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反受为攻【完结】>第72章 爱意追溯(正文完)

  江秩抒身上的酒味太重,被陆景推进浴室洗了个澡。半小时后,腰间裹着个浴袍就出来了,头发只是简单擦了下,还有水珠顺着发丝滴落。

  脖颈间、锁骨处乃至胸腹间随处可见攀在上面的晶莹水珠。陆景的视线停在上面,体内生出一团燥火猛烈灼烧,烧得陆景热血沸腾,口干舌燥。

  他吞了吞口水,站到江秩抒身前盯着他颈间的水珠看了片刻,鬼使神差贴上去。唇瓣在江秩抒颈侧游走,软舌轻抵,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滑到锁骨处,陆景张嘴咬了一口,力道不重,却也留下了明显的牙印。

  在锁骨处逗留片刻又一路往下,直到行至腹间肌肉处,江秩抒的身子颤了颤,俯身弯腰将陆景拉起,手从他膝下绕过,一把将其抱在怀里,腰间裹着的浴巾被陆景扯落在地。

  江秩抒深吸了一口气,陆景抬脚在他腰间踩了踩,不似往常那般木讷羞涩,拍了拍身侧的空位:“来吧。”

  多次反攻未果,陆景已近乎躺平,总之不管前面多卖力,都是为他人做嫁衣,索性不再折腾。当下面那个也没多少坏处,顶多腿抽几次筋,第二天腰酸背痛,狠了就稍微上点药……

  愈想愈不得劲,以后还得找机会反!

  以前陆景只是周末或第二天上午没课的时候才会到外面留宿,如今待寝室的时间一周不会超过两晚,陈笑逐渐成为一位“留守大学生”,对此他嘴上哭唧唧说陆景重色轻友,实则却没有很在意。他和白徽的都有考研的打算,因此课余时间都在图书馆备考,经常很晚才回宿舍,所以即便留守空房也没有丝毫影响,他更关心的是兄弟的桃色八卦。

  陈笑压低声音,饶有兴致地打趣一番:“那么不懂节制,江学长的小身板受得住?”

  没人知道不会节制的人是江秩抒,受不住的才是陆景。为此他每天都会到校内的健身房锻炼两小时再出去,锻炼的本意是反攻,未成想江秩抒感受到他的健身成果反而更兴奋了,陆景真是欲哭无泪。

  陆景将猛攻的人设立到底,状似漫不经心地说:“江秩抒确实孱弱了点,已经让他补身体了。”

  陈笑不疑有他,为自家兄弟竖起大拇指:“厉害。”

  朋友们对陆景猛1的身份毋庸置疑,只是何涛会疑惑,为什么好几次都看到陆景扶着腰走路,吃饭时还见过江秩抒为其揉腰。

  何涛有些担心地询问:“陆哥,你的腰是不是伤着了?”

  陆景眼神飘忽不定,片刻才回答:“不小心扭到了,小事。”

  江秩抒噙着坏笑补了句:“都怪我。”

  陆景立即剜了他一眼,恶狠狠的,像被惹怒了要咬人的兔子。

  从食堂出来,陈笑突然想起还有画稿没交,陆景倒是画好了,只是忘在了公寓,江秩抒还有其他事便没陪着回去。

  偏不走运,火急火燎赶回去却赶上房门被卡死,怎么拧都拧不开,陆景无法只能找了开锁师傅。

  师傅办事利落三下五除二便弄好了,还帮他换了个新锁,叮嘱陆景:“平常别暴力关门,否则这个锁容易坏。”

  陆景回想那些暴力关门的场景,有些不好意思偏头,胡乱应着:“好嘞,以后会注意的。”

  送师傅出门路过客厅时,无意间往江秩抒说的那间堆放杂物的画室瞥了眼,心中骤然生出一个念头,他叫住即将离开的师傅:“帮我把那扇门也开一开吧,钥匙找不到了。”

  几分钟后,啪嗒一声。

  “好了。”

