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玄幻奇幻>双冥离>第39章 巫月恩仇

,傻不傻”

“谁知道那几个孙子这么能喝啊!”白狄无奈,男人吗,酒逢知己千杯少,何况是几个臭屁相投的傻男人。

“嗨,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当误事小,失言事大,万一被人惦记上,命都可能丢了”刑法没好气的瞪了白狄一眼。

白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模糊记得,自己似乎想说什么,被刑法打断了,想到这,醉意被冷汗惊醒了大半。

刑法无奈,要不是担心白狄的安全,他真想丢下他不管,这时,刑法无比的后悔,带他出来干嘛?要是自己,说不定早就见到巫先了。

“刑弟,你看,你看我是初犯,就原谅我这一回呗,我保证,下次,打死我也不喝酒”白狄看着刑法的脸色,连忙赔笑。

刑法叹了一口气,还真拿白狄没有办法。他想了一下,开口问道“你怎么样,能走吗?”

“没问题”白狄连忙掀开被子,跳下床,不过,脚刚挨地,顿时一阵眩晕袭来,让他脚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呦!

看着白狄的倒霉样,刑法无奈的摇摇头,连扶他一把的心都没有。而是慢悠悠的倒了一杯茶水,轻轻的品了起来。

巫先躲在东北方向的民居里,据说那里都是巫族的先民,与后世苗族的生苗有些相同,不与异族通婚,他们,也是巫先的追随者和保护者,那巫冃想动巫先,就得先过他们这一关。

刑法见白狄如此误事,也只能临时调整了时间,晚上飞过去,白狄晚上行动应该问题不大,这时候,就安心休息吧!

白狄还想逞强,刑法懒得跟他废话,丢下一句话,便出门逛街去了。

相比巫族的先民,这里还是比较开放的,街上人来人往,并没有被巫冃和巫先的争斗影响。无论是当巫族族长的巫冃,还是当巫族巫师的巫先,他们都没有打算伤其族民。

刑法随便逛了逛,突然眼前一亮,前面一个黑色的背影,嗯,有点眼熟啊!

黑色的背影,似乎并没有察觉被刑法盯上,而是径直来到一间木屋前,推门走了进去。刑法连忙跟上去,而后看了一眼招牌,一安堂,而且,从里面,传来时有时无的药香来。

刑法明白了,这里是一所医馆。他迟疑了一下,便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不是很多,那黑色的背影,也在柜台上,跟一个伙计轻声说着什么。

柜台里的另一个伙计见到刑法,连忙赔笑道“客家需要什么药”

刑法点点头,正要上前,那黑衣背影却小心翼翼的转过身,看到刑法,先是一愣,而后冷声说道“是你!你跟踪我”

刑法见到黑衣背影,正是那黑衣女子,顿时无语,得,不是冤家不聚头,不知道她,又是怎么混回巫族的。

“我跟踪你干嘛,我也是来拿药的”刑法说完,走到柜台前,道“可有治醉酒的药”

黑衣女人眼中的顾忌更深,身子也往一旁挪了挪。

“客家,醉酒也需要药吗?”那伙计也是一愣,平常人醉酒,休息个一日半日,便无患无忧,抓药治醉酒,刑法这是头一遭。

刑法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没有吗?那算了,再给我配点治外伤的药吧!”

“外伤?好,客家稍等”伙计说完,便转过身,开始配药。

另一名伙计有点不耐烦,看着黑衣女人,接着说道“还需要什么?”

“先抓这些”黑衣女人吩咐了一声,而后推后两步,即使刑法动手,最起码她还能跑。

“嗯,你是叫巫月吧!你怎么又跑回来了”刑法轻轻一笑,看着黑衣女人把手伸进后面,连忙接着说道“我没恶意,和那个大块头交手,也是情不得已,对了,那个大块头呢?”

巫月一愣,而后手也慢慢放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来巫族干什么”巫月低声问道,而心,依旧没有放下戒备。

“保密,不过,我和你,不应该是敌人”刑法看了巫月一眼,便不再费口舌。因为治外伤的药很少,伙计很快取来刑法所要的药品,刑法闲来无事,便打开看了一眼。

“九节风,散血草,地榆,紫草,小蓟。嗯不错,不过再加点皂角刺会更好!”刑法对着伙计轻轻一笑。

伙计轻轻一愣,皂角刺可是治行气散瘀,嗯,行气散瘀,妙啊,师傅怎么没有想到呢,难道面前这个人,还是一个配药诊医的高手。

巫月也愣住了,他,他认识草药,难道他也会治病救人。

“好,客家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抓皂角刺”伙计连忙找了一个借口,直奔后院。里面,他的师父正在喝茶研究医书。

“你,你懂医术”巫月低声问道。

刑法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道“略懂一点”

“瑞哥身中剧毒,你,也能治吗?”巫月再问。

“剧毒?”刑法微微一愣,想起那个在地上颤颤发抖的大块头,不由好奇的问道“他中了什么毒。”

巫月难以开口解释,毕竟人多嘴杂。倒是那名伙计开口说道“这位姑娘抓的药材,都是凉血化瘀的,而且品种之多,完全不对毒症”

巫月闻言,红着脸低下头,这些药还是巫族的一位老者调配的。

刑法见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见病人,不知中了什么剧毒,你这样,可治不好他”

“这个”巫月顿时为难起来,自己混回巫族,就艰难险阻,让瑞哥再进来,岂不是更难,再说,巫族已经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这风险,可不是自己能够控制和接受的。

“不知是何人要添加皂角刺”正当巫月为难的时候,一个老者走了进来,而后巡视众人,身后跟着的伙计连忙上前介绍“师父,是这位客家”

