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暖意瞬间驱散了早晨间的寒气，路言啸认真道：“许灼，谢谢你。”
许灼毫不在意道：“谢什么。我是你男人，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饺子出锅的袅袅白烟顺着窗户飘了出去，带着浓厚的人情味升向远方。
两人兢兢业业的工作，每个月除开花销要用的钱都拿去还贷款了。即便如此，这样也还是不够。
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冬天又格外的冷，两人在被窝里抱团取暖。
路言啸感觉他的每个脚指头冷的发疼，“今年冬天怎么这么冷啊？”
就算泡了热水也用处不大，过一会儿时间脚的温度又会自动下降，冷的像冰窖一样。
见许灼在那洗脚呢，路言啸瞬间坏心一起，想脚迅速塞进了他的衣服里，“许灼，给我暖暖脚。”
原以为许灼会反应很大的，却没想到许灼只是微微地蹙了蹙眉，“脚怎么这么凉？”
随后将背后的脚拿到前面，用肚子上的温度给他暖脚。
路言啸甚至能用手感受到他肚子上腹肌的轮廓，往下探还有杂硬粗糙的卷毛，再下去就是……
许灼一把拽住他不老实的脚，眸子里闪烁着某种危险的讯号，“…老实点。”
路言啸顿时扬起了一个乖巧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老实的不得了。因为他知道，再继续下去的话，受罪的只会是他自己。
许灼一边玩手机，一边还单手摸着他的脚，时刻关注他脚上的温度。捂了将近半个小时，许灼将视线从手机上挪了下来，“你这个脚怎么半天捂不热啊？”
路言啸也很无奈，“不知道，我一到冬天就是这个样子。”
许灼执拗地想让他的脚暖起来，“我重新给你打桶热水，你再泡个脚吧。”
路言啸都已经习惯，所以根本不太在乎这个，“算了，刚泡完没多久。我一到冬天就是这样的，别管它就行了。”
许灼完全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你坐着，我去重新给你打热水来。”
大概过了两分钟，路言啸的脚又重新浸泡在了热水里，泡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路言啸的脚就热了起来。
许灼将水倒掉之后，一刻都没有耽搁，立马将他的脚重新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他就不信了，都这样的话，他还能重新冷回去。
感受到腹肌上传来的温度，路言啸只觉得温度从他的脚上传了过来，一路暖到了他的心里。
之前坐公交，去普通的超市买菜，买打折的水果。这些事情他都没觉得有什么，反而比从前多了几分精打细算的习惯。
但是因为这件事，许灼第一次意识到了没钱的危害，想买一件实用的东西都没有钱，喃喃道：“等我发工资了，给你买个水暖毯。”
路言啸连忙拒绝，“不用，那多贵啊。我们每个月挣的那点工资都拿去还贷款了，我们得赶紧把贷款还钱，重新过上富裕的日子，然后就再也没有人能管我们了。”
“会的。在明年过年之前，我们一定会把钱还上的。”许灼这话像是对他承诺的，也像是对自己说的。
许灼果然说到做到，领了上个月的工资之后，立刻就下单了一条水暖毯，还买了一件路言啸尺码的品牌女裙。
这是什么意思，已经尽在其中不言而喻了。
下班到家的路言啸看到桌子上的快递有些惊喜，“你买了什么？”
许灼道：“拆开看看就知道了。”
路言啸立刻拿起剪刀将两个快递给拆了，一个显然就是水暖毯。看着这个牌子的名称，这东西一看就不便宜。还有一条是大牌女装，大牌的质感就是不一样，这摸上去布料就和那种几十块的不一样。
路言啸惊声到有些破音了，“女装？？你买这个做什么？”
许灼冲他微微一笑，“穿啊。”
“谁穿？”虽然路言啸心里早已经有了定义，但还是忍不住多此一举问了一嘴。
许灼看向他，眼中的炙热已经不言而喻了。看样子，这应该不是他的一时兴起，而是早就已经蓄谋已久了，就等发工资了。
路言啸想象了一下他自己穿女装的画面，但是整张脸涨的通红，态度坚决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绝对不会穿的。”
许灼两眼放光，哄骗道：“宝宝，你就穿一次吧。就一次，好不好？”
路言啸思索了片刻，才道…“…不好！你怎么不穿？你要是穿了，我就穿。”
许灼满脸无奈道：“这不是我的码啊心肝，我穿不进去的。”
路言啸感受到心里的极不平衡，开口道：“我不管。你穿了我才穿，不然你就想休想让我穿给你看。”
“那好吧。”为了自己的福利，许灼只能勉强试一下能不能穿进这条裙子。
只可惜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这条裙子的尺码和他并不匹配。如果硬是要穿进去的话，那也只能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局面，这条裙子很大概率会被崩坏。
眼见许灼真的想要崩坏这条裙子穿进去。吓得路言啸连忙紧急叫停，“行了，你再挤的话这条裙子就真的穿不了了。”
许灼只能卡在这个不上不下的局面难受死了，用求助的眼光看向他，“宝贝，你穿上这条裙子肯定漂亮死了。”
路言啸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动手帮他把裙子脱了下来，提前说好道：“说好了，就穿这一次。只能看，不许拍照，不许摸。”
许灼现在急于哄骗他把裙子穿上，哪还管他提的什么要求。事实上路言啸说的这些话，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见他满脸期待的样子，只好抱着裙子进厕所换上了。
十分钟后，厕所门咔嚓一声，一条白皙修长的胳膊率先伸了出来，随后入眼的是一双白皙纤细的腿。腿上的腿毛少的可怜，如果没人提醒的话，很容易被人误认成一双女孩子的腿。
路言啸是第一次穿女装，脸上的表情有些拘谨害羞，右手一直握着左手的胳膊，甚至都不敢抬头正视他，“怎、怎么样？”
“宝贝儿，我想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