  送走师傅后陆景小心翼翼推开那扇门,他隐隐觉得里面并非如江秩抒说的那般只是个闲置的画室,上锁的应该是某些他未宣之于口的秘密,他不说陆景便自己探。

  木门打开的刹那,一股飘散在空气中的浓重颜料味窜入鼻腔,偌大的画室里林立着许多画架,和正常画室别无二致,唯独上面的一幅幅画像,无论是素描、油画、水彩亦或是还未细化的速写,无一例外都是陆景的画像。

  球场打球的陆景,课堂上的,开怀大笑的,撇嘴生闷气的,很多陆景都未曾在意的瞬间全被栩栩如生画在纸上。其中有很多没认识江秩抒之前的场景,比如大一军训结束,作为优秀新生上台领奖的时刻,也有江秩抒共同参与的时刻,朝霞的光辉洒在身上,江秩抒在身后喊他,那是他们一起在观云亭看日出的场景。

  “原来,他真的早就认识我了,比我以为的要早得多。”陆景看着上千张自己的画像,在里面找寻最开始的日期,追溯初遇的时刻。

  江秩抒回来时屋里黑漆漆一片,他先是喊了几声陆景的名字。在食堂门口分开后陆景就再没回过消息,以为他在忙,直到从陈笑那得知陆景没返回学校,江秩抒才立即回到公寓找。

  开灯后,看到敞开的画室江秩抒怔愣了一瞬。

  客厅的灯光投了一些进到画室里,少年坐在地上虚虚倚靠着身后的画架,微弱的光线将他映照得不太清,看不出脸上的情绪。

  看到江秩抒进来后,他抬起头注视眼前人的双眸,轻唤:“你来啦,学长。”

  眼前的少年亦如初见时韶颜稚齿,也少了些许青涩稚嫩。

  那天的阳光明媚炽热,却溶不开江秩抒眼底的沉郁阴霾。他刚从许医生的咨询室出来便接到辅导员的电话,纵使他万般抗拒还是再次踏进了学校。

  彼时正值暑假,校园里的人不多,这让江秩抒自在不少。办完事从教务处出来,太阳又比先前更烈了几分,才走没几步衬衣就被汗水浸得微湿,背部有些过于贴近皮肤的地方已显露出明显汗迹。

  脑子被晒得有些昏沉,抬手挡住强烈光线的间隙,一股巨大的撞击力将他撞倒在地,几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少年不知何时竟走到了他近前。与他相撞的少年哎呦喊了声,摸着后脑勺连退几步,手里的球也掉落滚到另一侧路边。

  同伴忙不迭将他扶住问询:“陆哥,没事吧?”

  少年推开他们的搀扶,弯腰握住江秩抒的手腕欲将他扶起,被太阳晒红的脸露出愧疚的神色,揉了揉耳垂,稍显不自在地向江秩抒道歉:“对不起哥哥,我没看好路,你没事吧?”

  少年的伙伴也围过来想搭把手,但看到江秩抒的脸时都不由深吸了口气,僵住身形。

  由于长时间待在光线昏暗的房间很少出门,加之本身体质较弱,如今突然顶着强烈日光,本就没有血色的皮肤更显苍白,乍一看白得过于吓人。

  突然好几人围上来,江秩抒也略感不适,紧张得攥紧双手,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空气中的温度蒸腾起路面上的热浪,江秩抒的手脚却冰冷异常。

  察觉他的不对劲,少年神色惊慌,又叫了很多声都没有得到应答,他大声喊着自己的同伴:“快搭把手,先把他扶到阴凉的地方,笑去买瓶水,他可能中暑了。”

  室内球馆。

  江秩抒意识回笼,视线在眼前的少年身上对上焦,少年激动道:“哥哥,现在感觉怎么样?”

  江秩抒是被贴在额头的冰水冻清醒的,逐渐回归顺畅的呼吸在看到胸前大大敞开的领口时又变得重了几分,苍白的脸上生出几丝愠怒:“谁扯的?”

