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阑羽垂眸去望暗自赌气的丁琛,映入瞳孔的是对方打理调皮的刘海,它还带着卷,正随着人家忐忑投过来的视线中悦动着,像轻盈的棉花。
“这...”
两人凑近着,姿态熟悉,中年人面色更加难看,他唇中牙齿咬的几乎要嘎嘎作响,在被忽视后,看待自己儿子的神情像碍眼的石头。
少年第一次面对父亲难看神色,这样的打击远比看见冷面煞神南宫阑羽要重的多,他唇色急转而下,从稍微有气色变成惨白如纸的色调。
“小叔..”
丁琛正对着,自然将两人表情收入眼底,他眨眨眼框,掩盖掉兴奋情绪,只压抑道:“单纯给他们个教训好不好,看在我求你的份上。”
看我多乖,多需要呵护!
南宫阑羽不吃他这套,在将他小情绪收入眼底,心头闪过逗弄兴趣,他转过额头,一双黝黑深邃的眸中透出冷峻情绪来,全身单纯站着,微光透到他身上却仿佛照到暖不热的寒冰般。
“还要我重复一遍?”
“走...,就走。”中年人讪讪接过话,他喉间滚动想说什么,面对南宫阑羽的气势却无法再继续,只好狼狈的扯起旁边少年的衣领快步离开。
“...”
丁琛不可置信的赫然抬头。
大家快过来,快过来看这男人居然面对软绵绵的攻势免疫,是自己不够委屈还是他心够冷?!
他瘪瘪唇瓣,将手掌拢做一团,撤脚退后几乎,不说话,只气乎乎像企鹅般自己生闷气。
可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在无比明确表现出个事实,“为什么不出头?我都求你了。”
南宫阑羽意外觉得心竟有些小得意,在横扫商战时他杀伐果断没有感觉,可现在只是在逗弄个没有爪牙的猫儿,自己现在居然感觉颇大。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暗沉下眸色,在心中肯定:主角受身上果然有不合常理的光环。
他却忘记,如果所谓光环真能影响他,那为什么他能跳出原本剧情,对渣攻狠不得拳脚横踢。
“您怎么在?”司机已经回神,他本人知晓对方性格,并不想夫人多与对方凑近,害怕他会吃亏,于是抬脚横挤进他们中间,低头开口道。
南宫阑羽将手边几张订好的纸递到丁琛跟前,在对方接过后,习惯性转动一圈手腕手表,而后没有解释的意图,转过身去,疾步行走离开。
“这是什么?”司机语气奇怪的询问道。
丁琛刚接过来,就看到上头标着‘枫叶晚约定好会在xx日与南宫羽在xx区把酒言欢’这个劲爆消息,吓的赶紧将纸张折叠起来,眼珠转到左上方去看旁边屹立的灌木,随意道:“只是个新闻而已,小叔是在教我,在生活中要想开一点。”
“哦?”
司机挺相信的。
他沉思片刻,在丁琛忍不住要开口打断时,豁然将手掌在右手心一拍,面上带着赞同道:“他是赏识夫人你呢,还亲近过来,夫人你可真聪明!”
搞半天原来没怀疑啊。
丁琛对欺骗司机怀有两秒歉意,不过他还是更好奇纸上内容,只好将手中纸圈成圆筒,抬头与司机商量道:“我想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