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溃疡?可喜可贺◎

  陆煊回家时, 许照眠正站在沙发处骂骂咧咧的,这是陆家还是许家,要不以后改姓许算了, 你也跟我姓吧。

  一通发泄后, 许照眠才冷静下来, 又说:“反正你现在也摆脱不了我,就这样养着我一辈子吧。”

  以为陆煊会想什么法子解决这事,谁知道他应了:“好。”

  许照眠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他看着陆煊的目光,下意识的咽了咽, 扭过头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回来了。”

  陆煊走来扯了扯领口,最顶端的扣子被他扯掉一颗, 动作随意得赏心悦目:“剩下我来处理就好。”

  他握着许照眠的手, 捏在掌心处:“这些天辛苦你了。”

  他这么一说,许照眠又有点不好意思了, 其实就三天, 也不是很多。

  这种事并没有给许照眠造成什么影响,第二天后那些送礼的就没有上门了,许照眠心安理得的躺了一阵子。

  边躺边感叹, 这种养老生活确实很不错。

  没几天就被陈叔叫唤起来, 说是王设计师亲自过来定制量身西服, 用作半个月后的周年庆。

  许照眠头发没梳, 顶着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表情, 消化陈叔这段话。

  仿佛足足过了半天, 许照眠脑子才稍微清醒过来, 他起床去洗漱, 看着洗漱室镜中的自己,还在愣神当中。

  他没想太多,换了装束就下楼去。

  王设计师在楼下候着,看见他眉开眼笑的:“好久不见了。”

  许照眠跟老熟人似的语气 调侃他:“去一趟王老师的工作室都得排队预约,何况是上门呀。”

  王设计师眨眨眼:“陆总亲自开了口,我就卖他这个面子咯。”

  许照眠也不算特别注重身外之物,但一碰到看对眼的东西就特别喜欢,比如他就很欣赏王老师的风格,只是实在难约。

  王老师拿出软尺一边说:“陆总对你可真好。”

  许照眠笑笑不说话。

  他将陆煊这些行为归结为孝顺,所以他承受得起,回头也没把这些放在心上,直到晚上回来,陆煊轻飘飘的拿出陆氏集团的股权转让书,许照眠才有种破天荒的感觉。

  他从椅子上直挺挺的站

  起来:“什么股权,你说给我,没搞错吧。”

  虽说陆煊给的也不多,但那可是陆氏集团的股份,1%都能够普通人吃三辈子。

  相比于许照眠天崩地裂的反应,陆煊显得淡定许多:“很早就拟定的事情,现在给你也算晚了。”

  许照眠不知道说什么,但他还是表明态度,拒绝了。

  知道他是被吓着了,陆煊把合同放在桌面,态度也是二话不说的:“没关系,等周年庆结束再签也可以。”

  许照眠忽然陷入了情绪的怪圈里,他在思考,陆煊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

  要换做以前,他有一万个理由来解释陆煊的行为跟态度,到了如今,他反倒是迷惑了。

  许照眠松了口:“那你先放着吧。”

  陆煊笑而不语。

  许照眠被看得心里发毛。

  这一晚上许照眠翻来覆去很晚才睡着,陆煊离开的时候他还有点意识,走了没多久,才彻底睡过去的。

  醒来时接到了郁凉的电话。

  说他要走了。

  许照眠清醒过来:“几点?我去送送你。”

  郁凉说:“就今天下午,不用送,德容那边还有事要办,过段时间还得回来一趟。”

  他既然这么说了,许照眠也不勉强,反正他现在没那个心思。

  事情交代完了,郁凉迟疑不决的没挂电话,“小少爷……”

  自从许照眠进了公司后,除了家里人已经很少会叫他这个称呼。

  他轻轻地应了一声。

  “很多事情也不像表面看得那么简单,你可以跳出来看看。”

  一段话说得糊里糊涂的,许照眠愣是没听懂。

  “好,我知道了。”没听懂也得装逼。

  “很简单,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看得很清楚,你很依赖陆总。”

  这话听懂了,许照眠反倒没法装逼。

  郁凉说:“那我走了。”

  许照眠应了几声,精明了十几年,难得糊涂一回。

  他知道郁凉好像在点醒他,但他不想听,这种虚无缥缈的话跟风似的,完全没实感,得看得见摸得着听得到的东西,才是真的。

  中午陆煊打了个电话过来让他好好吃饭,许照眠怼了一句,我什么时候委屈过自己的嘴了。

  陆煊心想,他们家的小少爷确实馋得跟猫似的,自己的嘴下辈子还愿意跟着他混。

  刚来A市的时候,陆煊要回公司坐镇,看不见许照眠,一天几通电话打过来,后来熟悉了,这种操作特别少,现在又打来,许照思索了一会儿,脱口而出:“怎么,想我了?”

