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istram和林柯伦顿时都感到很是诧异。

  “Morrie?”但Tristram很快还是坦然一笑,“好久不见,你气色看起来很不错,果然是拿了金曲奖之后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你看起来也很不错,”莫礼说,“西塞山区都不如你的颧骨崎岖,双链DNA都可以跟你的苹果肌并驾齐驱,奇行种遇到你都要喊你一声大哥,终结者看见你都要吓进心外科,填充手术是林正英给你做的吗?”

  他语速快到好像说rap一样——大约也确实是很合适地多押了,可见惟有骂人这个题材才是莫礼真正永不衰竭的创作源泉。

  骂完了Tristram后,莫礼便径直一把拽住林柯伦的手,拉着他往前走,然后把吃惊到忘记抵抗的林柯伦迅速塞进了后座里,自己则靠着林柯伦坐了下来,十分用力地关上了车门,碰得一声震到整辆车都轻晃一下。

  “你……你过来干什么?”林柯伦是真的没想到莫礼居然会过来。

  “我干什么?当然是怕你死在电视台,到时候你粉丝要拿刀来砍我说人是我杀的,”莫礼瞪了他一眼,然后又对司机说,“开车吧。”

  司机非常了然地启动了车,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林柯伦看着后视镜里站在原地一脸吃惊的Tristram,不由得有些不安起来:“这样对待前辈不太礼貌吧,我们好歹也要先道个别?”

  “有什么不礼貌?”莫礼彬彬有礼地问,“我没有在见到他的时候立马上去给他一拳,难道不是已经很有礼貌了吗?”

  林柯伦顿时哭笑不得,但心里却浮现出了一些十分隐秘的开心,甚至连一直隐隐作痛的额角都似乎因此有一些轻微的好转,虽然他认为这样想很恶劣,因此并不愿意承认自己听到莫礼这么说之后是高兴的。

  “我拜托你,别再想Tristram那个烂人了,”莫礼伸手过来,非常自然地按着林柯伦的脑袋让他伏在自己肩上,“你先睡一下吧,到了我叫你。”

  林柯伦本来就烧得非常眩晕的脑子现在感觉是彻底不太清醒了,他久违地靠在莫礼的肩上,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放任自己闭上了眼睛。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林柯伦很艰难地把莫礼搬到床上,坐在床边看着烧得脸颊泛红的莫礼,“怎么能做到都发烧了还可以没有发现的啊?”」

  「“不会吧,我只是觉得身上有点酸,”莫礼昏昏沉沉地开口说,“难道不是因为昨天练舞练久了吗?”」

  「“就是发烧了,”林柯伦很无奈地把体温计拿出来,放到他眼前给他看,“你好好休息吧。”」

  「莫礼睁开眼睛,很震惊地看着温度计:“不会吧,我都很久没发过烧了,你真的没有量错吗?”」

  「“可能是流感吧。”林柯伦叹了口气,又起身去拿了退烧药和水杯过来,莫礼就这他的手吃了药,喝了睡,然后才听话地躺回床上。」

  「“你过来陪我睡,”莫礼理直气壮地要求道,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被子里很冷诶。”」

  「“我给你拿电热毯?”林柯伦问。」

  「莫礼冷着脸翻过身没理他,手却还是拽着林柯伦的袖子。」

  「林柯伦犹豫了一阵,手腕被莫礼因为发烧而有些冰冷的手一直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他感受到了莫礼很少见的脆弱情绪,当然还是没忍心拒绝,最终答应了莫礼,脱掉外套,掀开被子的一角躺在床的另一侧,然后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莫礼。」

  「莫礼则翻身过来,毫不客气地回抱住了他,滚烫的额头和冰冷的身体让林柯伦心下微微发颤。林柯伦抬头在他颊边轻轻亲了一下,然后把额头靠在莫礼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

  「“快睡吧,快点好起来,”林柯伦在他怀里小声说,“我很担心你。”」

  「莫礼挑了挑眉,似乎有点意外林柯伦居然会说这句话。」

  「“明天就要彩排了,”林柯伦继续说,“不要因为你耽误整个团的行程,大家的时间都很难协调的。”」

  「林柯伦你去死。莫礼无语地闭上了眼睛,嘴角撇了撇。今天也是很想把队长痛揍一顿的一天呢。」

  靠在莫礼肩上的林柯伦很快就沉沉睡着,甚至模模糊糊地做了个很好的梦。

  梦里的他和莫礼还只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两个人没有出道,也不知道是否能够出道,但是出道对于他们来说还没有成为一种执念,似乎只是一个非常遥远、花团锦簇的幻想而已。

  站在更衣室里的莫礼捧着他们当时校级联赛拿回来的MVP奖杯,没有亲吻脖子上挂着的奖牌,而是在低头亲吻抱着他的林柯伦。

  “Lam,”莫礼看着他,一脸认真地说,“我已经帮你拿了一座奖杯,但是下一座奖杯一定要靠你自己去拿,知道吗?我不会等你太久的。”

  知道吗?

  他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只是那座奖杯他拿的太晚了,如果那个时候的他能再努力一点,能再厉害一点,是不是莫礼就不会爱上Tristram,而是爱上林柯伦呢?

