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扶华( GL)>第74章

  宋清浅问:“我有一事不明,殿下能否为我解惑?”

  她忙应承道:“嗯,你说。”

  “殿下何以说陛下戕害自己的孩子?”

  “是她让你问的?”萧北棠拧眉。

  “殿下?”宋清浅语气不善的看着她。

  萧北棠噎了一下说:“本就是事实,你也不必替母皇试探我。”

  “是我自己想知道。”宋清浅试图让她敞开心扉。

  她垂首:“此事我不想提,能不能不问?”

  “萧北棠。”宋清浅失望的看着她。

  “宋清浅,我以为你是懂我的。”萧北棠落寞的别过眼。

  “既如此,殿下早些安置吧。”宋清浅站起身。萧北棠几乎和她同时站起来走到她跟前问:“你去哪儿?”

  宋清浅淡淡答:“回西厢。”

  她拽她衣袖扽了两下:“不回去了好不好?”

  宋清浅一扯衣袖:“殿下早些安置吧。”

  萧北棠不依,又拽着她胳膊:“我不要,我都伤了,你还这样对我!”

  宋清浅不似从前那般强硬,看着她的额头,神色有些复杂。

  萧北棠见缝插针,到外头吩咐道:“小桃,白雪,将太女妃的东西全部搬过来。从今日起,太女妃要和孤同吃同寝。”

  小桃和白雪也不知道该不该听她的,眼神询问宋清浅。

  谁答应了?宋清浅看了她一眼,想开口阻止。

  萧北棠说:“你不许拒绝,我是你夫君,你得听我的。”

  她见使不动小桃她们,又吩咐道:“杏儿,六子,你们去搬。”

  杏儿跟六子连连应是,小桃和白雪也不敢拦,只能袖手旁观的杵着。

  六子指挥人左一件右一件的搬,扶华院一时热闹起来。

  “哎哎哎,你慢点,那是太女妃最喜欢的画!”小桃见他们粗手粗脚的搬,终于是忍不住也跟着忙活起来。

  宋清浅合着眼叹了口气,充耳不闻。

  萧北棠牵起她的手,将她往里拖:“别站在这儿了。外头冷,我们先进去。”

  一切料理妥当后,萧北棠才洗漱宽衣,先上了榻。她坐在床上包着被子等宋清浅。

  宋清浅一进来就看见包成粽子的萧北棠,面带笑意的看着她。

  萧北棠将被子打开,挪了挪屁股,拍了拍刚刚坐过的位置,说:“快来~”

  宋清浅拿着药走过来坐下,看着她的额头,轻轻抚了抚问:“还疼吗?”

  “疼!可疼了!疼的头晕,疼的心慌。”她委委屈屈顺势扎进宋清浅怀里,抱着她,蹭了蹭。像只求怜的幼犬。

  方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又柔弱不能自理了?心思也太明显了。

  宋清浅拍了拍她的背,她又蹭了蹭,好软,好温暖。

  “快上药,上完药早些安置。”宋清浅无奈,她本意想她起来上药,她还以为是安慰她。

  “好。”她嘴上说着好,又不起来。

  “快些,明日除夕,早些起。”宋清浅又说一声。

  她才从她怀里出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过了年,我就十七了。”

  “十七?有什么特殊意义吗?”宋清浅不解。

  “没有,我快长大了!”她似乎意有所指。

  宋清浅笑问:“长大有什么好?”

  “不知道,就是觉得很好。”她傻乎乎的笑了一声。

  长大了,就不会再被当做孩子,可以被她依靠了。

  宋清浅替她解了绷带,那块地方已经肿起来了,一个大包,看起来骇人。她仔细上完药又重新包扎好。

  躺下后,萧北棠靠她很近,她有点不自在,超里面挪了挪,她又贴过来。

  “殿下,我已我处再让了。”宋清浅无奈。

  “噢,你不必让。”她自己蛄蛹着身子往外让出位子,又把宋清浅拽过来。

  紧紧抱住她。

  这味道?!乌龙茶味,她又想?宋清浅身子一紧。

  萧北棠温热的气息洒在宋清浅耳边,宋清浅转过来将她轻轻推开。

  “不许!”她柔声训斥。

  “为什么?”她们是夫妻啊,不必只在潮期行房,萧北棠大大的眼睛,满满的疑惑和委屈。

  “连着几日,殿下还觉不够?”宋清浅羞赧。

  “可我很想要你。”萧北棠很直白,欲望不加掩饰,她好像变了,得了她那句心中有她,她便得寸进尺起来。

  “那也不许。我如今还不能同你有孩子。”宋清浅还要到国子监教书育人,决计不能有孩子。

  她小心翼翼说:“那我,那我只蹭蹭,我不进去……”

  “你……”什么虎狼之词!宋清浅翻了个身,不想再理她。

  萧北棠靠过来了,但却是很老实,一动也不动。

  浅水救不了火,望梅止不了渴……

  除夕这日,宫里一大早忙活起来,洒扫清洁,同民间一样,除夕这日,辞旧迎新,旧岁又添几个喜。

  萧北棠睁开眼手摸了摸身侧,无人。她睁开眼,伸头看了看,宋清浅人呢?

  她掀开被子下床,才刚想出寝殿,宋清浅就回来了。

  “醒了?”她语气不是太好。

  真是忘了,她睡觉是如何的不老实,整整一夜,不是踢被子就是抱紧人,宋清浅略施粉黛遮住眼底倦意,和她睡在一块儿是决计难有好眠的。

  萧北棠笑,问:“怎么起的这么早?”

  “今日除夕,要起早的。明日正旦,还应更早些,贴春联,挂灯笼,侍奉父母,给父母请安拜年……”宋清浅如是说着,忘了如今已经不是在相府。

  萧北棠好奇:“我没贴过春联,你都是自己贴吗?”

  “我与兄弟姐妹一起,家里屋舍多,下人们也会贴一些。”回忆起往昔,宋清浅嘴角挂上浅笑。

  萧北棠心血来潮,说:“那明日梓晨宫的春联,我们自己来贴。”

  宋清浅一笑:“也好,午后,我们先写。殿下先更衣,随我去请安。”

  萧北棠面露窘色,别过眼说:“今日……不去了吧!”

  昨日才与母皇闹那一出,今日不想见她,她心里还别着劲儿呢。

  “不想见陛下?”宋清浅看穿她的心思。

  “我……”她吞吞吐吐的,搁以前她肯定不在意宋清浅怎么看,只是昨日宋清浅才同她说过当敬父母。

  宋清浅短叹一声,温声劝道:“不想见陛下,也不想见母后吗?你知不知道你们这般不和,难受的人是她?”

  “那……那便去吧。”她还是有些不情愿。

  冬日的阳光和煦柔软,洒在积重的雪上,五色斑斓,总给人一种满足感。头上裹了绸带,在宫里行走太过扎眼,萧北棠戴了顶貂皮绒帽,灰黑色绒毛层次分明,暖洋洋的顶在她头上。

  “这顶帽子殿下戴着很好看。”宋清浅笑着说。

  萧北棠摸了摸帽子上柔软顺滑的毛:“是吗?那我往后,日日都戴着。”

  萧北棠自说自话:“说起来,我上回狩猎猎得的雪狐,已命人将皮毛剥了下来送去了尚衣局,算起来有些日子了,也不晓得,狐裘制成了没有?”

  宋清浅倒没有十分在意她说的话,她上回确实猎了许些雪狐,毛色十分干净颜色也纯洁,是上好的狐裘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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