  陆煊嗯了一声,他刚结束会议,起的又早,休息不够,声音透着疲倦与低哑:“很想。”

  那声浑浊,往人耳朵里钻。

  许照眠莫名其妙的心脏猛烈一跳,想跟平常那样调侃过去,结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心里咬牙切齿的,这陆煊到底咋回事,他自己又是咋回事了?

  “你知道我喜欢王老师的作品啊,昨天早上还让他亲自登门了。怎么知道的?”

  陆煊随口说:“很早之前你说过,我记得。”

  许照眠自己都不记得。

  许照眠狐疑的问:“多久了?”

  “什么?”

  “多久的事。”

  “很久了吧,有六年多了。”

  许照眠啧了一声,没聊下去这些废话,挂电话前问了一句:“回来吃饭吗?”

  “回。”

  一个字直接让许照眠心安。

  下午许星辰给他来电话,说是遇到点问题不知道怎么处理,隔着手机,许照眠懒得教,索性自己上手弄好送过去。

  【许照眠:我用下你电脑。】

  【陆煊:随意。】

  弄完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许照眠发到邮箱里,而原来的文件他不打算扔,随便选了个最不起眼,里面也没什么文件的盘丢进去。

  许照眠眼一瞥,一个写着他名字的文件夹立刻吸引了注意。

  他顿了好几秒,大概是个人都会对写了自己名字的文件夹感兴趣,而且还在陆煊的电脑里,许照眠更感兴趣了。

  但这个文件夹是上了锁的。

  既然是上锁的,那就代表别人看不了,许照眠当然也纠结,生怕是什么会扰乱心神的东西,可越神秘越能吸引人。

  当下,许照眠拿出手机给陆煊发消息。

  【许照眠:你一般喜欢拿什么做密码?】

  过了几分钟,陆煊才回他。

  【陆煊:看是什么程度的。】

  【许照眠:有考虑范围吗,哦,我在注册一个账号,想问问你的意见。】

  好蹩脚的理由,许照眠自己看着看着都笑了。

  【陆煊:生日的或者一些能代表身份的就可以。】

  【陆煊:什么账号?】

  【许照眠:不告诉你π-π】

  放下手机,许照眠习惯性输入陆煊的生日,文件震动了一下,表示密码错误。

  既然是自己的名字,那可能是自己的,结果也是错误的。

  许照眠打开手机,看了眼跟陆煊的聊天记录,代表身份?

  不会是身份证吧。

  不会吧?

  这么老土吗?

  结果许照眠用自己身份证后六位打开的时候——

  许照眠:“……”

  当然解锁的那一刻,许照眠无语的表情里还带着一丝紧张的探究,犹如窥窃别人秘密似的。

  然而看清里面的东西时,许照眠自我喃喃,原来秘密也是他给的。

  文件夹里并没有特别奇怪的东西,多是他跟陆煊的合照,或者一些大头照,还有自己睡着时,陆煊偷拍的,唯一的视频是他扮演圣诞老人的滑稽视频。

  林林总总,这个写着他名字的文件夹,里面全是他跟陆煊的回忆。

  乍一看,好像也挺正常。

  但许照眠思绪有些乱了。

  他眉头一皱,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被打算纷乱思绪的还是陈叔说有个快件递过来,写得是他名字的。

  许照眠匆忙的关掉文件夹,想了想,谨慎些,把浏览记录也给删掉,删完又觉得不够完美,他记得陆煊是学计算机,恢复浏览记录好像不是什么难事,但许照眠也没办法了。

  看着一片空白的浏览记录,好像刻意过头,跟掩饰什么一样,许照眠不管了。

  他下楼拆快递,果然是那只小羊仔,但一路快递过来,许照眠嫌他脏了,让陈叔安排下去,手洗,千万不要机洗。

  说实在的,娃娃机里的玩偶质量参差不齐,机洗搞不好把小咩咩身上本就不多的小卷毛全洗掉了,光秃秃的,那得多丑。

  洗坏了他还得心疼,转头嘱咐着要小心些。

  陈叔见状问了几句:“小少爷这么小心他,是有什么很重要的意义吗?”

  许照眠随口说:“是你家大少爷送的。”

  陈叔愣住了,马上又明白了什么似的,郑重的点点头。

  过了一小时,三点多的时候,王夫人上门做客,带了她家乡那边的特产,说是新鲜摘下来的,也感谢陆总的帮忙,帮忙渡过她家里的难关。

  她心情大好,一个劲给许照眠道谢,但他有些迷糊,因为他只是在陆煊面前提了一两句,当时陆煊的反应特别平淡,似乎没放在心上,他又从来不干涉陆煊事业,所以也没在意。

  没想到回头还真记在心里了。

  许照眠开始咂摸出一丝不对味来。

  哎?