  梦中的林柯伦不知道。

  他继续漫无目的地在橄榄球赛场的绿茵场上跑着,他追逐了很久,终于找到了Tristram。

  穿着黑色礼服的Tristram站在赛场中心,拿着立麦,微笑着唱着歌。

  林柯伦拿起刀,一刀捅进了Tristram的小腹,血涌了出来,溅在林柯伦的脸上,很快就像是硫酸一样滋滋作响,空气中处处弥漫着比烤肉还要香的气味,血流过的肌肤全部都被一点点地腐蚀。

  “前辈,真的很抱歉,但是请不要再对我笑了。”

  (大概你也觉得很可笑吧,你弃如敝履的东西,一直都是我求而不得的。)

  林柯伦连着捅了好几刀,然后又用刀把Tristram那张漂亮的脸割成了仿佛裂口女的样子——大概在现实中越是克己复礼的人,在梦里却反而会越是阴暗地宣泄起来。

  “对前辈提这么无礼的要求真的很抱歉!”

  他继续捅了一刀。

  “我知道前辈大概也会感到非常困扰,我真的感到十分抱歉!”

  他将整个头颅都剁了下来。

  林柯伦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喉咙痛得简直像是给莫礼做了一晚上的Deep Throat一样——虽然这么说有点失礼,但这确实是他对自己目前感受最精确的描述了。

  不过很显然他现在已经不在车里了,而是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入眼所及的是Trouva家非常经典的装饰画框,床头柜上则摆着Luisa Via Roma家很受欢迎的手工蜡烛(林柯伦记得他曾经在黑色星期五的时候抢购过七十多磅的基础款),身上盖的冰岛雁鸭绒被子也时时散发着刚烘干过的温暖和非常清甜的岩兰草香氛——而这些除了美观大概一无是处的东西与林柯伦本人热衷的极简主义家居风格显然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你醒了?”莫礼把手里的电子书放到一旁,“喝水吗?”

  林柯伦有点发怔地看着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莫礼拿起桌边的玻璃杯接了水,走过来坐在床边,把水递给他。

  林柯伦喝了好几口,喉结因为咽痛艰难地动了动。他看向莫礼,整个人都有些莫名的不知所措。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在生病的时候被莫礼照顾——虽然说莫礼大概只是把他从车上抱回来放到床上、骂骂咧咧地给他换了身衣服,然后现在递了个水给他,但这件事情放在莫礼身上,给林柯伦制造的惊悚感无异于看见唐老鸭跳钢管舞、朱元璋当元世祖。

  毕竟莫礼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爷,虽然是私生子,但物质生活显然也没有比正牌大少爷差到哪里去,小时候靠家里的菲佣Lulu照顾,长大了则靠林柯伦和其他队友照顾,以至于他本人即使在外留学过四五年,现在居然连微波炉都不会用。所以让他照顾人,大概双方都需要承担一种很可怕的心理压力。

  “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而当莫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林柯伦更是一副见了鬼的惊悚表情看着他。

  林柯伦震惊地看向他:“……你做的吗?”

  莫礼很无语地看向他:“外送啊大哥,你是人真烧傻了是吧?”

  “啊……那就好。”林柯伦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毕竟莫礼就算真敢做,林柯伦还真不敢吃。

  果然是要感谢科技、感谢经济。这是林柯伦在莫礼家吃上了味道合宜的清粥之后的第一感想。我没有在发烧的时候在莫礼家被饿死真是太好了。

  “38.1,退了一点,”莫礼把体温计随手放在床头柜上,“你刚才都烧到39度多快上四十了,你要再不退烧我就真的要把你送医院去了。”

  林柯伦有点发怔地看着他,似乎还有点半梦不醒的。

  莫礼却相当自然地躺上床,并且顺手环住了林柯伦,把他搂在自己怀里,低头说:“行了,接着睡吧,我都跟他们都说了,今天和明天的练习全部推迟,编舞老师那边也答应了。”

  “好。”

  但是我真的有退烧吗。林柯伦把额头靠在莫礼锁骨上,闻着莫礼身上很轻柔的铃兰香氛,有些茫然地想。可是他现在明明感觉脸上更烫了,头也更晕了。

  他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己安心地抱着莫礼——工作狂如林柯伦这时也突然很难得地产生了一丝想偷懒的念头,甚至不合时宜地希望自己能多发烧一段时间。

  “你现在真的很烫,”莫礼跟他额头相抵,意义不明地吐槽道,“脸也很红,比左爱的时候还夸张,真是很少见你这样子。”

  “嗯……好、现在要做吗?”林柯伦昏昏沉沉地应着他的话。

  —————

  @法骑隔空喊话bot:2010【磕了】老公们看了这期新综艺吗,小天王跟拉卡拉怪好磕的,小天王这个笑真的很宠谁懂(图片)(图片)(图片)

  1L:点了,高柱有品

  2L:捡到了

  3L:好,我胆子大我先磕

  4L:超,双厨狂喜,谁给个BV号

  5L:妈呀有生之年,还以为小天王退社之后就很少再跟们法骑有交集了

  6L:小天王真的对们法骑很好,一些前后辈好磕

  7L:汗流浃背了,已婚直男就来麦麸了吧

  8L:天哪有些人审判欲别太高了,真感情好在节目随便说说也能叫麦麸啊

  9L:笑死,终于感觉到了现在测妹们都挺年轻的,无人记得小天王年轻的时候玩得挺花的

  10L:给高柱点了,这一对对我眼睛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