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愧是能当干部的人吗?那一刻我甚至看到了死神。”坂口安吾擦了擦嘴说。

  这下令其他几人更加好奇了,而太宰治直接跃跃欲试:“真的能看到死神吗?”

  然后,太宰治上了!太宰治开吃了!太宰治……倒下了。

  中原中也不理解,中原中也很震惊,他指着两个躺尸的人问:“不送医院吗?”

  “不用担心,原材料问题不大,还可以让他们多休息一会儿。”坂口安吾十分理性。

  见这两人这么冷静,让中原中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于是他试着跟织田作聊天,没多久中也就拿出了那瓶本该放在饭桌上一起喝的酒,但是因为寿星昏迷不醒就没打算拿出了。

  织田作之助比中原中也想象的还要能喝,没一会儿醉态萌生,而这个时候本来躺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的太宰治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了。

  开始满屋子的跑,大喊着自己看到死神了,还在跟死神共舞,醉醺醺的中也大吼着让他安静一点儿。

  一旁的坂口安吾虚脱的倒在沙发上休息。

  然后织田作看着太宰治夹了一大筷子的面塞给中原中也,喝酒有些上头的中也诡异的张了嘴,于是被着诡异的味道冲到倒地,太宰治还在锲而不舍的往他嘴里喂。

  织田作刚要起身阻拦,太宰治似乎有所察觉,像只花蝴蝶一样朝着织田作跑去:“织田作,快来尝尝!很好吃的!”

  然后无意间踩到了滚落在地上的空酒瓶,于是织田作眼睁睁看着那一大碗面从自己头顶飞过,完美的抛物线,然后径直扣在了躺在沙发上休息的坂口安吾的脸上,正中靶心。

  安吾一呼吸,难闻的汁水全都吸入鼻子里,他刚张开嘴咳嗽,又有更多的面和汤水进入嘴里,于是就被呛晕了。

  而太宰治则是因为踩到了空酒瓶没站稳,一头磕在了桌子边缘,彻底陷入昏迷。

  “……”织田作之助望着满屋狼藉,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连忙拨打了救护车,他不想明年的今天会是他几个朋友的忌日。

  于是第二天一早,森鸥外就接到了他几个得力手下同时请病假的消息。

  一开始得到消息,他是不信的,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这几个人联手整他来着,直到他坐车去了港口mafia的私人医院,看着四个人齐刷刷躺在同一个病房里打着点滴。

  夏油杰,坂口安吾脸色苍白的不像活人,中也还在跟太宰治争论着什么,而太宰治则是脑袋上又多了一圈绷带。

  “……”森鸥外坐在他们四个人对面,皮笑肉不笑道:“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我两个干部,一个准干部,一个私人情报员同时躺在了这里,而且我看了你们的病历,都是食物中毒。”

  最后坂口安吾叹了一口气,将昨天的事情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森鸥外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

  他知道原因可能比较荒谬,但没有想到这么荒谬。

  他精心打磨的的一对钻石,他的特级干部,特别情报员没被最危险的敌人打进医院,而是荒谬至极的食物中毒,他开始怀疑自己到底培养了个什么出来。

  森鸥外无奈道:“好好休息,我并不反对部下私下聚餐,但……小心为上。”不然他总不能把禁止私下聚餐加入港口mafia禁止手册中吧?那更离谱了。

  等森鸥外走了之后,夏油杰认命的躺了一会儿,又问护士要了纸和笔打算继续写提案。而一旁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没说到两句就又吵了起来,打打闹闹,时不时还有什么东西砸到夏油杰。

  夏油杰字越写越重,笔尖开始划破纸面,最后钢笔在他手中折断,他终于忍不了了。

  反手把针头拔出,站起身扛着挂点滴的架子,扯出了一个癫狂的笑容:“都别躺了,打一架吧!”

  坂口安吾见状,连忙拿着挂着自己点滴的输液架躲到一旁,看着夏油杰将输液架舞虎虎生威,行云流水,而太宰治他们不明觉厉,笑着四处躲闪。

  太宰治也拔了针,还喊着:“哇哇哇,我会失血而死吗,感觉也不错啊。”

  然后连忙蹲下,头顶上一点儿的墙壁被夏油杰一输液架打了个小坑,眼看着打到自己这儿来了,中也也拿起输液架挡了好几次夏油杰的攻击,两个人打的有来有回,如果忽略他们的武器的话可能会更好。

  安吾看了一会儿,想着自己现在是不是该逃走了,要不要找人摁住这几个人的时候,就看到太宰治抱着一个输液架从自己身边跑过,朝着门外跑去。

  嗯?等等,太宰的输液架不是留在床边吗?!

