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本宫这云芳斋撒野。”

  宇文未央在指桑骂槐,这话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如今的太子可是今非昔比,若不是皇后护着,这地位还赶不上公主呢。

  “未央,莫要恼了,兹事体大,你若是出了事,叫王兄如何心安,快让开,让他们进去搜查。”

  宇文夜华不敢动硬,只能这般的劝说,他料定,这宫中,能包庇阮静娴的人,只有皇妹一人,人一定在里面。

  此时药效已经发作,他可不想阮静娴爆体而亡,那岂不是糟蹋了东西。

  “太子哥哥的心意,皇妹我心领了,至于搜查一事,还是免了。”

  宇文未央不给太子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本宫一直坐于院中,并未看见有人入内,太子哥哥还是去其他地方搜查吧,莫要耽搁了,让刺客跑了。”

  长袖一挥,转身的宇文未央又说了句“顺子,去御书房一趟,把刺客的事情告知郭公公,此人胆大包天,竟然敢进宫行刺,一定要让父皇知晓,关宫门彻查。”

  “你!”

  宇文夜华气的脸通红,这是什么意思?!拿父皇压他,这丫头,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就说银两之事,所有的证据都指明,银两就是她派人劫持的,她却死不承认,到现在银子在何处,都没个音讯,就连母后出面,也没能逼这丫头妥协。

  对于宇文未央的掌控,正在逐渐消失,不光是宇文夜华,还有母系一族的人,心中的不安,正在逐渐加深。

  “且慢!”

  宇文夜华阻止了转身要离开的顺子,拂袖一挥,病退了周围的人,上了台阶,与宇文未央并肩而站“皇妹,王兄所谓何事,你不会不知,你最快好些把人交出来,以免弄出了人命,到时候,你我都不好收场。”

  “太子哥哥说什么?”宇文未央紧蹙眉心,一脸怒气。

  “哥哥慎言,包庇刺客,可是重罪,妹妹虽然得父皇宠爱,也担不起这罪名。”

  “宇文未央!”太子低吼着,却不敢大声,怒气卡在喉咙间,甚是压抑。

  “本王今日要定了她,你快把人叫出来。”

  一声嗤笑,宇文未央倒是轻松了几分“怎么,太子哥哥这是打算诬蔑皇妹我了?”

  宇文夜华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牙缝里吐字道:“你把阮静娴给我,日后,本王承诺,一定善待她,给她名分。”

  这可不是捅破窗户纸了,窗户框都砸碎了,宇文未央只是噙一抹笑意在嘴角,多了几分玩味“怎么,静娴姐姐进宫了?本宫怎么不知道?”

  “你!”

  “本宫如何?”宇文未央反问了句,一脸茫然。

  怎奈,宇文夜华愣是没敢动手,前几日因为兵部的事情,重重的责骂了他一顿,现在若是再惹出事来,只怕会被禁足。

  “你可否知道,那双倍的药若是不解,阮静娴会怎样?”

  宇文夜华只好用阮静娴的性命做赌注,希望自己这皇妹不要这么铁石心肠,见死不救。

  “太子哥哥说什么?你又用了那种药!”

  宇文未央怒道:“本宫刚给你了了那事,你又玩,你是真不怕太子之位易主呀!”

  双倍药效?他这是要疯呀!

  宇文未央忍够了,必须敲打敲打这人“若是觉得这位子坐着不舒服,皇妹可以帮你去父皇那进言,二哥会很高兴的。”

  话都到这份上了,宇文夜华再没理由继续要人了,这妹妹什么性子?说五做十的人,他忍下了,一个女子而已,死了便死了,对于他来说,只是少了一次的风流韵事而已。

  宇文夜华走了,临走前还是给宇文未央留了句“尸体处理好了,别惹出麻烦,连累了他。”

  “慢着!”

  宇文未央冷声道,她心里窝着的火,也得发泄一番,就这么让事情过去,她会憋屈死的。

  来到那不长眼的侍卫面前,宇文未央垂眸,玉手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很重,她只好用两只手来拿着。

  “未央,你想干什么!”宇文夜华惊恐,这丫头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他不敢想。

  “太子哥哥放心,皇妹一心为了太子哥哥着想,这捉拿刺客的戏,可要再逼真一些。”

  笑容在宇文未央的脸上绽放,让人看得发汗,提刀挥舞,她可没有多少的力气,这刀下去,能有多大的伤口,就全看这内卫的造化了。

  一刀划于腹部,见了血,宇文未央这才满意的扔了刀,袖中的帕子擦了几下玉手,被丢到了地上。

  宇文未央冰冷的眸子瞪了眼地上的帕子,满是嫌弃。

  “此乃刺客所为,他若是死了,太子哥哥自会知道如何处理。”

  身后的内卫是一个都不敢动,这祖宗就是这么的凶狠,谁又能得罪的起,瞧瞧一旁的太子,不也是一脸的吃瘪,大张旗鼓来的,没讨到便宜还弄了一身的骚,简直活该。

  由顺子扶着,不管那人是否死了,宇文未央回了院子。

  云芳斋的门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被重重的摔了,还被踹了好几脚,成了发泄的工具。

  “殿下,小心,小心您的脚。”顺子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你闭嘴,本宫肺都要气炸了,今儿什么日子,全都来欺负本宫。”

  宇文未央好想砸东西,气汹汹的走回院子,她是万万没想到,屋子里的动静还在继续。

  “顺子!”

  “奴才在。”顺子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屋子里的声音,让他一个没了杂念的人都臊得慌。

  “去把本宫的瑶琴拿来。”宇文未央不想听那声音,唯一的办法那就是制造声音出来。

  顺子勉强维持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那样子,简直比哭还难看“殿下,琴,,,在屋子里。”

  宇文未央被气糊涂了,她的琴,在屋子里的墙角立着“那就去拿其它的。”

  宇文未央喜好乐器,云芳斋内,她存了足有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顺子一路小跑,随便拿了一把,递了过去。

  琴声悠扬,回荡在云芳斋的上空,听得人心里直发颤,曲子虽好,任谁都能听得出,抚琴人的心境,是多么的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