  少年不知对方的气愤,扬起下巴一脸得意的样子:“我扯的,中暑了衣服拉开呼吸会更顺畅,老师教过,我听一遍就记住了。”

  如果是课堂上的考试,他一定会拿到满分,还会得到老师的表扬,但他对面是正布满阴霾的江秩抒,他没说任何一句关于赞扬的话,只干巴巴说了声:“谢谢。”

  少年拧开手上的水递给他并笑着说:“不客气,你是这的大学生吗?”

  江秩抒接过水却没回答少年的话,少年没觉得扫兴,自顾自说着:“以后我也要考这所大学,不知道那时你毕业了没。”少年看向他的侧脸,眼里闪动着属于青春朝气的希冀。

  江秩抒捏着矿泉水瓶,漂亮的眸子不知在何处聚焦,沉默半晌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少年似乎没了耐性,却也还是笑脸相对,球场上的伙伴喊他,他起身离开前还不忘叮嘱江秩抒:“外面的太阳太烈了,你先在这休息会儿再走吧。”顿了几秒又补充:“刚才不小心撞了你,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到北淮高中找我,我叫陆景,会负责的。”

  江秩抒终于抬眸看他,少年脸上稚气未退,说的话却很有担当。

  陆景背过身走了几步,突然听到轻轻的一声:“陆景,我记住你了。倘若你真能考上,新生典礼那天我送你一份礼物。”

  少年回过头笑得很开朗,身上洋溢着江秩抒极度匮乏的鲜活神采。

  球馆内虽有遮挡却也闷热非常,几个少年在球场上飞驰,不惧酷暑,玩得不亦乐乎。汗水从脸上滑落,浸湿衣衫,却挡不住朝气蓬勃的活力。

  待他们玩累了,观众席已空无一人。

  小小的插曲像炎热午后下的一场太阳雨,和无数的普通雨天一样,在少年的记忆里掀不起丝毫波澜,甚至很快便找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但有的人却看到了雨后的彩虹,并铭记于心,第二天甚至往后的日子都到球场碰运气。

  碰到了就拿起画笔,坐在观众席那不起眼的角落,画了一张又一张直到少年散场离去。如果碰不到就叹一声“今天运气不太好”,然后等到外边的路灯亮起,再悠悠起身离开。

  他并非想跟少年搭话,只是喜欢看他们打球时亦或是聊天打闹时充满生机的样子,那些蓬勃的朝气能让他从阴郁中短暂脱离,得到片刻喘息时刻。

  “那后来呢?开学典礼那天你怎么没来找我?”陆景依旧仰头看他,手在地上拍了拍看不见的灰尘,示意江秩抒:“坐这说,总仰着头太累了。”

  江秩抒依言坐下,思绪又飘回过去。

  那个暑假,江秩抒因陆景病情得到好转,阴霾中透进点点光亮。

  休学一年后重返课堂,也很幸运,在新班级遇到了同样乐观开朗的梁锦,那是江秩抒第一次觉得友情不麻烦也不窒息,不必承载任何负担。

  他只有寒暑假才能见到陆景。为了方便照顾,陆景发小的父母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房,放假后陆景和陈笑都会先在他家玩一阵子再回去,所谓的玩大部分时间都是结伴到大学里的球场打球。

  陆景升入大学那年,江秩抒在新生名单上看到了他,也带着礼物去了开学典礼。

  “那为什么不找我,也没拿给我?”陆景挪动屁股,坐到他正对面,看着他的眼睛问。

  江秩抒垂眸不语。

  那时对于不同性向的包容程度已经很高,当年同届的同学也都毕业离开了学校,但知道当年那些事的人不少,哪怕只是道听途说的一些风声,江秩抒也依旧担心,害怕遭到陆景的排斥。

  即便成长之后思想转变,看淡很多事也变得愈发洒脱,可就算让他再次回到过去的开学典礼上,江秩抒依旧不敢贸然和陆景接触,他怕任何一丝可能的意外。

  “你怕把我吓跑以后没机会,所以你就反其道而行之,谋划了个‘圈套’让我主动接近你,想法设法攻略你?”

