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下人穿着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但是王妈妈看见他是这样的装扮忍不住的嘟囔着：“简直是给我们红院丢人！你就算是一个小厮伙计也要有点装扮，来人，把他身上这一身都给我换了，让别人瞧见了还以为我们活不起了。”
白渝苏从小都是捡别人的衣服穿着的，虽然都是二手的，可也被他一直洗的干干净净。
被人这样嫌弃，可毕竟是在人家这里干活总不能给人丢了脸面。
“牡丹姑娘，我一定要穿成这样吗？”
白渝苏换好衣后不自然的扯了扯他的领口。
“你太瘦了，不过人长的也白净。”牡丹笑盈盈的眼眸中满是善意：“真不知你这样的小身子骨能娶上什么样的娘子。”
因为在红楼院的男侍都是为了防止在这里卖身姑娘逃跑的，每一个都是膀大腰圆的，白渝苏的骨架比正常的男人要小些，还因为常年的营养不良格外的瘦，本来是很好的衣服，在他的身上就显得格外宽大了些。
窄肩细腰，领口太大不够合身露出大半的前胸。
他有些别扭的穿着这一身衣服，手里还拿着牡丹姑娘的衣服，不像是来这里干活的，却很像是谁家涉世未深的小公子来这里找风流的。
本就漂亮的脸上泛起红晕，白渝苏小声的问：“我穿成这样好吗？”
良家妇男。
这副可人模样谁见了能够不倾心？
牡丹姑娘在一旁打趣他说：“还好你是个男子，不然我这花魁的位置恐怕都要给你坐了。”
“牡丹姑娘你别笑话我，我家里有娘子了。”他红着脸，小声的嘟囔。
已经这个时辰，开始有不少的男人光顾红楼。
牡丹在一楼的戏台子上弹着古筝，每天王妈妈都会在这里进行拍卖。
谁出的价高，谁就能和姑娘共度春宵一刻。
来到红楼里的男人都是那些为了消遣的好色徒，这里从来都不会有正人君子。
白渝苏给一个个桌子上酒，其中还有几个男人直接伸手扒拉他宽大的领口。
醉醺醺的问：“王妈妈，你这里什么时候收的男宠？”
男人基本不能来到这里卖身，但是有的人也会好这一口。
白渝苏不喜欢让他们摸，就算都是男人他心里也别扭。
“你..你不要乱摸。”
“呦呵，老子来这是消遣的，花了钱的，怎么你个男的我还摸不得了？你算什么东西，敢和老子蹬鼻子上脸的贱皮子！”醉醺醺的男人一把打翻了面前的酒水，大声嚷嚷着叫王妈妈过来。
王妈妈走过来指指点点的看着他就骂：“你怎么回事！”
不等白渝苏解释什么，王妈妈就已经一个白眼翻过来。
“要不是牡丹姑娘留下你给你口饭吃，你在这洛城去哪里能找到这样工钱的活？摸你一把又怎么了？你要真是那种娇贵的少爷还用到我的手底下讨生活？”
王妈妈早就见怪不怪了，冷哼一声：“你能干就干，再让客人不满意你就滚，我们可养不起你这一尊大佛。”
其实她话说的也有道理。
他想着自己竟然在这里干活就不能嫌苦。
家里还有娘子等着自己赚钱养活呢。
他一个大男人，不怕摸，被摸一下也不会掉块肉的。
每天晚上牡丹都会被标好价格卖给各种各样的男人们享用，白渝苏就负责蹲守在外面不许别人进到房间里。
这样女子的命运是悲哀的，为了生计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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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院今天有个大单，听说是从边境外来的巡抚。
整个院中站了不少的人，在二楼也单独开了一间包间，里面的歌女唱着跳着，身上披着的轻纱勾人。
一直到凌晨，包厢里其他的男人还在喝酒似乎是没有尽兴。
男人们的怀里都抱着那种漂亮的姑娘，手也在她们的身上来回的游走。
“大人，您再喝一杯~”
“小美人，等我事成以后，就把你赎身带出去做通房侍妾让人伺候你，可好？”这位刘大人笑眯眯的。
他一笑起来，脸上肥胖的横纹都堆成了几层，牙齿上还有一层黄色的东西，看着都让人作呕。
“大人可是要做什么事？”牡丹劝着酒，坐在他的身上被这个男人占尽便宜。
他的口水几乎都要从嘴巴里掉到牡丹的身上了。
“京城太子失踪，我们在其他城镇中负责寻找维护太子的逆贼，遇上可疑的人可是要杀无赦的，老子手里的令牌可是宫里头六王爷亲发，势和虎符相等，见令牌如见人！”
他夸夸其谈着自己的身份尊贵，眼睛却掉进了牡丹的胸脯中：“美人，今日能不能和我共度春宵？”
“大人，您酒还没有喝完，可不能耍赖啊。”
牡丹有些推脱，因为这个男人身上带着皮鞭还有刀，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
遇上这种人，只有把他们灌醉了才好对付些，不然一定会吃苦头的。
卖皮肉的姑娘也不容易，遇上那种口味奇特的客人说不定都会落下残疾。
“小白，再拿点酒水来，”牡丹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白渝苏赶紧拿了酒水进来给倒酒：“大人，用不用给您满上？”
他在外面等着坐着都已经很困了，没想到今天会忙到这么晚，眼圈泛红，领口已经敞开了大片都没有发现。
这位刘大人一抬眼看见了白渝苏，好像视线瞬间就被吸引住了似得。
“你这人怎么倒酒的？”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看见白渝苏八九倒出来立马斥责。
白渝苏困得难受，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杯里的酒水已经溢满了。
“该死的东西，这可是刘大人！把他的衣服弄脏了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大人饶命，我...我...”
白渝苏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小的不是故意的。”
牡丹赶紧帮他打圆场：“大人，他年纪小不懂事，不要被这样的孩子扰了我们的兴致，继续喝酒呀~”
可是刘大人却没有被转开注意力，反而还在白渝苏的脸蛋上看着：“没想到这红楼院中还有这样漂亮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