叫他老公,只要想到这个,贺成霜的心情就会好上许多。
贺成霜抱着阮姣回房间,给阮姣擦了脸跟身体,再哄着阮姣睡觉。
阮姣折腾了一天,早就累了,沾床就睡。
他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是快穿局的员工,来到了各个小说做任务。
他在梦里是一个香香软软的omega,身边却有很多个如狼似虎的alpha哥哥在觊觎着他的身体,他感到了害怕,他不断逃跑,又被五个alpha哥哥不断抓回去关起来。
其中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梦到了贺成霜。
贺成霜穿着一身白大褂,将他绑在了手术台上,还掏出了一个金色怀表来迷惑他,他看着那块怀表,在不知不觉中就昏迷过去了,紧接着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被自己的这个梦境给吓的心惊肉跳,他发出了一声极其锐利的嘶鸣声,眼睛猝然睁开了,入眼则是奢华无比的吊灯与天花板。
他眨了几下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其实是在做梦。
贺成霜并没有拿金色怀表来吓他。
阮姣抬起手臂,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他的视线突然落在了书桌上面,他在书桌上正好也看到了在梦里一样的金色怀表。
为什么桌上也会有金色怀表?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心底冒了起来。
难道,贺成霜真的拿金色怀表给他催眠吗?
世界上真的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吗?
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他的大脑里,他原本不擅长于思考,现在想那么复杂的问题,头都要痛了。
阮姣浑浑噩噩地从床上起来,这时候有一个穿着女仆裙的佣人找到了阮姣,她的眉眼温顺,一看就是很老实的女仆。
女仆的语气温和:“小少爷。”
“有事吗?”阮姣不太想跟这里的佣人说话,他还记得就是佣人将他从别墅外面给抓回来的。
女仆笑意盈盈,“您知道您为什么会失忆吗?”
阮姣的心脏咯噔了一下,他有预感,佣人接下来说的话可能跟他所做的那个梦境有关。
女仆看着他的表情,微微笑了一下,“您应该知道贺先生是一个医生,他还兼修了心理学,所以他会催眠。他的催眠技术从来没有失败过,您就是他催眠的患者之一。”
“什么?”阮姣的身体踉跄了下,他眼底全都是不可置信。
“您是贺家收养的omega,贺先生用了一些特殊手段让您‘假死’,在将您从贺家偷出来,他给您催眠了,您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他对您说,他是您的老公,这都是骗您的,您跟贺先生之间就是养兄弟之间的关系。”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阮姣不解。
女佣巧舌如簧,她面不改色地接着说道:“他想要独占您,将您当成他的金丝雀。您难道没有发现吗?他根本就不喜欢您出门,还给您编造了一大堆的谎话来其骗您,他就是想要完完全全的控制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