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礼冰冷的面容像是雕塑一般没有丝毫的情绪,他的眼底更是平如如同是没有涟漪的湖面。
这个问题,傅宴礼也曾经想过了。
是贺郁川提出要将阮姣抢回来的,也是贺郁川说兄弟两个要一起共享阮姣,但当他跟阮姣在一起的时候,这个念头像是蚕丝一样被他亲手斩断了,他不想要跟别人一起分享阮姣,他想要将阮姣成为他一个人的所有物。
他要将阮姣牢牢地紧锁在身边,不让任何男人将他抢走,就连他的表弟贺郁川也不行。
他宁可跟贺郁川从此以后分道扬镳,也绝对不把阮姣让出去。
阮姣就是他这辈子最为重要的。
傅宴礼在心中千回百转,但他的表面上却还是维持着往日的平静,“郁川,从小到大,你想要什么,我都会让给你,因为我知道我是你哥,让着你是应该的。但这一次,我不能将让阮姣让出来,他是我的。”
“傅宴礼!”
“你不觉得自己说这番话很好笑吗?是我提出来要将阮姣抢回来的,而现在阮姣来到我们身边了,你却要独占他,这对于我来说很不公平!你不让给商故白,我能够理解,但你要独占着阮姣不放,我不接受!”
贺郁川没有平时的意气风发,他就好像是战败的雄狮一样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他的眼底似乎是涌动着闪闪的泪意,他分明很生气了,但他还是凶不起来,只用嗓音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却没有带着攻击性。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补偿给你。”傅宴礼跟贺郁川从小就是一起长大的,贺郁川虽然不是傅宴礼的亲弟弟,但傅宴礼却是将贺郁川当成了他的亲兄弟。
现在看到贺郁川因为失去阮姣这样难过,他感到很抱歉,他会想方设法来弥补贺郁川的,不论贺郁川想要基金、股份、股票、房产,他都愿意毫无条件地把这些补偿给贺郁川。
贺郁川很爱哭,他的泪腺发达,晶莹剔透的眼泪从他的眼眶里面淌出来了,他抬起手背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带着哭腔说道:“哥,我只要阮姣。”
贺郁川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着长大,他有父母的宠爱,还有傅宴礼给他的无限的爱,小的时候,贺郁川只要一哭,傅宴礼就会把他最喜欢的模型送给他。按理来说,这招百试百灵,但现在却出现了差池了。
傅宴礼面前的那杯茶有些凉了,他将杯子里的茶给倒掉了,又重新提起了茶壶,将茶壶里的茶倒进茶杯里,他扶起茶杯,没有着急喝茶,而是先嗅了嗅这茶的清香。
面对贺郁川的撒泼、苦恼,傅宴礼熟视无睹。
贺郁川哭了一会,他就哭累了,眼睛红肿不已,他止住了哭声,又恢复了小霸王的凶狠神色,“傅宴礼!”
“哭够了?”傅宴礼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这更是彻底惹怒了贺郁川。
贺郁川还在抽抽噎噎着,胸腔仍旧起起伏伏着,他发狠似的瞪着傅宴礼,“你要是敢独占阮姣,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姨妈!让姨妈来替我评评理!”
贺郁川的姨妈就是傅宴礼的母亲,平素傅母都很疼爱贺郁川这个娘家侄子,更是将贺郁川当成了亲儿子来对待。
傅宴礼的脸上略微出现了几道不太明显的裂痕,他的声音有些奇怪,“你都那么大了,行为还是那么幼稚,怪不得阮姣他不喜欢你。”
“你胡说!你怎么阮姣不知道我!”贺郁川的语调上扬,声音振聋发聩。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傅宴礼拧拧眉,“要是他喜欢你的话,就不会拿着烟灰缸去砸你的后脑勺了。”
贺郁川被傅宴礼说得面热,“你胡说!他是喜欢我的……”他的声音很轻,只有傅宴礼一人能够听到。
贺郁川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了。
阮姣可能真的不喜欢他。
要是阮姣喜欢他的话,就不会在他要跟他发生关系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拿起烟灰缸来砸他的脑门了。
阮姣不喜欢他啊……
“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吧。”傅宴礼知道贺郁川这时候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抚平他心里的创口,他优雅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了一句茶太苦了,就起身走向了二楼的旋转扶梯,他顺着扶梯一路向上,来到了二楼的卧室里,还没有推开门,他就闻到卧室里的苍兰香味铺天盖地。
不对,那不是叫做香味,而是叫做信息素。
傅宴礼还知道omega的发情期一般都会有一周左右,只怕卧室里的小omega现在还在独自忍受着发情期带来的痛苦呢。
他推开了房门,果真是闻到了发///情期带来的浓郁香味。
隔着很远,他看到了小omega整个人都柔若无骨地横躺在了杯子里,他的身体是朝下的,手不断地揉着被单,他的衣服领子滑到了他圆润的肩头上,露出了大片斑驳的红痕,一看就是他留下的暧昧痕迹。
omega似乎是听到了动静,他转过头,看向了门外。
阮姣其实难受了好一阵子了,自从傅宴礼离开他身边开始,他就特别难受,身体上的皮肤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特别是那个地方更是难受。
潮湿的。
黏糊糊的。
像是还在流着水。
他好像真的成了贺郁川说的那种人了。
他是骚//货吗?
阮姣难受地唔了一声,他主动凑到了傅宴礼的身边,闻着傅宴礼身上的佛香,他又舒服了很多。
傅宴礼任由阮姣搂抱着他,“想要吗?”
阮姣这会儿才没有想太多,只恨不得傅宴礼能够马上进来,他斩钉截铁地回答,“想要……”
非常想要。
“小骚/货。”傅宴礼附在他的耳旁轻声说道。
阮姣用一种不可置信地眼神望着面前这个面如冠玉的年轻男人,在他看来,男人就是一个知礼节、通晓礼义廉耻的人,应该是那种不落世俗、仿若是谪仙般高不可攀的人……
可男人这短短的三个字直接打破了阮姣对男人的幻想。
阮姣还没有从震惊中走出来,男人已经将手探入他的裤缝里,在那潮湿的地方为所欲为。
少年的腿被折成了各种各样的姿势,最后被架在了傅宴礼的肩膀上,他的腹部高高地怂了起来,里面是男人的东西。
男人在他耳边深情又病态地说:“你是omega,可以生孩子吧。”
阮姣倏地抓紧了被单,手指骨用力到发白,他紧紧地咬着齿关,呜咽出声。
一股白色的液体淌在了被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