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我不是”这不正在道歉么,至于给一嘴巴么!?

  脸上火辣辣的,顾笙平捂着脸,本该燃起的一丝丝怒意全被人家的泪水浇灭了,连个星星火都没留下。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挣扎,我也不会站不稳的”

  顾笙平急忙解释,都说是和离了,这突然亲脸是万万不能有的,她当真不是有意的。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顾笙平,你好狠的心,难道你真的要看到我疯,你才满意吗!”

  阮静娴哭诉,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思绪,在这一瞬间,崩塌的彻底。

  总有万般逞强,阮静娴这一刻,还是想放纵一下,就算是对自己心动的惩罚,对这段无果的感情画上一个句号,即便只是自己单方面的,那又如何!

  面前的人靠的好近,呼吸间的热气在鼻息间缠绕,距离刚刚好,足够她张开双臂把人捆下来。

  “静娴,不要”拒绝的话淹没在了口中,顾笙平没想到这人会如此,竟然主动攻击自己。

  她好笨,好固执,咬的人生疼,却不放弃撬开顾笙平的挣扎。

  这次倒是换了位置,顾笙平在拒绝,试图逃离。

  也不知这人哪里来的力气,这般的大,顾笙平竟然没能逃离开来,也许,是她不敢用力,怕弄疼这人吧。

  阮静娴成功了,趁着这人的松懈,她终于闯了进去,她笨拙,横冲直撞着,搜刮着一切的味道,发了疯似的。

  也不知什么时候,许是支撑的手臂酸了?顾笙平倒了下去。

  不得不说,这人的脸蛋是真的嫩滑,指背游走在上,竟把人勾的丢盔卸甲,舍弃了一切强硬,若不是呼吸间的缺氧,顾笙平还真差点就陷了进去。

  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是那么的苦涩,顾笙平能怎么办,只能是一遍又一遍的擦着“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似乎除了对不起,顾笙平还不能解释什么?说这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说为了人家的幸福,似乎什么都解释不出。

  就让自己自私一回吧,既然解释不清,那便不解释,长痛不如短痛。

  阮静娴只想安静的看着这个人,感受着此时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温柔。

  “我,那个,能起来么?”理智一点点的被拉回,顾笙平认为彼此还是要保持些安全距离的,怀里的可不是什么平常的女子,会把持不住的。

  顾笙平尝试着,去拉开脖子上的禁锢“静娴,放手,好么?”

  “不好!”

  不好就不好吧,为啥又来,你不知道保持理智的感觉很折磨人么,顾笙平想骂娘,这谁受得了呀!

  被折磨的七荤八素的,顾笙平脸上火辣辣的,仿佛有只小手穿过她的胸膛,挠着她的心扉,痒痒的折磨人死了。

  “不,静娴,不要这样,我不能,不能的。”

  这次,顾笙平真的该逃跑了,这人不老实,在诱导自己的双手。

  顾笙平更该责怪自己这混账的破手,这般的没个主张,人家往哪里领,就往哪里去,简直一点矜持都没有,等会回去,她得好好的教训一下自己这不听话的手。

  顾笙平逃开了,踉跄着与床榻保持了距离“静娴,对不起,我不能。”

  这人逃了,逃出了这间屋子,阮静娴笑了,正如顾笙平所说,是她阮静娴不行,要是换了公主,他一定不会说这种话。

  “小姐,姑爷他。”

  望着顾笙平逃跑的背影,刘妈这才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金疮药,看着床榻上自嘲的人。

  刘妈走的急,没多一会人就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了屋内的一幕,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阮静娴是刘妈一手带大的,这孩子什么心思都瞒不过她老太婆子的眼睛。

  这孩子动了情,在姑爷改变的那一刻,她便陷了进去,之前的伤痛让她不敢面对这份内心,如今看透了,却又是现在这般的结果。

  刘妈怨老天,对这孩子的不公平,二人既然成了夫妻,为何就不能安安稳稳的过这个日子呢!

  阮静娴像断了线的木偶,任由刘妈摆弄,给她上药,也不知道痛,眼如空洞。

  “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好傻。”

  “。。。。。。”

  顾笙平逃出了这个院子,她出不去门,又不知逃到哪里去,只好在府内游荡,垂头丧气像个斗败的公鸡一般。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把女主伤的不轻,她这是真的喜欢上自己,疤姐是真没想到,阮静娴会陷入的这么深。

  刚刚的那一刻,阮静娴在哀求,一个女人在哀求她心爱的人施舍爱意,这是何其的卑微了,这是多么残忍呀。

  疤姐恨呀,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嘴巴,以作惩罚。

  “顾笙平你混蛋,太欺负人了,该打。”

  “哟,这是怎么了,平儿该不会是脑子坏掉了吧,这等事也能做的出来?”

  这声音好陌生,疤姐没听过,貌似还在嘲笑自己!

  回头看去,是一位妇人,年纪竟与顾笙平的娘年纪相近,一身的绫罗绸缎,高高盘起的头发,头上珠光宝气的。

  府内能打扮成这样的,必定是主子的身份,顾府里疤姐唯一没见过的这等身份的人,也只有二娘了。

  “平儿见过二娘。”心情不好,顾笙平笑不出来。

  “好说,平儿真是越来越懂规矩了”女人优雅的笑着“二娘听你爹爹说了诗词会的事情,想不到,许久不见,平儿你倒是这般的有出息了。”

  “让二娘见笑了,平儿这哪里是有出息,倒是三哥,才是顾家的荣耀。”

  疤姐可不知道这女人的脾气,瞧这和善的笑容,不难看出,这位可比大房难对付。

  那大房嫉恶如仇,有什么都写在脸上,是个没脑子的蠢货而已。

  面前这位倒是有意思,城府有了,只是不知道有多深,疤姐情愿去招惹大房,也不愿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除非,这人能容得下她娘,那便另当别论。

  “平儿过谦了,你三哥如今才是个六品官,在陛下那,连句话都说不上,倒是你,仅凭两手诗词,便得了那么多的好处,不过有一点二娘倒是要说说你”

  妇人走近了些,轻拍着顾笙平的肩膀,嘴角噙着笑意“你该接受封官的,便省去了科举的麻烦,该看清自己的斤两的。”

  原来如此,就说嘛,这位一定不是什么善茬,敢情在这等着自己呢。

  顾笙平淡淡笑着,配合着“二娘说的是,平儿当时倒是想的少了,不过没关系,要是科举考的不好,那明年就再作一首诗词来,让公主殿下念给陛下听,到时候封官,应该也来得及,就是不知,,,,,,”

  顾笙平拉着话音,一双眸子直直的盯着妇人看“陛下会封我个多大的官。”

  “少爷,原来你在这”杏儿小跑着赶来“杏儿给二奶奶请安。”

  杏儿回来了,顾笙平急着知晓三娘说了什么,忙道了别,领着杏儿走了。

  “杏儿,见到人了?”

  “少爷,你先别问这个,快回去,少夫人她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