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被冒充的丈夫【完结】>第5章 进门

  他一直没有回家,也没有给我发信息,这是很少有的事。

  明承虽然很爱工作,但是从来不喜欢加班,他本人也并不支持员工加班。

  更何况哪怕他真的要加班也会跟我说一声的。

  一直等到七点,桌子上的蜡烛已经燃烧殆尽,白色的蜡油软绵地流下来,餐盘里的晚餐也凉了,我很担心他于是给他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打通了之后却一直没有人接。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语音提示响起,我挂断又打了一遍。

  一直无人接听,电话自动挂断。

  我看着熄灭的手机屏幕,上眼皮忽然开始无节奏地乱跳。

  他作为温家大儿子,担任公司总裁的职位每天会有很多事要做,我不应该打扰他,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眼皮跳过之后,我的心里也怪异的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于是我忍了又忍之后,终于还是给明承的秘书发去消息。

  “李小姐,你们老板下班了吗?”

  秘书很快回复了我:“温总还没有下班,现在正在开董事会。”

  我放心了。

  在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悬着的心终于回到了肚子里。

  一晚上没心情吃东西,现在终于没了忧虑,我去吧台为自己到了杯热水喝了,热水温热了我的肠胃,驱散了我今晚怪异的不适,重新回到沙发后,我发现李小姐还给我发过消息。

  “温总白天有事外出,今天可能下班会晚些,您如果有事可以告知我。”

  她工作向来很周到,我回复她:“辛苦你了,我没事,只是很晚了我很担心。”

  知道明承今晚会晚归,于是我不再等他,自己把晚餐热了吃了,顺便把他那份拿去加热保温。

  吃完饭之后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这个觉很短暂但是睡得格外好,我好几天没有像以前一样睡得安稳深沉了,哪怕昨天夜里明承和我相拥而眠我也有些没道理的心慌,此时一个人窝在沙发反而睡得很舒服。

  然而半夜我梦正酣时,忽然听到一声几乎破声的呼喊。

  “阿臻——”

  这一声喊声震耳欲聋,仿佛就在我的耳边炸开,将我瞬间从深度睡眠中叫醒。

  我倏地睁开了眼睛从沙发上一骨碌爬起来,茶几上的水杯被我晃倒在地上,我半张着嘴剧烈喘息,“……明承?”

  可是明承并不在,我的回应在室内无力地散去。

  我不可置信地环顾四周,又唤了他一声,“明承,是你吗?”

  但是仍然没有回应。

  此时室内挂钟显示时间是二十二点,晚上十点多。

  明承还没有回家,但是我却切切实实听到他喊我。

  我觉得我不会听错的,这声呼喊真的很大声,包含着急切的情绪甚至我还听出了惊惧,用力到几乎声嘶力竭。

  此时我的耳边还在嗡嗡作响。

  我捂了捂耳朵,心口还带着从梦中惊醒的心悸。

  但是室内却真的没有人。

  幻听?

  我之前从没有过幻听的症状,也没有去了解过,幻听会把自己吵醒吗?会让自己耳朵嗡嗡作响吗?

  睡得好好的,也会幻听吗?

  我从地上爬起来,先走到落地窗前拉开巨大的窗帘向小院子望去。

  院子中娇美的花儿们都安安静静地睡在月光下,除了它们没有别人,但我还是打开院子的灯每个角落都查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人后我又从猫眼向前院看去。

  可能夜色深了,猫眼中是黑色的,看不到外面。

  于是我又将前院的灯打开,再次向外望去。

  不知道为什么猫眼很糊,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外面是有光的。

  确定了家里确实只有我自己后,我只能把那一声呼喊归为幻听。

  看来我最近状态确实不好,明天该去找赵医生复诊了。

  “似乎是受到魏教授的影响,北华美院去年的选题是《盛夏》,这个题目听起来就是很美啊,嗯嗯,是的……这种题材考察意境的同时非常考察学生色彩协调性……”

  电视里主持人正和一个教育专家谈论去年的艺术生高考,我眼睛看着电视,但是心思却不知道飘在哪里去了。

  因为工作性质的不同,大多数时间都是我在家等明承回家,这还是他第一次回来这么晚。

  我很想再给他打电话,但是又怕他开车在路上。

  晚上十一点,我的眼皮开始打架,迷迷糊糊中我听到男士皮鞋落在地板上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钥匙插入房门的声音。

  是……明承回家了!

  我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跑到房门前趴在猫眼上看了看,可惜猫眼还是糊的,只能隐约看到有影子晃动,“明承是你吗?你怎么才回来?”

  我等着他推门而入,我好一把将他抱住质问他为什么不给我回电话,害的我担心一晚上。

  但是他用钥匙拧过房门后人却没有进来。

  “明承?”

  “阿臻,”外面的人说话了,语气中带着疲惫,“今天出乎我的预料,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点麻烦。”

  他长长叹了口气,似乎真的很累,“我回来这么晚,你会不会怪我,还让我进门吗?”

  我听到他口中的“麻烦”二字就已经原谅了他了,心疼他还来不及怎么会真的生气,于是我不等他自己开门,就从内将房门打开了,“这是什么话?快点进来,你遇到了什么麻烦?”

  门外的男人还是往常的打扮,但是我发现他黑西装的肩头有些脏了,两鬓的发丝有几缕落在耳边,他见了我还是向我轻和地笑,皮肤在昏暗的檐下灯光中散发着珠玉似的柔光,本就天生上扬的唇角弯弯,典则俊雅:“真的让我进来吗?”

  “当然。”我用手指把他鬓角的头发梳理整齐,拉着他的手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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