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池赶到的时候,两边已经被拉开了。

  一共五个人参与打架,四个人打他家孩子一个。

  他裴墨池是废了吗?由着裴家的纨绔欺负他老婆。

  五个人头发凌乱,从外观的伤来说。

  他刚过来的时候,甚至没把顾宴给认出来。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没有完整的皮肤。

  裴墨池手臂的青筋暴起,手指弯曲,眼眸深邃,将那四人的模样认了个遍。

  【芜~周影帝的腹肌真棒,怎么就不小心摸着了呢,手感真好,比起狗男人确实差了点】

  【裴狗那身材是真的棒,可惜了,只能看不能摸】

  心情沉重的裴墨池,听到这声音,连气都发不出来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这些。

  小混蛋是怎么摸到周家狐狸腹肌的?

  可恶,不会是周狐狸主动上门的吧。

  一看就是,小混蛋才不会主动上手摸其他男人的身材。

  裴墨池看周彦澈的眼神,充满了危险和警告。

  收到不好目光的周彦澈,眼睛一转,怎么回事,怎么凉飕飕的。

  大家见裴墨池过来,纷纷让了道,但大家并不认为裴墨池会为顾宴主持公道。

  相反,他们更觉得裴墨池或许会冷眼离开。

  周围一静,顾宴吸着鼻子,可怜兮兮的望着裴墨池。

  “老公~”

  声音矫揉造作,让围观的人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就等着裴墨池把顾宴给推开。

  顾宴脸上的伤太多,头发凌乱,衣服也乱七八糟的。

  哒哒的跑到裴墨池身边,就抱着他的腰,小声的哭了起来。

  裴墨池顺势将受欺负的孩子抱在怀里。

  正等着顾宴被推开的吃瓜群众:?

  诶,剧情不对啊?

  顾宴扒着裴墨池干净的西装,鼻涕乱飞。

  “呜呜,他们说我生不了孩子,你将来会跟我离婚,娶女人的,呜呜~”

  顾宴是个漂亮美人,但现在哪里跟漂亮沾得上边,完全就是个嫉妒心强,毫无心机可言的废物小丑。

  脸上的血和鼻涕都擦到了裴墨池身上,还不停的乱蹭。

  “老公,我不要离婚。”

  【离婚喽离婚喽,顾小爷的自由生活近在眼前】

  【疼死了,不枉我表演这么久,裴狗给力点】

  裴墨池眉心凸起,他就知道,顾宴就不是个安分的主。

  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

  顾宴从裴墨池的怀里抬起头来,看着男人冰冷的脸庞。

  【看起来像是生气的模样,怎么还不对我发火,我可是把你亲亲堂弟给揍了的!】

  大家都盯着裴墨池的动作,还以为是怒气攻心,没有反应过来。

  没过一会儿,裴墨池从怀里拿出一块蓝色的方巾,温柔的擦拭着顾宴的脸蛋。

  擦了一会儿,似乎感觉伤有些多,便停下了。

  “下次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顾宴不解,“嗯?”

  【他在说什么?这点小伤算什么】

  小伤,裴墨池气笑了。

  脸上没一块好皮肤,居然说是小伤?

  许闻阳扶着自己腰,一边叫骂一边走了过去。

  顾宴这臭婊子,居然掐他腰,疼死他了,一定要让堂哥好好教训他。

  “堂哥,是顾宴这个小贱人,是他....啊...”

  许闻阳瘸着腿走到裴墨池一米的位置,还未靠近,话也没说完,就被裴墨池一脚给踢倒在地。

  裴墨池俯视着他,像在看一堆垃圾。

  将顾宴抱在怀里,护犊子似的,没让顾宴看到一分。

  【诶,怎么了,好像听到许闻阳的惨叫,裴狗干啥了?】

  裴墨池顺手将顾宴的耳朵也给捂住了。

  小孩子家家的,听什么打斗场面的话。

  学坏了怎么办!

  “小钰,把你哥带走,告诉你父母,许闻阳欺负我老婆,怎么做,他们应该知道。”

  裴钰也吓了一跳,起身去扶起自家哥哥。

  许闻阳还想骂些什么,被裴钰捂着了嘴巴,被裴家安保给抬了出去。

  在裴家小辈,还在互相争权的时候,裴墨池就坐上了家主的宝座。

  谁也不敢得罪了他,稍不注意就是被赶出裴家的事。

  裴墨池的冷眸看向其他三人,声音如恶魔一般。

  “至于你们。”

  像是在审判一般,那三人也只是跟着许闻阳办事,哪能想到这裴墨池居然这么护着自己的废物男妻。

  男人一字一顿,像是下了死令一般,“帝都,不太适合你们,滚。”

  三人吓傻了,直到男人将怀里的漂亮少年抱走,也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家族将要面临什么样的事情。

  瘫坐在地,一身狼狈的哭泣。

  看够戏的人也纷纷离开。

  谁能想到,这位爷居然开始护起来了,这倒是稀奇事。

  周彦澈见没了热闹,也离开了。

  裴墨池那位男妻,还真是个小辣椒,打起人来都是下死手的。

  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娇滴滴的小美人,是个性子这么烈的。

  今日以后,裴家内部也传言出来。

  裴家这位爷开始护妻了,出门在外,小心别得罪了。

  懵懵的顾宴,被裴墨池一路抱到了卧室。

  医生姗姗赶来,看到那一脸的伤,打开医箱便用起了药。

  顾宴这时候才知道疼了起来,表情难看得快要吞下一只大鹅。

  【白费了我受伤,这亲堂弟怎么没小白莲重要,下次还是揪小白莲头发吧】

  裴墨池坐在椅子上,神情紧绷,眉头紧皱。

  顾宴就这么想离婚?

  这个婚事难道不是他自己求的吗?

  回忆过去的种种,裴墨池始终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求着爷爷,住进了他家。

  成年后,又求着爷爷要嫁给他。

  他也一一应允了,只是婚后相敬如宾,两不相犯。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是因为受不了这样的婚姻所以才想离婚?

  裴墨池结婚那会儿便跟顾宴说清楚了,即使结了婚也不会喜欢他。

  婚前婚后,他裴墨池对顾宴的态度从未变过。

  一个月前,只要顾宴提离婚,他又怎么会不答应。

  何必用这些方法来折腾自己。

  医生给顾宴清理好了伤口,身上几乎没有大伤口,主要还是脸上。

  所以,顾宴的脸被包成了猪头。

  裴墨池转眼一看,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医生,需要包成这样吗?”

  医生收拾着医药箱,“脸上的伤确实有些严重,三日内身体不要沾水,七日内脸不要沾水,每天换一次药,直到结痂为止,裴先生要好生照顾。”

  “嗯,多谢,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