  江秩抒点头:“是。”

  陆景啧了声:“真是好算计,亏我自以为很聪明,没想到到头来被攻略的是我。”

  江秩抒握住他的手,眸中溢出似水柔情:“如你所言我很蠢,选了一个很笨的方法。如果我主动出击追求你,怕是你连机会都不给我就跑远了。相比之下,引你主动接近,我才会有更多机会慢慢敲开你的心房,虽然是笨方法,也算铤而走险,但胜算比较大。”

  陆景隐隐窥见江秩抒深埋心底的惶恐和不自信,少有的,在他身上陌生的情绪。

  陆景眼底露出心疼,朝他伸手:“我的礼物呢?”

  江秩抒还真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礼盒递到陆景面前:“迟到了很多年,但没过期,打开看看。”

  陆景拆开礼盒,里面躺着一个篮球,上面有陆景喜欢的球星的签名。他惊呼一声,激动地挂到江秩抒身上,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礼物我很喜欢,你,我也很喜欢。”

  江秩抒托着他小心翼翼问:“不会觉得害怕吗?像个私生粉一样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一直偷偷看你,还画了一屋子你的画像。”

  陆景突然想起李卓之前提到的:“所以李卓说好像看到过你很多次,他在观众席看我的时候你也在?”

  “是。”

  陆景四肢都紧紧箍在江秩抒身上,指挥他移动:“往左边的画架走。”

  江秩抒抱着他走过去,陆景够起一张画,是他翻找出的最久远的时间,他将那张画纸展在江秩抒眼前:“这是我们第一次相遇那天吗?”

  江秩抒又点头:“是。”

  “所以你锁屏的数字根本不是我的生日,而是我们初遇那天的日期,只是碰巧和我的生日时间一样是吗?”

  “是。”

  陆景将他垂落的发丝勾在指尖,心情不错地笑了笑:“你态度不错,”下一秒又撇撇嘴:“但有一点我很不满意。”

  江秩抒的声音带着紧张的轻颤:“什么?”

  陆景勾紧江秩抒的脖子,像很多次那样在他肩头咬一口,泄了气才缓缓道:“不满意你那么晚才来找我,我都快毕业了,本来能更早谈恋爱的,都怪你。”

  “怪我,怪我太胆小了。”但从未有过任何一年停止对你的爱意。

  原来江秩抒经常问有没有更喜欢他是为了一遍遍确认,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对方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抛弃,他在争另一种可能,一种希望渺小的可能。

  “江秩抒,以后别问那种傻问题了,我很爱你。”

  “好,不问了。”真切感受到的答案也无需再问。

  窗外的风将画稿吹落满地,无数个日夜只在存在于脑中,绘于纸上的少年如今被结结实实抱在怀里,灼热的肌肤相互贴近,鼻息在方寸之地相互纠缠,一如搅在一起的涎水。

  唇舌难舍难分,唇瓣因研磨变得殷红,气温也因此变得愈发燥热。

  江秩抒抱着陆景要往卧室走,陆景却收紧双腿愈发使力困住他的腰肢,他垂眸望着江秩抒的眼睛摇头,眼尾已染出漂亮的粉红:“别走。你一定有很多个日夜在这间画室想着我的样子,再用笔一点点勾勒,不断重温对我的思念吧。那么,就在这里好吗?在这个盛满你爱意和思念的地方。”

  “好。”江秩抒的声音哑得不像样,动作却轻柔到极致。

  他将少年放在散落满地的画纸上,与画中之人共同画出更炫丽缤纷的画作。

  转眼又是一年盛夏,少年飞奔进树荫下漂亮男人的怀里,勾着他的脖子开心到几乎破音:“江秩抒,多亏你开的小灶,我拿到进修的名额啦。”

