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在灾荒年代养夫郎>第137章 解气啦

  呈哥儿看着一连串的自说自话,才反应过来,这个婶子是在说他买不到肉啊,还真是没说错,家里有猪的那几家都说了,杀年猪的时候不会把肉卖给呈哥儿 。

  他俩确实吃不到村里家养的年猪,这大雪天也确实没法上山,可是耐不住有野猪自已要来送肉啊。

  呈哥儿一时控制不住自已的表情,甚至一直保持同一个弧度的表情都有了变化,这种变化在这个婶子眼里就是呈哥儿受憋了,不知道说什么来反驳她。

  她有一种报复人的快感,领着还哭闹吵着要吃东西的孩子雄邹邹气昂昂的回去了,呈哥儿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感受。

  看着婶子这样的表情,还怪搞笑的,对着她在人群里穿梭的背影喊道:“孩子都饿了,别忘了番薯熟了给孩子吃啊。”

  婶子的背影微微顿住,不知道是因为呈哥儿的话,还是人太多挤不过去,总之,即使听见了呈哥儿的话,也还是没有一字回答。

  她挤去了小屋,还能看见四婶在人群里,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情况,她的儿子正坐在她的旁边,一脸的期待,以为呈哥儿会拿出来好吃的。

  可惜了,只有番薯,连村里最能说的婶子都失败了,四婶看见呈哥儿的目光,只能默默地瞪了他一眼,搂着自已的儿子不说话了。

  呈哥儿看着这几个在小屋里嘀咕嘀咕 ,也懒得计较了,连番薯都没损失,他的脚步都轻盈了,看着这几个人被于丁一挤在一个小房间,更开朗了。

  云秀还在睡觉,清哥儿抱着孩子昏昏欲睡,已经深夜了,村里人的作息一向标准,几乎没有过分的差别,这个时候才扛不住睡觉,也是因为担心自已的男人,担心意外,才熬了这么久。

  呈哥儿透过小窗户往外看,清凉的月光透不过窗户纸,只能感受到模模糊糊的光亮,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和断断续续的呼噜声是室内唯一的声音。

  他果然和四婶说的一样,根本没有办法顶门立户,只要有一点点的可能性,于丁一可能回不来了,他就感觉心脏和胃被撕扯着,感觉和痛觉同时变得酸涩。

  那个婶子虽然招人嫌,好在能转移呈哥儿的注意力,让他不会在安静的等待里胡思乱想,这样杂乱但是并不安静的平静里,呈哥儿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清哥儿怀里的小丫头睡得正香,不断地从他的怀里往下掉,呈哥儿看见了赶紧接过来,感受着怀里小婴儿的压手感,才不会在深夜被设想打败。

  情绪牵动着胃,很少有孕期不适反应的呈哥儿,忽然开始剧烈的反胃,不断干呕,抱着孩子来不及放下,干呕到眼睛都连着血丝。

  婴儿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刚才孩子睡得香甜,突然之间就“哇哇”大哭,是深夜里最尖锐的声音,吵醒了睡的并不安稳的众人。

  云秀迷迷糊糊间听见哭声,眼睛还没睁开,先摸索着孩子的位置,手掌在炕边摸了半天,孩子的襁褓没有摸到,反而摸到了炕边。

  突然惊醒了过来,害怕孩子掉到了地上,表情带着惊恐,呈哥儿赶紧把孩子送到云秀的面前,云秀惊惧的表情才缓过来,深吸一口气,真是吓坏了。

  她抱着孩子哄,怎么也不肯睡觉,就是哭个没完,云秀一会儿看看尿布,一会儿喂她喝奶,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就是一直哭。

  周围的人被吵醒,脸上带着不满,还没来得及抱怨,就被外面的跑动声,叫喊声惊醒,慌乱的围在窗户上,想看看外面的情况。

  窗户纸已经是最清晰的窗户了,还是看不清外面的情况,然而神奇的是,外面的吵闹声响起来以后,婴儿的哭声反而停了。

  云秀抱着孩子躲在角落,要是孩子的哭声可能引来外面的坏人,周围的这些婶子一秒都不会忍耐她的宝宝还是个婴儿。

  屋子里只剩下缓慢的呼吸声,外面的风声,吹动冬枝的摇晃声,恍恍惚惚的震动,让每一个人心都绷紧了,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匡,匡” 木门被撞击的声音,呈哥儿咽了一下口水,手里的钥匙在铁锁上比量,只等着危险的到来。

  “” 的一声,门被放倒了,婶子们都一窝蜂的顶在门前,互相使力顶着,恐惧着外面的人闯进来,明明已经是最偏的屋子了,实木的栅栏和大坑,还是被这帮亡命之徒冲了进来。

  所有人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

  “撕拉”一声,一只撕破窗户纸,半个身子从洞里钻出来,面目狰狞,血和头发混在了一起,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尖叫的声音刺痛着所有人的耳膜。

  他挣扎着想要从木窗里闯进来,被木板和窗户架拦住,身子在猛烈的撞击这不坚固的窗棂,呈哥儿松开铁锁,握着手里的匕首。

  看向想要突围的“血汉子”,反应快的婶子们拿起地上的番薯想要打退他,根本没有用,屋里的人已经无处可躲,随着汉子的撞击声还有撞门的声音,他不是自已一个人来报仇的。

  屋里的人无路可逃,在窗户即将拦不住这个想要疯狂破窗而入的汉子的时候,寒芒从呈哥儿的手飞了出去,随着还有强烈的破风声,和穿透声。

  汉子猛的一阵颤抖不动了,挂在了窗棂上。

  鲜血从他的眼眶猛的流出来,死不瞑目,呈哥儿的匕首不偏不倚的扎在了他的眼睛上。

  呈哥儿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有一个人死在了窗户上。

  诡异的平静,这个人死了以后,之前的撞击声也消失了,他们去哪了,还能是死了吗?或者被吓跑了?

  没有人敢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相互抱着取暖,一阵又一阵的哆嗦,像传染一样在人群中如水波一样扩散。

  没有人有勇气出去看看,除了粗重的喘息甚至没有人开口说话,甚至连哭泣的声音都消失了。

  呈哥儿的手还在抖,他离窗棂上挂着的人只有几步的距离,手柄上的宝石闪着月亮直射的光和血色,显得格外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