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应龙把手机扔到床头,重新走向傅琰,神色淡淡道:“官二代叫我滚出基地。”
“哦。”傅琰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封应龙,“那你出去吗?”
“不出去。”
封应龙已经走到傅琰旁边,修长的手指抓过椅背扳向自己,迫使傅琰与他面对面,挺拔的身姿蹲在傅琰前面,深情道:“傅琰,让我加入你的队伍。”
“啥?”傅琰脸色骤变,若不是封应龙按着他膝盖,他都惊得站起来。
傅琰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
封应龙再次郑重道:“让我加入你的队伍。”
认真,严肃,又真诚,傅琰从未在封应龙脸上看到这些表情,封应龙没开玩笑。
感觉像在做梦一样,编织了一场虚妄又惊恐的梦。
基地市最具威严与号召力的第一特遣队队长倒戈,居然提出加入还未组建特遣队的无名小队。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自从和封应龙做过之后,封应龙就变成了这样,不行,他不能再和封应龙待在一起,更不能再和封应龙发生关系,他得离开。
对,就是现在。
傅琰倏地从椅子上站起身,面无表情的看了封应龙一眼,然后忍着身体不适木讷朝门口走去。
封应龙沉着眼看那抹清瘦的背影走出卧室,再走到大门口,当白皙的手指摸上门把,一抹身影急速闪进,一掌把门按了回去。
胸膛贴后背,封应龙像散发着阴悚冷气的猛兽,对着傅琰后脑勺危险道:“你要去哪里?”
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的,充满霸道与占有,虽是问句,却是警告,彷佛在说你敢离开,我要你好看。
这种极具压迫性的威势压得傅琰差点喘不上气,好似席卷而来的猛烈暴风雨,瞬间将人吞没。
傅琰缓了好一会,才转身道:“我回家啊。”
顿了下,他又道:“封应龙,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你我再无瓜葛。”
傅琰高抬的黑眸在灯光下闪着点点星光,好像夜间最明亮的星星,璀璨又亮丽,然而看在封应龙眼里却是那么多刺眼,像一根一根锐利的针扎在心头,有了窒息的疼。
傅琰越是这副满不在乎的神态,他就越想占有,哪怕是高不可攀的星星,他也要摘下来,藏起来。
大手一把抓过白皙手腕,强硬的将人往卧室带,进了卧室,封应龙又重新把卧室门锁好。
待傅琰回神已经再次躺在了床上,估计真的怕傅琰离开,封应龙四肢并用,牢牢将傅琰压在身下,并替自己拉过被子盖上,脑袋压进傅琰颈窝沉沉道:“睡觉。”
“?”傅琰一头懵,“不是,我回家,你这是什么意思?”
埋着的脑袋在脖颈处蹭了蹭:“外面太黑太冷,也下着雪,不适合外出。”
傅琰动了下身体,被压得太死,连一根手指都没抽动。
一次动不了,两次动不了,傅琰的怒气一下飙到顶点,黑眸微光刚动,封应龙似有所觉,立马松开了傅琰手臂,转而环过傅琰后背,迫使两副胸膛更加紧致的贴在一起。
傅琰使用了操空之力,硬是没把封应龙推开,最后自己倒累得气喘吁吁。
傅琰穿着绒大衣躺在毛绒床上,身上还贴了个火炉,上面还盖了床棉被,傅琰已经热出了汗,头发都黏在了额头上。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奋力挣扎后还无果。
他想炸毁封应龙的双臂,让对方吸取教训,知道疼痛,然后放弃,可一想到之前在奥体中心,他为了摆脱封应龙抓着他的手,将对面的手炸得鲜血淋漓,露出森森白骨,对面也未曾松手,又加上之前封应龙胸吞战术刀之事,傅琰最终放弃了肉体伤害,直接摊平不动了。
他不想染了一身鲜血还无果。
闭目睡了一会,实在热得难受,傅琰又推了推封应龙:“太热了。”
封应龙轻嗯一声,眨了眨睡意朦胧的眼,抬起半个脑袋道:“我帮你脱。”
傅琰眼睛一亮,以为自己机会来了,想趁封应龙把双臂从他后背收回来时就限制住封应龙,然后起身离开。
然而,最最最令他想不到的是,封应龙居然将脑袋埋在他胸膛,用牙齿咬开衣服!
傅琰生无可恋的再次摊平。
算你狠!
