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历史军事>特工,救下于曼丽后,我一路开挂>第95章 六哥的新任务

冠冕堂皇的川本,义正言辞地训了几句话。

北川也代表检查组,对内务工作提出了要求。

三天后上午,检查组一行,正准备离开申城。

“井下君,保重!”临别之际,矶谷保仁握着张大炮的手,沉声道,“拜托了!”

张大炮会意地一笑道:“矶谷君,代我向将军问安!”

川本则和北川深情话别,勾肩搭背,仿佛如老相识一般。

秘书坂田则指挥几名宪兵,抬着几只木箱,放在了北川的后备箱。

“川本君,你这是……”北川故作惊讶地问道。

川本哈哈一笑道:“北川君,连日操劳,确实辛苦。这是申城产的几瓶黄酒,给检查组各位尝尝!”

北川心如明镜,知道箱子里不止是黄酒。他笑呵呵地说道:“太麻烦了,川本君如此热情,我就代表检查组成员收下了!”

检查组走后,张大炮不失时机地敲开了麻生办公室的门。

看到“宪兵之花”来访,麻生连忙起身相迎。

“井下君,真巧,我正要去你办公室呢!”麻生喜笑颜开地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张大炮。

张大炮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轻松地问道:“怎么样?新上任的宪兵队副队长感觉如何?”

“嗨,不都是为帝国服务吗?”麻生故作谦逊摆了摆手,突然低声说道,“井下君,想和你求证一件事。”

“说吧!”张大炮微笑着。

麻生迟疑一会儿说道,“听矶谷君说:你在上峰面前力荐了我?”

张大炮心中顿时明了:这个矶谷保仁,果然会笼络人。放出一则消息,既让麻生戴德,也使我感恩。

“麻生君,你要相信上峰的眼光!”张大炮掏出了两根烟,丢了一根给麻生,另一根夹在手指上。

麻生连忙燃起火柴,低首给张大炮点烟。

张大炮悠悠地吐了几口烟圈,说道:“麻生君在警察局扫荡战中,功劳赫赫,这是有目共睹的!我不过是实话实说,顺水推舟罢了!”

麻生君感激地说:“井下君的推荐之恩,我永记在心。以后还要多向井下君请教,望井下君多多指点!”

“哎,麻生君此话不准确,你要多多向鸠山队长汇报!”

张大炮猛吸了一口烟道,带笑不笑地纠正道,“中国有句俗话:不怕县官就怕现管!鸠山君虽然暂时停职,但毕竟他还是你的长官。只是鸠山君这个人,做人还是有些不够诚恳……”

“井下君,你说得很对,还有我倒觉得鸠山君在训练场上道歉的样子,的确很诚恳!”麻生阴阳怪气地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

“麻生君,笑归笑,以后来宪兵队,我就直接找你呐。”张大炮笑言道。

麻生郑重地应道:“能得到您的指点,全是我的荣幸!”

张大炮摆了摆手道:“谈不上哦,都是朋友,说这些就见外了!”

“井下君,明晚我在和平饭店,摆了一桌,都是宪兵司令部、特高课的朋友,你看能否光临?”麻生君绽着笑容问道。

张大炮闻言,颔首答道:“麻生君太客气了,你请客,我一定赴宴!”

言罢,张大炮拍了拍麻生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去。

目送着张大炮的背影,麻生感叹道:那个鸠山究竟怎么想的,竟敢得罪“宪兵之花”?结果怎么样?还不是当众跪谢井下!

这对于一名武士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要耻辱啊!

晚上8点半,申城法租界,松台路。

秦国川推开了二楼的西厢房窗户,一缕缕凉风袭来,夹杂着蛩音阵阵。

他知道,此时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这座门牌为18号的两层木楼。

“好孩儿,爸爸永远为你骄傲!”

秦国川转过身,盯着墙上的儿子秦海的遗像,眼中泛起了泪花。

秦海牺牲的消息传来,这位年逾五旬的教授,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他用颤抖的声音问着来者:“他牺牲的时候,勇敢吗?”