  于是坂口安吾偏头看了一眼,果然自己身边本该放输液架的位置空空如也,连忙大喊着追了上去:“太宰!要拿就拿你自己的,别拿我的输液架!”

  “哈哈哈哈~”走廊上还回荡着太宰治那失智一般的笑声。

  森鸥外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坐车快到港口mafia大楼了,他听到电话内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叫中也跟夏油杰用输液架打起来了,什么叫太宰治抢了坂口安吾的输液架要狂跑十公里,什么叫坂口安吾穿着一只拖鞋一路狂追?

  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为什么合起来他完全不解其意了呢?

  到底是他的问题,不懂现在年轻人了,还是他们太过荒谬了呢?

  森鸥外捏了捏鼻梁,疲惫的说:“调头,原路返回。”

  他赶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看到太宰治双手举着一个输液架,想原始森林的猴子一样奔跑,身后坂口安吾狼狈的紧追不舍,再加上都是一身蓝白条纹的病服,看着不知道还以为是刚从那个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而这个时候,一声巨响在楼上炸开,森鸥外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带着赶上楼就看到了废墟一般的走廊。

  还有几个病人小心翼翼从病房里探出头,朝外面观看着。

  “夏油君和中也呢?”森鸥外麻木的问着医生。

  医生惶恐的指着楼上说:“刚才好像有人看到他们打到楼上了。”

  果不其然,楼上跟地震一样。

  森鸥外紧赶慢赶的爬上楼,远远的就看到那俩人把输液架舞的那叫一个威风凛凛,气势磅礴,动作那叫一个大开大合,无拘无束。

  见两人完全收不住,森鸥外指尖闪着寒光随后,几枚手术刀朝着两人射去,这下两个人神情一凛,纷纷拿着输液架挡开,然后就对上笑里藏刀的森鸥外。

  “诸位,我想这次你们该给我一个解释。”某间办公室里,森鸥外两只手搭在一起。

  而四个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人这次都罕见的没有开口说话。

  “是余毒没有清完吗?”森鸥外给他们递了个台阶。

  同时门外的护士又拿了几个新的输液架,一副要给他们输液的样子。

  森鸥外抬手制止道:“不用了,他们情况很好,不用再输液了。”

  森鸥外现在属于是看到输液架就头疼的地步了。当然,看到这四个人凑在一块儿也头疼,特别是某三个。

  “从现在开始,准干部及干部必须一人一间病房,在出院之前禁止随便串门。”森鸥外下达命令道。

  太宰治抗议道:“我是住院不是坐牢!”

  森鸥外直接忽视权当没有听到,挥了挥手示意几个人先走,森鸥外害怕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会因为心梗英年早逝。

  “夏油君这次在国内是不是待的有些过久了呢?”森鸥外喃喃着。

  在森鸥外强硬的命令下,几个人被一群身高马大的保镖护士盯着各回了各自的病房。

  只有太宰治不满的抗议着,特别是夏油杰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继续写提案了。

  然后一直等到了其他人都出院,夏油杰依旧在病房里写提案。

  直到某天中午,夏油杰大把推开了森鸥外的办公室,刚好太宰治正在跟森鸥外说着什么,见夏油杰不请自来,两人纷纷有些惊讶。

  “夏油君出院了,身体可还好?”森鸥外随口关心着。

  “多谢您的关心,我无大碍,请你看看这个。”说着夏油杰拿出一沓手掌厚的提案递给森鸥外。

  “……”森鸥外接过后说:“好的,我有时间会看。”

  “我不急,您可以慢慢看。”夏油杰不卑不亢的说着。

  森鸥外笑容僵了一下,把视线落在一旁看热闹的太宰治身上,而太宰治察觉到了之后也说:“啊,我也不着急,正好想听听夏油闭关多日的成果。”

  无奈之下,森鸥外只能认命的翻开那厚厚的一沓,一开始他神色淡淡,但越看神色越凝重。

  一个小时后,他放下提案,郑重的看向夏油杰说:“夏油君,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萌生要建立一个学校的想法呢?”

  太宰一脸难以置信的站起来。

  而夏油杰听到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儿说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没有意料到的话:“……大概是因为‘夺走年轻人的青春是罪不可赦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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