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里,方书的双腿不由自主的变成了鱼尾。

  刚愈合好的皮肉虽然看上去和当初无异,但实际上新长出的皮肉更加敏感。

  尤其是夹在温热的水里和时槿滚烫的皮肤间。

  吻的越狠,力气越重,方书就越受不住。

  当时槿微微偏开头让他喘气的时候,浴缸里已经铺了一层小小的粉色珍珠。

  方书的下唇已经破了好几个口子,亲上去又烫又痛。

  时槿一边惩罚他,一边问:“还逃不逃?”

  方书将头埋进他的胸口,摇摇头。又有两颗小珍珠贴着时槿胸口的皮肤滚进水里。

  时槿也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这几日的疲惫和疯狂仿佛一吐而出。

  在方书离开的那段时间里,锁住他的铁链就已经到了方书的手里。

  他输了。

  只有这条人鱼。

  时槿最后一次警告他:“再跑,打断你的腿。”

  方书点点头,恹恹的抱住他,不说话。

  从一开始,时槿对他的纵容度有多高,占有欲就有多强。

  一旦时槿对他拥有类似于占有欲的情感,方书就已经转身变成了这场游戏的主宰。

  时槿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看,现在时槿的情绪不就掌控在他的手里了么。

  方书的兴致不高,昏昏欲睡。

  时槿抱着他在水里泡了一会儿,然后拿着浴巾把人擦干,然后放进棉被里。

  没一会儿,方书就挨着他睡去了。

  第二天,时槿穿着衣服,方书就趴在床上看他。

  穿好衣服,时槿的目光落在地上那条铁链上。

  方书看见了,赶紧裹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球,在床上滚来滚去,企图逃避。

  一不小心滚下床了,时槿带着被子把人抱起来:“今天不锁你。”

  方书懂他的言外之意:“不跑。”

  时槿轻笑一声,把他从被子里扒出来,给他穿好衣服。

  在时槿离开的时候,方书还特意跑去门口冲他挥挥手。

  这是他之前从电视里面看到的。这个意思就是人类语言中的告别。

  方书注视着别墅门口的那辆车离开,然后才转头进去,趴在沙发上。

  应付时槿真的让他感到身心疲惫。

  方书向来有趴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习惯,时槿很早就在沙发上铺了一层软软的毯子。

  到了中午,一个黑衣保镖进门,熟练的打开冰箱,拿出一盘新鲜的鱼肉。

  那是昨天从澳大利亚空运过来的。

  每天的按时进食,方书已经习以为常。

  就在他经过黑衣保镖的身边时,忽然一只手掌从后面袭来。

  手掌里的迷药让方书很快就毫无防备的晕了过去。

  隔着客厅的窗户,有人注意到了这一幕,立刻就有一群保镖冲了进来。

  可是就在他们进门的一刻,黑衣保镖立刻发出一阵轻柔空灵的嗓音。

  那群保镖的眼神变得呆滞,手里的枪也不由自主的掉落在地上。

  黑衣保镖横抱起方书,立刻向别墅外走去。

  见他出来,一辆隐蔽的汽车很快开到别墅门前,将两人接了上去。

  等到保镖反应过来,车已经开远了。

  方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类似于手术台上的地方,几个人正低头打量着他。

  方书毫不客气张开一嘴的尖牙,威慑性的发出一阵低吼。

  可惜他的嘴巴绑了一个黑色的长条束缚着,让他无法发出连续的声音。

  一个男人轻轻的抚摸他的脸庞,目光贪婪:“时槿还真是自私啊,居然藏了一条这么漂亮的人鱼。”

  另一人“呸”了一声,怒骂道:“姓时的就像一条疯狗!这几天一直咬着我不放!要不是我多留了一个心眼,早就被他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那人呵呵笑了两声,抚摸方书的手变的放肆,顺着他的衣领滑下去。

  “别说是时槿了,就算是我,藏着这么一个宝贝,我也金屋藏娇。”

  很快,房间里走出一个白衣大褂:“李总,确定了,他的血液确实拥有很强的抵抗能力。甚至比想象中的更加强大。”

  那名被称为李总的人收回手,接过结果看了一眼,赞叹道:“真是意外之喜啊,不枉我盯了他那么久。”

  “光是在时槿的人里安插一个人鱼,就耗费了我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另一个刚刚和他接话的人问道:“那我们怎么办?姓时的很快就能追到这里。”

  李总大笑了两声:“不会的,这件事情我做的很隐蔽,甚至连那条安插的人鱼保镖都处理了,时槿绝对追查不过来的。”

  “至于这条人鱼,只要进行配种。那么这种血脉的人鱼我们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方书目光平静,甚至有些戏谑。

  他可不认为时槿这种疯子在他身上会毫无防备。

  吃了第一次的苦头,时槿当然不会放他真正的自由。

  就在方书被捉回来的第一晚,时槿让人在他的右臂皮肤下安插了一枚小型的追踪器。

  难以发现,也难以察觉。

  不出意外的话,时槿应该很快就会追查到这里。

  不出所料,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闪过,耳边就传来一阵爆破声。

  方书观察四周,猜测这里应该是一个隐蔽的研究室。

  可能因为外面封闭坚硬,所以时槿才用炸弹爆破。

  不管怎么样,总之时槿找到这里来了。

  与方书的淡然相比,更加惊恐的是李总那两人。

  时槿的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一旦被他发现这里关了他的人鱼,在他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

  那人急忙问李总:“怎么办?时槿怎么找到这里了?”

  李总咬了咬牙,道:“要么赶紧撤离,要么就消尸灭迹!”

  撤离是来不及了,只能对面前的人鱼下手了。

  可是还不等他们动手,房间里面的一人就中弹倒下了。

  接二连三身边的人倒下。

  李总慌慌张张的解开方书,趁着方书身上的迷药效果还没过,立刻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当挡箭牌。

  几秒钟之内,时槿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

  谁也没想到时槿会这么快找到这里,甚至他们都毫无防备。

  最后房间里只剩下李总拿着手术刀架着方书才幸存下来。

  看着时槿,李总哆哆嗦嗦道:“你,你杀了这么多人,我会报警的。”

  这也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会说出这种胡话。

  像他们这种地位的,处理几个人再简单不过,何况是时槿呢?

  时槿靠得越近,李总的手就越哆嗦。

  方书很快就感觉到脖颈一阵刺痛,鲜红的血液顺着雪白的衣领向下流去,格外显眼。

  那件衣服还是时槿今天早上亲自为他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