老者看是刑法,心中微微一惊,这么年轻,但是,还是恭恭敬敬的一拱手“老朽刘正,这厢有礼了,不知客家师尊何处。”

“这,…”刑法为难了,他也是多少懂点后世的中药配比,那有什么师尊师父。

见此,刘正更是大惊失色,难不成,他无师自通,难道……

“老前辈,我只是乱配的”刑法心想,把事情圆过去再说。

“乱配?”刘正心中不免失望,不过对于刑法的说道,也是心存疑惑,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不过,刑法不说,他也没有丝毫办法。

巫月见此,低声问道“老前辈不是巫族之人”

刘正见此,只能作罢,以为二人是一起的吗便开口说道“老朽是先村之人,后再巫族谋生”

“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了,我的药呢?”巫月冲着柜台内的伙计问道。

伙计连忙把包好的药材递过来,巫月要给钱,却被刘正阻止,连刑法的药材和皂角刺也一通拿过来,交给刑法“客家,这钱不收也罢,如果你有时间,可与老朽共研医书,造福人类”

“这,等我有时间,一定来打扰老前辈”刑法也没有过多娇情,反正,现在没时间就是了。

等刑法和巫月离开。刘正才无奈的摇摇头,嘟囔道“加皂角刺,治外伤加皂角刺,那可是只有本草经,才提到过啊!”

“师父,你怎么也没问他的名字啊”一个伙计提醒道。

刘正顿时懊悔无及,对啊,自己怎么忘记了呢!这脑子,真是老了不好用了。他冲着伙计一瞪眼,以后不管谁抓药拿药,或者诊病,都必须留名,否则,不看,不治,不拿药!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巫月跟在刑法后面,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刑法回过头,看了巫月一眼,笑了笑“我的名字,真名还是假名”

巫月一愣,而后叹了一口气“随你,反正我在巫族,也没有了立身之地”

“那告诉你真名好了,我叫刑法”刑法微微一笑,这巫月既然冒险回巫族取药,估计也不是什么大非之人。

“刑法?嗯,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巫月微微一愣。

“不管你听没听过,我现在要走了,至于大块头,你自己想办法吧!记住,戌时之前来找我,我在东来客栈,过了时间就不要冒险了”刑法说完摆摆手,转身就要离开。

巫月心中一急,连忙跑过去拦住刑法,看着他说道“你先别走,瑞哥身中剧毒,你走了他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呗”刑法平静的说道。

凉拌?巫月傻了,这是什么办法。

“我还有事,可以让我走了吧!”刑法耸耸肩,他虽不是坏人,可也不是什么滥好人,别人的生死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不行!!”巫月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他一走,那瑞哥还有的救吗?

刑法叹了一口气,直接抽出钢刀,放到巫月脖子上,冷冷的说道“走开,我没有时间跟你纠缠”

“如果你能救瑞哥,杀了我也行”巫月也是一个狠角色,她一仰下巴,固执的盯着刑法。

刑法无语,奶奶的,一个大块头,值得你拿命来拼吗?而且,貌似他们还不是一个种族的人。

“瑞哥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无以回报。如果你能帮我救治瑞哥,我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恩情”巫月说着,眼圈一红。

刑法无奈,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好奇害死猫,这该死的好奇心,怎么经常给自己找麻烦。不过,对于巫月,他还是挺敬佩的,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巫月,也算是一个性情中人。

“报答我的恩情,你能做什么”刑法随口问道。

巫月一愣,而后低声说道“我是一个杀手,可以帮你杀人,而且,你如果真么能医好瑞哥,我一命抵一命,随你处置”

随我处置?刑法无语,这个女人,不会也中了爱情的毒吧!为了肖瑞,竟然甘心为奴。嗯,还别说,她长的也挺不错的,虽比不上苏倾城和木曦宸二女,不过比那千奴娇,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可想好了,跟上我,你这一辈子就完了”刑法邪然一笑,却没有移开钢刀。

巫月一呆,而后重重的点了点头。而泪水,已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滴在钢刀上,在钢刀上,划出一道水痕。

刑法叹了一口气,收起钢刀。向前走去,等到他和巫月并肩,才脚下一顿“走吧!你应该有进出巫族的路吧,先说好,我尽心去给大块头看病,他好不好跟我没关系”

好!

巫月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此时早已不把自己放在心上。恩,必须报,瑞哥,我一定想办法医好你,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出了城,见到大块头的时候,那个可怜的家伙,已经在树林里晕厥了。

刑法没有再当误时间,直接把他反过来,而后为他诊脉,脉象时有时无,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奇怪,怎么看,他也不像中了剧毒的样子,他究竟是什么病”刑法一时之间也摸不到头脑了。

巫月见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他,的确中了剧毒,不过却不是平常的剧毒”

见刑法望着自己,巫月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他,中的是尸毒”

尸毒?刑法吓了一跳。这种毒,无药可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慢慢出现尸斑,然后腐烂。

他查看了肖瑞的脸和五官,上面并没有尸斑,他想了一下,让巫月帮忙退去肖瑞的上衣,才发现,那密密麻麻的尸斑,已近遍布肖瑞的上身。

“该死的,这些尸斑还真会选地方”刑法狠狠骂了一句。

巫月忍不住哭出声来,这些藏苗之人,还真恶毒啊!就因为瑞哥被后猫人抓住,割了舌头,他们竟然视他为弃子,甚至想把他练成活死人。

“哭什么哭,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刑法想了一下,取出一枚金针,在一块微小的尸毒上扎了一下,尸毒化成污血,喷洒而出,一股腥臭和老年人的臭味,弥漫四散。

刑法摇摇头,至少现在,他没有好办法。他拔出金针,金针上的光滑如初,并没有找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