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现孟赫是同性恋，顾馁发现身边这种取向的人似乎还不少。
祁夜经常上财经新闻，所以关注财经新闻和报道的大多都认识他。
在知道祁夜也是个gay的时候，顾馁比知道孟赫是同性恋还惊讶。
在他看来，孟赫这么娇气的，能有个强大点的人护着他照顾他挺好的。
听着顾馁说的一点不错，孟赫沉默了。
夜无寞亲口说的，顾馁从宁时君嘴里听到的，那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他安静了一会，忽然的就笑了。
“真他妈的巧，巧到家了这不是。”
那个狗比男人可真大度，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心。
或者说，他的心里只有他二哥！
“什么就巧到家了？”
顾馁看着孟赫疯惯了，没有觉得他突然笑有什么奇怪，只以为他觉得顾非墨是他二哥的初恋这种事好笑。
“今天外面下雪了，京都今年的第一场雪，快起来，哥带你涮羊肉去。”
顾馁一边说着，一边去孟赫的柜子里给他找衣服。
看了一圈的羊绒大衣，他蹙着眉啧了声，从里面拿出了一件超长超大的白色羽绒服。
“穿这件，从头包到脚，暖和。”
孟赫在床上赖着纹丝不动，懒懒散散的看着顾馁，语气也散漫无力，“顾馁，小爷是个喜欢男人的gay，你不躲我远点？”
顾馁拿着羽绒服回头，看了眼孟赫身上的毛衣，琢磨着穿上这个羽绒服应该就不冷了。
他一边往床边走，一边很随意的回话，“你就是头猪，我也不能躲你远点，赶紧的，起来穿衣服，哥带你去涮羊肉滑雪去。”
“不去。”
孟赫拉着被子又要往下滑，被顾馁一把抓住，扯着手臂拽了起来。
“操，小爷说不去。”
孟赫有些烦了，想要甩开顾馁，却被顾馁直接一只手臂把他抱下了床，放在了床边地毯上。
孟赫皱着眉，觉得顾馁脑子有病。
他明显的这么不待见他了，他还能热脸贴他冷屁股，而且一贴这么多年。
“少爷，伸手穿衣服。”
顾馁不管他的小情绪，把羽绒服套到了他身上。
也就是孟赫觉得自己还欠着顾馁一个人情，不然肯定要揍他一顿，打死也不跟他出去。
孟老爷子出去找老朋友喝茶去了。
孟赫一下楼，壮子就跑了过来。
他站在孟赫面前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有些期待他的亲近。
孟赫睡一觉好多了，弯腰把狗头抱进了怀里一阵蹂躏，“好了，之前是哥哥不好，咱家壮子不生气了，等哥哥回来给你带大骨头。”
他在狗头上亲了一下，才松开怀里的大狗子。
打开别墅的大门，寒风裹挟着雪花飘过来，孟赫猝不及防的冻得一哆嗦。
“操，京都的天气真他妈的冷！”
他哈了一口热气，把手藏进了口袋里。
在他身后下来的顾馁把他拽了回去，手里毛绒帽子戴到了他的头上，粗羊绒的白色围巾给他围好，只给他露出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
他又从旁边的鞋柜里找了双雪地棉让孟赫换上。
这小少爷脚上还穿着棉拖鞋，不让他换鞋连鞋子都不知道换。
孟赫实在是懒得伸手抠鞋子，顾馁就蹲下耐心的给他穿好，还要问一句，“有没有不舒服的？”
今天外面确实冷。
要不是想带孟赫出去散散心，顾馁都不想让他出去。
“没有，挺好的。”
孟赫黑眼睛滴溜溜瞥了眼顾馁，见他就穿了件棉夹克，军靴，抗寒的东西也就条围巾。
他有些疑惑问道：“你穿这个出去冻不死你？”
“哥火力旺，这样可以了。”顾馁勾唇笑了笑。
明明是担心他冷，非得这么傲娇的说出来，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别扭。
他打量眼被裹得像只大白熊的孟赫，忍不住笑了起来，“别说，就露着这么双眼睛，我带出门，熟人都得问一句是不是我女朋友。”
“去你妈的！别搁着放屁，快点的开车去，再磨叽小爷不去了。”孟赫剜了他一眼。
那“娇媚”的眼神，让顾馁笑的更大声了，“你在屋里等着，我把车开到门口你再出来。”
“知道了，巷子口那大爷都没您能叨叨。”孟赫又白了他一眼。
小的时候没有发觉到顾馁对他有多好，只觉得他这人超级烦人。
现在长大了，懂事了，也能看明白一些事了，觉得顾馁对他太照顾了点。
不过他肯定是个直男就对了。
刚才还他妈的说他像女朋友。
顾馁出门顺手把门关了，隔绝了外面的风雨。
车子开过来本想按喇叭的，后来还是下车亲自把小少爷请上了车。
孟赫坐到车里，懒得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去拉安全带，就瞥了眼旁边的顾馁。
顾馁心领神会，倾身过去拉过他旁边的安全带。
“你呀，可真是个祖宗，也得亏你是喜欢男的，哪个姑娘家……”
顾馁边吐槽边抬头，猛地对上了孟赫那双乌溜溜的黑眼珠子。
他的话噎在了嘴里，赶紧的把安全带拉过来坐直了身体，若无其事的笑着继续说刚才没说完的话。
“哪个姑娘家能受得了你这个少爷脾气，也得亏你哥我惯着你。”
孟赫刚才看到顾馁闪躲的眼神了，这会忍不住皱起了眉。
他没有跟顾馁呛，仰着头把围巾拱下来一些，把嘴和鼻子露出来呼吸。
他看着已经发动车子准备出发的顾馁，很平淡的问了句，“你是喜欢女的吧？”
顾馁在知道他的性取向时，似乎并没有太意外。
说起别的同性恋，好像也不是很反感，孟赫有些不确定他的性取向了。
顾馁被他问了一愣，启动车子开走，笑着回答：“我初中就知道给小女生塞情书了，高中还暗恋过我们学校校花，还为了校花跟小流氓打过架，因为跟小流氓打架，回家又被我爸和爷爷混合双打了一顿，差点被打进医院。”
他的取向一直很正常。
孟赫若有所思的点头，没有再接话。
性取向正常就好。
这条路太难走了。
虽然他一直烦顾馁，但到底也是一起长大的情意。
他还是希望顾馁能不走这条路，最好是别走。
他是天生的gay，他没的选。
顾非墨似乎也不纯gay。
可他不是好东西，没有他，顾非墨也一样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
想到顾非墨，他心里就忍不住的狂躁。
恰在此时，顾馁打开了音乐。
车内舒缓的音乐流淌，逐渐抚平了孟赫焦躁不已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