第二天,傅琰是缺氧而醒,胸口像是被千金巨石压住,闷得慌。
睁开眼,看到封应龙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他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人。
“起开。”傅琰又推了一把封应龙,嗓子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封应龙动了下脑袋,贪婪的在脖颈处嗅了嗅,然后一路亲吻到傅琰嘴唇。
傅琰将脑袋侧向另一边,眉头紧锁,表现得极度不耐烦,他真的快受不了这样的封应龙,好黏人。
像特么强力胶水一样,一旦黏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封应龙不满傅琰的抗拒,报复性地在暴露出来的耳垂上咬一口,重新埋进脖颈不动了。
“......”火大。
傅琰胸膛猛烈起伏一波,他觉得有一天他真的会杀了封应龙。
在脑海念了一千遍息怒,傅琰终于压下杀人的冲动,两眼呆愣的望着天花板,大概十分钟过去,黑眸蓦然眯起,然后抬手搬过封应龙脑袋,主动吻了上去。
傅琰感觉到身上的人明显僵了一瞬,但很快就顺其自然,开始伸出舌头在他口腔侵占。
亲了一会,傅琰又推开封应龙,用十分委屈的语气说:“我饿了,想起床吃点东西。”
薄凉的唇线拉直,没有放过傅琰的意思。
傅琰怔了一下,又拉过封应龙脑袋,双臂环过封应龙后颈,吻得忘我。
这个吻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傅琰觉得肺部氧气快要抽空了终于推开封应龙,再次道:“真的好饿。”
封应龙撑起半个胸膛,眼睛带笑的看着傅琰,又在红唇上轻啄一口才满意地起身:“我去做饭。”
封应龙出了卧室,傅琰如释负重吁出一口气,起身活动了一下被压得酸痛的四肢才往浴室去。
简单洗漱一番再上个厕所出来,封应龙已经做好早饭,煮的是饺子,白白嫩嫩又饱满,傅琰没有客气,坐下就吃。
吃过饭傅琰就要走,封应龙再次按住门背,危险道:“你要去哪?”
傅琰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愤怒,微微扬起嘴角,在封应龙嘴唇上亲了一口才道:“除夕夜刚过,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得回去。”
见傅琰没有开玩笑,又主动献吻,封应龙有了松动:“我送你?”
这三个字极具威胁性,傅琰不敢拒绝,继续演戏道:“好。”
出了门,来到车库,封应龙温柔的替傅琰戴上安全帽,画面像极了两个坠入甜蜜爱河的恋人。
坐上车,封应龙没有第一时间开车,而是双手握着手把问:“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傅琰想了又想,自己好像没有东西落下,临走时他都一一检查过,属于他的所有东西都收进了空间。
“没...”傅琰刚冒出的声音戛然而止,沉默片刻,如梦惊醒一般双手赶紧环上封应龙腰腹。
然后,只听轰一声,车子一下飙出去老远。
“......”狗东西,屁事真多。
在看不见的角落,性感红唇猛烈抽搐了几下。
回到翎泉小洋房,傅琰手忙脚乱下了车,然后健步如飞冲进了房间。
“哐。”房门关上。
还在取安全帽的封应龙顿住,黑眸晦暗不明的望向紧闭的房门,默默看了一分钟,又把安全帽扣了回去。
傅琰背靠着房门大喘了一口气,随即又重重吁出,等了半晌没等到敲门声,才安心的瘫到沙发上。
陆鸣听到动静,揉着乱糟糟的头发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傅琰,愣了好一会,才了然于心道:“傅队,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怎么还起这么早?”
傅琰不想不跟白痴讨论这个问题,只对着陆鸣招了招手,陆鸣像收到至高指令一样小跑过来,乖巧的坐在傅琰旁边:“傅队,什么事?”
傅琰从空间拿出了狐狸血:“先给简语的腿治疗。”
陆鸣头发也不抓了,瞪大双眼道:“这是...狐狸血?”
天气太冷,狐狸血还是像冰块一样冻在瓷碗里,放在茶几上都发出叮当一声。
陆鸣望着瓷碗左看右看,最后确定下来:“傅队,你是怎么得到的?”
想起什么,傅琰脸色秒黑,恐怖得杀人:“不该问的别问。”
“哦。”陆鸣抱臂打了个冷颤,搭拢着耳朵又道,“为了方便,还是打电话叫简言简语过来吧。”
“嗯,你决定。”
陆鸣来了精气神,先去卧室拿起手机给简语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惊奇得声音都在颤抖:“好,我这就过来。”
挂了电话,陆鸣又走出卧室,重新来到茶几旁,他把茶几全部收拾出来,摆上自己的医疗工具,还架起了火架烤狐狸血。
边烤还边解释:“狐狸血被冻成了冰块,没法用,只能烤化了才能用。”
狐狸血烤化,房门也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