  江秩抒漂亮的眸子也染上雀跃的笑意:“我知道你肯定可以,”他拿出一根雪糕在陆景眼前晃了晃:“给你的奖励。”

  陆景笑着接过,拆开包装咬了一口,还没吞下去就嘟嘟囔囔开口:“身后还藏着什么?快交出来。”

  “这都被你看到了。”江秩抒背在身后的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送你的,毕业快乐。”

  主花是一朵巨大的泰迪向日葵,看上去毛茸茸的花瓣极富油画质感,如同陆景一般鲜活又热烈,内心却柔软而乖巧。

  “我很喜欢。”他以前不知道,原来收花和送花都会让人无比快乐。

  陆景将花束抱在怀里心情大好,扬起下巴笑问:“你知道我们第一次在观云亭看烟花的时候我许了什么愿望吗?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现在猜到了。”江秩抒用帕子为他拭去鬓角的汗珠,眼中尽是化不开的爱意。

  “没错,就是拿到这个进修的名额,你帮了很大的忙。”

  江秩抒耸耸肩:“虽然不想揽下这个功劳,毕竟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但你硬要感谢我的话,不如今晚……”

  “小景景,你们在这啊,大家都找你们拍照呢。”陈笑携白徽笑呵呵过来。

  被打断的江秩抒沉着脸瞥了他一眼,陈笑不禁打了个寒颤,被看得心虚又不明所以的同时心里忍不住嘀咕“总对我冷着脸,早知道当初就不把兄弟卖给你了!”

  他挪到江秩抒身旁,笑着宣布了一个好消息:“我和徽徽成功上岸啦!”

  “你们还在说什么呢?快过来。”何涛边跑边喊,可乐拿着相机在后面追。

  “我们往后几年的路线规划清晰了,你和可乐呢?”

  “我收到心仪公司的offer了。”何涛说完看向可乐。

  “我参加了一个音乐选秀节目,被经纪公司看上了,我在考虑要不要签约。”可乐微微垂眸,笑得开心又腼腆。

  “不错啊可乐,你专业能力优秀,人长得也可爱,说不定很快就成为炙手可热的歌手了。”

  “勇闯歌坛,冲冲冲,先给我签个名吧未来的新星。”

  可乐笑着望向姗姗来迟的梁锦,他西装革履脸上还隐约带着些许疲惫,应该是刚从繁忙的会议中抽身,但看到可乐后脸上的疲态便一扫而空了。他走到可乐身侧,自然地揽上他的肩,递上精心准备的礼物:“毕业快乐,希望来得不算晚。”

  “不晚,还没拍呢,我们快走。”可乐拉着他往拍照的地方走,梁锦看到江秩抒不由整了整自己的领带,暗戳戳攀比。

  “等你们半天,赶紧过来站好摆姿势。”

  “诶,后排最高的那对情侣,摆姿势可以搂着抱着,就是不能亲嘴!”刘弈怒斥。

  李卓突然红了脸,往后看了看才松了一口气,说的是最高的那对,不是他们。

  但两人似乎充耳不闻,没把刘弈的话当回事。

  “好了别亲了,都看镜头,我们一起喊。”

  “我们毕业啦!”

  毕业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对生活的书写亦是如此,不是只有句号能代表一句话的结束,表示未知和未完待续的省略号也是。

  炙热的悸动始于夏季也成熟于夏季,那条被太阳晒得卷起热浪的路已遮上茂密的树荫,身侧的少年伴着比当年更为热烈的蝉鸣在这个盛夏与江秩抒撞了个满怀。

  “我当年竟开口就喊你哥哥,真乖啊。”

  “一直很乖。”

  “是在那边的自动售卖机旁吧,当时你倒在那。”

  “对。”

  “要喝水吗?我请你啊哥哥。”

  “好。”

  ……

  作者有话说:

  各位宝子新年快乐,正文到此结束,番外总共四章,后面会陆续发布,不会隔很久

  感谢各位宝子的收藏、海星、打赏、评论(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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