得到来者肯定的回答后,秦国川仰着头,不让眼泪滴下来。

“吾儿为国,战死沙场,死的其所!”老教授哽咽着,却又叹道,“只可惜牺牲太早,贡献的还太少!”

秦国川是申城大学的一名物理学教授。

他教书育人,就是为了培育物理人才,强大积贫积弱的国家,拒敌人于国门之外。

他的妻子,是一名护士长,在申城战役中牺牲在前线。

而今,唯一的儿子秦海,也血洒碧空。

现在他已经孑然一身。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秦国川默默地念着文天祥的《正气歌》。

无尽的哀痛,刻骨的仇恨,让这个老父亲,攥紧了拳头。

当张大炮穿着黑西装,从和平饭店走出来的时候,略显醉意。

麻生今晚宴请了一些宪兵司令部的中层,比如,外联处处长田下少佐,人事处处长村上少佐。

自从特高课副课长又被刺杀后,除了几个没有实权的中佐,申城宪兵司令部各部门,基本上是由一群少佐把持着。

所以,川本急匆匆地任命鸠山为宪兵队队长,以期更全面的掌控宪兵司令部。

张大炮看得出,田下等人不仅和麻生的关系交好,而且很有可能是矶谷雄门下的人。

矶谷雄也告诉过自己,麻生是他的学生。

张大炮与田下等人,推杯换盏,聊得畅快淋漓。

“麻生君,田下君,我们再会!”张大炮假装趔趄了一下,朝着众人告别。

麻生等人也喝得醉醺醺,相互搀扶着,朝他傻笑。

张大炮转过身,对着马路上,随手招了招。

一辆黄包车,哧溜一声停在他面前。

张大炮坐上了黄包车,低声喊道:“霞飞路!”

那车夫只“哦”了一声,拉起黄包车,健步如飞地跑了起来。

约跑了一支烟的功夫,张大炮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这黄包车似乎不是去霞飞路!

眼前的车夫,穿着“同和车行”的褡裢,看起来像那么回事,觉得不太对劲,甚至有些眼熟。

黄包车忽的拐入了一个黑暗的狭窄巷子,前后巷口并无一人。

“停下!给我停下!”张大炮喝道。

车夫放缓车速,刚要提停下,又猛地将黄包车向后一翻。

张大炮眼疾手快,一个凌空后翻,从车上跳跃下来,拔枪刚要射击。

“是我!”

车夫低吼了一声。

张大炮持枪靠了过去,仔细一看,顿时没好气地说:“你再晚点说,我真要开枪了!”

车夫,正是化装后的宋孝安。

“长进不少啊!巷口有车,快跟我走!”宋孝安低语道。

张大炮跟着宋孝安出了巷子。

一辆小汽车停在那里。

在车上,宋孝安将一块黑布条,扔给了张大炮,压低嗓门说道:

“六哥见你,系上布条!”

当黑布条被解开的时候,张大炮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密室。

“好徒儿,最近事业干的是惊天地,泣鬼神啊?为师当真为你高兴!”郑耀先将一份嘉奖密令递给了张大炮。

张大炮定睛一看,居然是山城政府首脑的嘉奖密令。

嘉奖密令:近期,军统申城站在情报工作中,屡立功勋,特此嘉奖,以旌其志。

“六哥,这老头子够抠门的啊?”张大炮将嘉奖密令还给郑耀先,撇着嘴说,“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别总搞精神奖励,也给点活动经费啊。”

“你小子别不知足!”郑耀先拍了一下张大炮的后脑勺,说道“就算给你一万大洋,你也不敢带走,更不敢花。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当你的井下少佐吧!”

“六哥,这一次喊我来,不仅仅是表扬我吧?”张大炮吐着舌头,带着怀疑地目光,笑看着郑耀先。

“大炮,这一次的任务,非比寻常。”郑耀先突然严肃了起来,沉声道,“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不折不扣地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