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反受为攻【完结】>第61章 反攻

  江秩抒刚出浴,腰间围着一条白色浴袍,倚在门框做了个请的手势:“进来吧,我已经洗干净了。”

  陆景一鼓作气冲进卧室。趁他洗漱的间隙,江秩抒已自觉到床上躺好,看陆景出来立即掀开被褥一角:“来。”

  掀起的一角露出江秩抒隐约的绰影,打眼瞥去,目光所及之处是白皙光洁的肌肤,再往下便没入被褥中有了遮挡。

  江秩抒半撑着身子侧躺,双目含情地勾勾看着陆景,视线从眉眼顺着脸颊一路往下,噙着笑温声牵引:“看到了,现在要上来?”

  他捏着被角的手使力一扯,深灰色被褥遮挡的上半身躯昭然显露,江秩抒拍了拍身侧宽敞的空位:“来。”

  熊熊燃烧的烈火急速上涌,面颊连同耳根都被烧得发烫,眼尾染上理智失控前夕的猩红。

  陆景拉起被子将两人身躯盖住的同时也关了房间的灯。

  四下一片漆黑,耳边是身旁人轻浅的呼吸和鼻腔发出的低笑,贴近江秩抒的瞬间本就滚烫的肌肤还在持续升温,少时便渗出一层薄汗。

  陆景心如擂鼓,捏着江秩抒的手腕迟迟未有下一步动作。江秩抒温声安抚,步步引导:“别紧张,我教过你的宝贝,慢慢来。”

  江秩抒仰着头贴到陆景耳边,一点一点拂过他烫人的耳垂,那处诚实映射少年情绪的地方,多少次让江秩抒了然他嘴硬之下的羞赧,仿佛奖励一般,衔着发烫的耳垂耐心轻啄。

  “江秩抒……别这样。”撑着身子的手被亲昵的撩拨抽走仅剩的力气,卸力贴上江秩抒的胸膛,原本双手撑起的可怜距离急速归零。

  江秩抒的话在脑中一帧帧循环放映,耳边响起对方一字一句的诱导。心脏跳动的频率愈发迅速,陆景只能局促地覆上他的唇瓣,学着江秩抒的样子,轻巧勾住对方一起,一步一舞。

  江秩抒的唇不像他这个人一样有凌冽的棱角,反而柔软得一塌糊涂,包含忍受陆景所有的鲁莽和横冲直撞。触及昨晚冲撞下嘴唇破皮留下的结痂,陆景意识稍稍回笼,动作也不由放轻了几分。

  “没关系的宝贝,不需要有任何顾忌。”他的所有细微迟疑或忧虑都没能逃过江秩抒的眼睛,整个过程江秩抒都时刻照顾陆景的情绪。

  第一次听到江秩抒喊宝贝,一个比小乖更隐秘的称呼,只有在缠绻时才能听到的称呼。陆景心底隐秘的窃喜油然而生,深切体会到真正拥有一个人是何其满足的感受。

  两个原本独立的个体因为一种密切的关系,形成独属于两人的契约也拥有了彼此的专属权,心甘情愿交出全部的自己,展示仅对方可见的柔情,说别人永远无法从他嘴里听到的动人情话。

  清冷素雅的助教学长如今轻偎低傍地喊他宝贝,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裹挟理智。

  无与伦比的美妙体验。

  “江秩抒,你再多叫几声。”

  陆景趴在江秩抒胸口短暂休息,微张着嘴换气。

  江秩抒被褥下的手在搭在陆景腰间懒洋洋轻抚,低头问吻了吻飘着淡淡洗发水清香的头发,应他的要求温声喊了几声,也说:“你也换个称呼唤我好吗?”

  陆景脑子昏昏沉沉,手沿着江秩抒胸口往下抚,在腰间停留徘徊,不敢继续往下。

  江秩抒捏着他的下巴夺回主动权,和上次一样陆景掌心仿若被烫出了一个洞,他急速将手抽回,像只受惊的兔子。

  “这就不好意思了可进行不下去哦。”江秩抒继续拉着他的手,这次却怎么都牵不动。江秩抒哑然失笑:“那你乖乖不动,让我来好吗?”

  陆景脑子变得迟钝,没有立即拒绝,等他回过神来想推拒的时候已经晚了。

  江秩抒揽着他的腰,理智再次处于下风,任由江秩抒步步牵引。

  可恶,又被骗了,江秩抒这个大骗子。

  翌日清晨,江秩抒是被陆景踹下床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陆景气鼓鼓的脸:“你又骗我!”

  江秩抒握住陆景的脚踝,语气柔软带着央求:“小乖,让我先回到床上好吗?地上太凉了。”

  陆景羞愤抵着他的胸口又踢了一脚:“想得美,你乖乖躺地上吧。”

  江秩抒捂着胸口佯装委屈,连咳了好几下:“我错了,可昨晚我征询了你的意见,你同意。”

  这话倒不假,陆景恼羞成怒:“我当时脑子晕晕乎乎才被你趁虚而入,你还有理了?”

  江秩抒曲起双腿瑟瑟发抖,再次勾上陆景的脚踝:“我知错了,昨晚我也是意乱情迷,昏了头。下次一定把持住,让你来行吗?”

  陆景将被子一把掀到床下盖住江秩抒,起身前还在他身上踩了几脚:“等会儿再跟你算账。”

  上午两人都没课,吃了早餐索性窝回床上。

  陆景依旧满腹怒气,江秩抒靠在陆景肩头哄着:“别不理我,如果实在生气现在就让你睡回去好吗?”

  陆景的腰还隐隐作痛,他瞪了江秩抒一眼,义正言辞数落:“整天不干正事,净想些乱七八糟的。”

  江秩抒贴近:“想你再叫我哥哥。”

  唰一下,陆景瞬间泄气,脸颊被染得通红,他抬起手肘将江秩抒推远些,垂头埋进手机里,瓮声翁气转移话题:“带你玩游戏,快上号。”

  大厅里陈笑和何涛已经候着了,进入游戏后江秩抒照旧跟在陆景身后做条小尾巴,一切行动都听从陆景指挥。

  淘汰一队后陆景喊还在房区角落蹲着的江秩抒:“来舔包。”

  江秩抒突然放下手机,挨到陆景近前,在他面颊上舔了舔。

  三月渐入暖春,房间不知何时飞进了蚊子,在陆景脸上留下一个显眼的红包。

  陆景石化僵住,怔愣半天才呆呆道:“……江秩抒,你干嘛?”

  江秩抒退开后理所当然:“舔包啊,”佯装无辜:“不是你叫我舔的吗?”

  他似笑非笑地紧盯陆景,陆景不由往侧边挪动些许距离,耳根在江秩抒那束灼热的目光下急速升温,他低低嚷了句:“神经病。”

  作者有话说:

  反是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