  哎哎哎?

  啊?!

  好怪啊。

  王夫人似乎没察觉到什么,只觉得许照眠哪哪都好,兴冲冲的说她带自家儿子去找靠谱的人算命,然后就把人送去当兵了。

  她还说自己学了几招,可以帮他看看。

  许照眠没拂去她的兴头,摊开手掌让她看。

  王夫人托着他的手背,欣赏的看了眼:“你手掌的线都很清晰啊,你想知道什么?”

  还真是一副大师的模样,许照眠当玩玩:“无非就是事业财运或者……”

  王夫人:“感情?!这个我擅长。”

  许照眠顿时语塞:“那就看这个。”

  不过王夫人还是先帮他看看事业:“事业线挺好的,没什么波折,只要不作妖,基本一辈子衣食无忧。”

  “生命线倒是挺长的,长命百岁呀。”

  “至于感情线……有分叉,应该挺纠结的,是吧。”

  王夫人果然是半吊子,但也吊到了眼前的许照眠:“能有什么纠结的。”

  “不知道呀。”王夫人也大大方方的,“但过了这个坎 ,你会很幸福,而且你对象也会对你一心一意的。”

  “承您贵言。”

  许照眠心虚的收回掌心,刚才王夫人说完那句话,他心里浮现的居然是陆煊这个名字。

  这两天阴雨天气,小羊仔 晒了两天,干是干了,小卷毛塌了 ,比秃了还丑,许照眠也不嫌弃,抱着他回床上。

  吃过饭后,家里来了不速之客,陆煊去会客室那边接待,许照眠回房等着,洗了澡就躺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小羊仔的卷毛,希望他能恢复蓬勃的毛发。

  从上面捏到下面,许照眠没遗漏他背的小挎包,也这么捏了一下,结果捏出个硬东西。

  许照眠愣了一下,直挺挺的从床上坐起来,隔着棉再次感受里面的形状,发现是应该是类似于环一样的东西。

  而这种东西,他只能想到是戒指。

  然后这个玩偶是陆煊六年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许照眠:“……”

  他掀开斜挎包外面的一层布,下面果然是一条新的缝合线,那就是陆煊缝进去的。

  足足安静了十几秒,许照眠小心翼翼的将玩偶放在床的另一边。

  还没等他完全消化这件事,房门咔嚓一声,有人开了。

  许照眠此刻像受惊的猫,装着一汪泉水的眸子此刻瞪圆了,表情干巴巴的,带着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诧异。

  陆煊见状,问:“怎么了?”

  许照眠撇开头:“没事,那人走了?”

  陆煊嗯了一声。

  他走向书桌,只是放了点东西,又坐回床尾看他。

  一双眼睛透着精明的微光,他问:“是不是有事要问我?”

  这人还挺有自知之明,许照眠也不客气:“你知道外面正在传我们是一对吗,甚至说你在包养我。”

  这还是从王夫人嘴里听见的,陆煊的某些对家传得特别不好听。

  陆煊:“知道,我在处理了。”

  许照眠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陆煊低眉,思虑良久,给出一个不算确切的答案,说是打算周年庆直接公开他的身份。

  许照眠:“?”

  他眼睛瞪得更圆了。

  “什么身份?”

  陆煊等这一天也算够久了,没打算瞒着:“大家既然认定是绯闻,在他们眼里等于是谣言,坐实就好,毕竟不算假。”

  许照眠:“???”

  好像听到不得了的事情!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许照眠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实际上只是在掩饰自己慌乱的眼神,他踌躇不定的开口。

  “等一下……你认真的?”

  陆煊预料到许照眠会是什么反应,眼神还挺郑重,他自己豁出去了,也要拉着许照眠一起。

  “陆氏集团一把手从来没有绯闻传出,你是第一个,当然,将会是最后一个。”

  这下轮到许照眠懵了。

  等等,不是,他们是什么时候变质,为什么没人提前通知他一下。

  有种火星撞地球的荒谬感。

  许照眠企图找点别的事情来洗刷干净他脑袋里的乱七八糟,搜刮一圈发现他这几天都在被各种陆煊对他有意思的感觉冲刷着。

  啊这……

  神啊,救救我吧。

  陆煊看他惊疑不定,像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以为是消化不良,可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应该不至于特别排斥他。

  想是这么想,但还是给许照眠一个缓冲的动作,他观察着,直到许照眠颤颤巍巍指着角落的小羊仔:“那个玩偶,我摸到了。”

  陆煊看着他,没吭声,垂在床边的手微微蜷缩着。

  “里面的戒指是你放的吧,我摸到了,应该是戒指吧。”许照眠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了。

  “是。”

  许照眠手指颤抖了一下。

  “你之前说让我接待送礼的客人,不是让我忙起来,而是被迫介绍给外界的人认识,来拉近我跟你的关系,是吗?”

  “是这个意思。”

  “你做小饼干给我吃,帮我约我喜欢的设计师上门,还把股权给我,不是报恩?”

  听到这 ,陆煊还真想挖开他的脑袋,到底装了什么。

  他冷淡的说:“报恩的方式很多,没必要牺牲自己利益。”

  许照眠脑袋一片空白,嘴唇颤抖了几秒,又问:“你亲我,咬我,抱我,不是为了捉弄我,你是真的想亲我,是这个意思吧 ”

  陆煊残忍揭开他纯粹的亲情面具:“……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咬人癖。”

  好了,别再杀了,许照眠脑细胞都快被杀没了。

  许照眠发现他以前就跟拢着一张灰蒙蒙的罩,现在唰的一下被陆煊彻底掀开,看见了日出金光。

  很多细节,突然就跟蜘蛛网那样有逻辑的连起来,一下子全通了。

  许照眠略微无措的低下头,随即轻轻蹙眉,心跳如鼓声冲击着他,说话断断续续的:“你,你是不是感受错了,可能只是我以前太照顾你,所以你才产生一种比较畸形的想法。”

  陆煊也不恼,只是想撕开口子来谈:“你觉得这话能说服你,你就觉得是,我也不介意再陪你装一段时间,但是小眠,你得给我点念想。”

  许照眠倏地抬眸,碰到对方那双专注地闪着精光的眼睛,直逼心头。

  这人的眼睛漆黑如深渊,眉眼凌厉感很足,冷淡无情几乎是陆煊身上的代名词,而此刻却透着几分化不开的执念。

  大概是藏了不止几个月,一年,或者是更久。

  许照眠彻底慌了,匆匆下了床,嚷嚷着我去洗漱,趿拉着拖鞋,狼狈的走去浴室。

  他想独自处会儿。

  结果进去了反倒是不知道要干什么,往前走一步,鞋子擦到地面未干的水渍,一滑,没摔,倒是不小心拂到旁边架子,哗啦啦的罐子摔了一地,声儿挺大的。

  但让刚才吓出魂的许照眠清醒了几分。

  浴室门没锁,很快就被人开了,许照眠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说什么,陆煊已然逼近。

  浴室挺宽的,但两个人处在同一个空间,就有点挤了。

  许照眠下意识抵在洗手台面上,陆煊两只手将他圈在中间,将他们拉扯到极近的距离,五官被头顶打下的灯光衬托得更加深邃立体,霸道而强势,今晚既然说开了,那就谁也别想逃。

  许照眠甚至连低下头都做不到,因为那可能会碰到一起。

  许照眠心脏猛烈一收缩,感觉快喘不过气,手掌扣在洗手台边缘。

  抓着那点间隙,陆煊将人搂在怀里,指尖轻抚他脖颈的皮肤,泛起阵阵的酥麻感,许照眠一下子如无骨的蛇,松开手。

  他抬起手,轻轻掐着许照眠的下巴,倾身而下,偏头压下自己嘴唇。

  浴室内潮湿的空气,罐子倒了一地混合的香味,还有陆煊身上自带的清冷味道,一同扑面而来,许照眠下意识闭上眼睛。

  唇舌滚烫,许照眠微凉的唇很快就被吮吸得温热柔软。

  陆煊点到即止,只轻轻一贴,轻轻一舔,许照眠就已经手脚发软,忘记呼吸的节奏,差点就被自己憋死了,心跳声在耳边不断放大。

  “如果是这样,会不会能让你更明白一点。”

  许照眠表情空白一瞬后,反应过来,脸红要爆|炸了!

  这还能,怎么不明白。

  趁着许照眠愣神,陆煊低头又亲了一下,一下又一下,直到许照眠回过神来,抬起头竟然从陆煊的眼底瞧出几分戏谑的笑意。

  许照眠恼火了:“亲够没有。”

  陆煊低头含住:“没有。”

  两个字让许照眠退无可退,这次吻得更凶了,舌尖卷走柔软的口腔内所有空气,许照眠没一会儿被涨得脸色潮红,望着陆煊的眼神,企图让对方给予可怜的喘息机会。

  许照眠被亲得腿软,站都站不稳,陆煊索性将人轻轻一捞放在了洗手台面,这个姿势更令人舒服。

  陆煊肆意索取,直到被许照眠狠狠的咬了舌尖才松开唇,两人的嘴角各自染上暧昧的湿意。

  陆煊眼神暗了暗,打了个预防针:“你不许说,是为了测试有没有口腔溃疡这些废话。”

  许照眠:“……”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么离谱的话。

  作者有话说:

  陆煊冷漠脸:你说过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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